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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東升太監(jiān)急促地前來稟報鎮(zhèn)北侯祖孫二人帶到,他才有了動作,疾步步出寢宮,在正陽宮外殿覲見了二人。“朱承元,朕給你一次機會,你們把子熙帶去哪兒了?”不待坐下,他便走到老侯爺面前,冷聲質(zhì)問道。朱承元驚訝地睜大眼睛,驀然色變,失聲道:“朝安小子不見了?怎么可能?!”隨即他錯愕地看向皇帝,“他在宮中竟然不見了,是誰抓走,你派人去查了沒有?你快被盯著我的人,趕緊去追劫匪,有什么話等找到那孩子再說!”朱承元的擔(dān)憂和震驚是貨真價實的,他絲毫不隱瞞他對古朝安深陷宮中已經(jīng)知曉的消息,更沒有否認自己和梁子熙的關(guān)系,猝不及防聽見他被人劫持走,他是又驚又怕。因為,不是朱家的人動的手,那會是誰?不管是誰都一定要對古朝安不利?。?/br>東升太監(jiān)留意到新襲爵的鎮(zhèn)北侯爺茫然地看著兩人,顯然對梁三爺?shù)氖虑椴⒉恢椤?/br>朱承元見皇帝仍然滿目懷疑地看著自己,頓時失了理智,團團轉(zhuǎn)地暴躁道:“皇帝陛下,真不是我!我倒寧愿是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安在你這里的事情還有誰知道?還有誰要對他下手?”皇帝質(zhì)疑,急脾氣的老侯爺頓時氣急敗壞道:“陛下,我是什么人您不清楚嗎?!我做了就是做了!但是這件事真不是我干的,我以朱家列祖列宗的名義發(fā)誓!你快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這就讓人幫你一起找人,你得罪那么多人,朝安若是落在那些人手里還有活路嗎?!”皇帝急喘一聲,卻是憋在心口的一口氣陡然散開竟有些支撐不住地后退了兩步。東升太監(jiān)駭然,趕忙扶住他。貞元皇帝退開他,“真不是你們……那到底是誰,會是誰……”他喃喃自語,看向朱承元,再看這森然的寢宮,一時間手足無措。這一次,他心里是多么期盼下手的就是朱家,這樣,他至少能夠確認梁子熙性命無憂,可如果不是朱家……正如老侯爺所想,朱家之外的那些人,抓住梁子熙只會不安好心。貞元皇帝勉強穩(wěn)住心神,他對老侯爺?shù)溃骸澳悻F(xiàn)在出宮,帶人幫朕一起找人。如果你敢騙朕……”他看了眼仍舊跪在地上的朱定北,冷然道:“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br>“陛下!你——”朱承元見他竟然撕破臉面要將孫兒留作人質(zhì),不由大驚失色。然而皇帝這一次是真的顧不上什么君臣情面,也顧不上朱家的歷代功勛,他不信朱承元,他不信任何人。朱承元再不愿意,也只能咬牙離開。皇帝看也不看朱定北,疲憊地吩咐東升太監(jiān)把他帶入側(cè)殿關(guān)押起來,他自己獨坐在正陽宮中,只得機械地發(fā)出命令,再聽一次又一次讓人失望的消息。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朱定北在四面封鎖的側(cè)殿之中,大概是過得最怡然自得的一個。他就這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喝了幾口,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為了今日的劫持之舉,他從今日一早便換防入御林軍中,午間也沒吃什么,晚間也來不及進食。他盤腿坐進椅子里,靠著閉上眼睛心想著休息一會兒,他這一日過得也不輕松。沒多一會兒,卻聽殿門打開,走進一個人來。他霍地睜開眼睛,錯愕地看見寧衡錯步入內(nèi),一下子把他拉入懷中。“有沒有受傷?嗯?”他將朱定北細細摸索,見他愣愣地看著自己,心中那股急躁,才稍稍退了一點。朱定北笑了起來,眼中卻是一熱,他靠在寧衡肩上,啞聲問他:“你來做什么?”寧衡抱緊他,不顧殿門未關(guān),不顧皇帝的耳目,將他緊緊鎖在自己懷里,半晌才道:“你在這里?!?/br>你在這里,我怎能不來?第250章世間最痛這一夜,洛京大亂。皇宮禁軍、巡防營、鎮(zhèn)北侯府、寧家,全線出動,只為尋找一人。鎮(zhèn)北侯爺和長信侯爺,兩位顯貴人物都被皇帝扣留在正陽宮側(cè)殿之中,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但古朝安猶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直到這日深夜,皇帝暗衛(wèi)送來一封密信,信上指名道姓讓皇帝換前涼州州牧謝永林一個清白,正其母清譽,懲治散播謠言逼死其母的惡徒。信中還提到,皇帝最記掛的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全看皇帝的作為是否能讓對方滿意了。看到謝永林姓名,貞元皇帝眉間緊鎖。暗首道:“陛下,昨日晚間暗一傳回消息,在司州上洛郡附近官道,謝永林已經(jīng)被劫匪強行劫走。如果這些死士就是劫匪派來劫持皇帝梁三爺威脅陛下的話,三爺?shù)陌踩峙隆?/br>昨夜他便將謝永林被劫走一事告知陛下,但是貞元皇帝正值心慌意亂之際并未加以理會。此時聽暗首之言,面色更是陰沉,好半晌才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咬牙道:“宣中書令,擬旨昭告天下,謝永林一事皆為同僚構(gòu)陷,即刻涼州西平郡郡守下獄問罪?!?/br>那西平郡郡守已經(jīng)被查實是謝永林的同黨,既然要為謝永林頂罪他自然不會選第二個人。但他此時只恨自己無能,竟不能護佑梁子熙,以至于讓他落入賊手。暗首的擔(dān)憂他何嘗不是一樣,當(dāng)時對謝永林下手太狠,梁子熙落到這些人手里首當(dāng)其沖會被這些人傷害泄憤,他只恨不能再快一點,讓梁子熙能更早一點回到他身邊。他焦慮地等著中書令擬好旨意,就聽東升太監(jiān)低聲奏稟長信侯爺寧衡求見。貞元皇帝現(xiàn)在什么人都不想看見,但終究沒有失去理智,只能冷著臉讓他進來。寧衡行過拜禮后也沒有廢話,單刀直入道:“陛下,寧家已經(jīng)證實這位貴人失蹤與朱家、與鎮(zhèn)北侯爺無關(guān),請您寬赦,放他出宮。”貞元皇帝冷聲道:“朕說過了,等朕的人回到朕的身邊,自會完好無損地放他走?!?/br>寧衡皺了皺眉,堅持道:“陛下,鎮(zhèn)北侯爺事發(fā)當(dāng)日并未出府半步,直到陛下召見之時,他都一直在微臣身邊,寸步未離,臣可為他作證,他與此事無關(guān)。何況,父輩的事情為何要牽扯到無辜之人,哪怕沒有鎮(zhèn)北侯爺為質(zhì),朱老元帥也一定會為陛下盡心盡力,陛下何苦為難一個連緣故都不知道的孩子?此事原本可一不可再,當(dāng)年您扣留朱老元帥在宮中,如今有強行扣留鎮(zhèn)北侯,他本無罪過,陛下就不怕此舉會寒了北境將士的心嗎?”“放肆!寧衡你越來越不懂得分寸了,朕如何行事何時要你寧家指點?你若真有不滿,大可詔命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