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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注意著柳子涵,柳子涵一路上幾乎連個正眼都沒給過他。當(dāng)真如昨晚所說,不會再纏著他了。就連態(tài)度,也完全轉(zhuǎn)變。以前他的弟弟總是對他笑嘻嘻,現(xiàn)在基本上都是冷著臉,話都不與他說。他不知道究竟是自己不對,還是天意弄人。他只知道,他如果想要一個像以前那樣的一個弟弟,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他甚至開始動搖,若是他弟弟再追求他,他還會不會拒絕他?一行人吃飽了,休息消化了一會,再次上路。周明朗自己都佩服自己睡覺之厲害了。昨晚上知道今天要去南陽后,興奮的一宿沒睡著?,F(xiàn)在吃飽就想睡覺,何況睡著后還不用那么清楚的感受屁股的疼痛。他就躺在江盡瀟的臂彎里,睡著前迷迷糊糊的想著,這個人明明很危險,卻給他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所處的環(huán)境,都讓他成為一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江盡瀟一手摟著周明朗防止他睡的太熟摔下去,一手牽著馬繩騎馬,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只是久了手臂發(fā)麻,但看著周明朗安靜的睡顏,硬是舍不得喚醒他。等周明朗醒來,已經(jīng)夜幕降臨了。他們停在了一個樹林邊緣,不遠(yuǎn)處升了一堆火。見他醒來,柳子涵打趣道:“你還真是能睡,馬背上那么顛簸都睡得那么香。”“就是,我都佩服我自己。”這時,江盡瀟走過來,遞給了他一份干糧,“今晚上在這里休息。”柳子然也走過來,遞給柳子涵一份干糧,顯然柳子涵并不接受,而是起身自己去拿了一份。柳子然只能收回手,失落的去一旁吃去了。周明朗啃了一口干糧,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用手蹭蹭坐在旁邊的江盡瀟,“看見沒?這就是典型的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之前子涵那么黏著他,他躲都躲不及?,F(xiàn)在子涵不理他了,他自己反到貼上來了?!?/br>“那是他疼了十幾年的親弟弟,豈是說放棄便能放棄。”江盡瀟也不明白他跟周明朗說這個干什么。“但關(guān)鍵子涵不想當(dāng)他弟弟??!他如果只想子涵當(dāng)他弟弟,子涵同意了,痛苦的那就是子涵。不過,子涵不想當(dāng)他弟弟,柳子然就痛苦了。這兩個人就像一個極端,總得有一個痛苦。偏偏他們還都不退讓,兩個都痛苦。”說完狠狠啃了口干糧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br>“你年紀(jì)輕輕,對這方面的領(lǐng)悟倒還不少。”“半罐子半罐子。”周明朗嘿嘿笑道?;鸸庹赵谒哪樕?,紅彤彤的,美麗至極,那雙桃花眼里跳動的仿佛是永遠(yuǎn)不滅的火焰。江盡瀟一時看的癡了。周明朗坐了一會兒就跑柳子涵那去了。都說夜晚是容易傷感的時間,不過是因?yàn)闆]了白天的繁忙,夜晚休息的時候反而無所事事的輾轉(zhuǎn)反側(cè),思緒一下就被往事占據(jù)……有了黑夜的掩護(hù),柳子涵卸去了白天的冰冷,變回了那個脆弱的他。周明朗坐在他身旁,“你們兩個發(fā)生什么事了?”不是他八卦,他只是想幫幫他們。“沒什么事?!绷雍嘈Φ?,“我只是對他說我不會再纏著他了而已。”周明朗咬了一口干糧,干巴巴的,真不好吃!“都說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我看你哥,挺在乎你的?!?/br>“那也只是對親人的在乎?!?/br>“那你就把這種親人的在乎轉(zhuǎn)變成喜歡?!?/br>柳子涵似乎有點(diǎn)不太明白周明朗說的話,但他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死去的心又燃起了一絲絲希望。周明朗問道:“你哥想要什么?”“我是他弟弟?!?/br>“你想要什么?”“我是他愛人?!?/br>“那你哥最不想要什么?”“我是他愛人?!?/br>“那你最不想要什么?”“我是他弟弟。”這一段話乍一聽,還有點(diǎn)繞不過來。但說完后柳子涵就知道問題所在了。他和他哥喜歡和不喜歡的東西都是對立的,那不就是不能在一起了?“我覺得吧!你哥心里有你,只不過他逃不開自己心里的那層障礙。”別說在古代luanlun不好聽,就是在現(xiàn)代luanlun傳出去那也是很為人不恥。周明朗可不管,在他的認(rèn)知里,愛是可以跨越一切的。柳子涵也知道這種事一時半會接受不了,當(dāng)初他也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接受他喜歡他哥的事實(shí)。他還一度認(rèn)為他自己是個怪物,一般人怎會喜歡自己的哥哥。“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我都已經(jīng)說過不纏著他了。”柳子涵抬頭望著漆黑依稀只有一兩顆星閃爍的天空,露出迷茫的神色。“但他沒說過不纏著你?。 ?/br>“何出此言?”對著自信滿滿的周明朗,柳子涵感覺自己的心都開始復(fù)活了。“沒看見他今天一天都在接近你???我和你一起騎馬的時候,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你只要繼續(xù)板著臉別理他,讓他自己想清楚去。就算他現(xiàn)在接近你對你好只是因?yàn)槟闶撬艿?,但時間久了他自己都會想他對你懷的到底是何種心思。適當(dāng)時,刺激刺激他的內(nèi)心。這愛情走到最后還不是一樣變成了親情?!?/br>周明朗神秘的對柳子涵招招手,悄悄對他說了一些話。聽了他的話,柳子涵忍不住哈哈大笑。這笑聲很大,自然傳到了不遠(yuǎn)處柳子然耳里,手里的燒餅都被他捏變形了。對著別人,笑的那么開心,對著自己就冷著臉。柳子然心里很不平衡,明明這些以前都是屬于他的。他垂下的眼里,劃過一絲悔意。明明一開始他認(rèn)為拒絕是最好的結(jié)果,為什么現(xiàn)在又這么痛苦呢?而這一邊說好的周明朗和柳子涵就跟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一樣,一副好兄弟共患難的表情。若不是江盡瀟看不下去了把人叫了回來,他們怕是巴不得徹夜長談去了。看著還在喜滋滋笑的某人,江盡瀟開口道:“過來,睡覺!”難道他還不如他的屬下好嗎?“和你?”周明朗用及其懷疑的語氣問道。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他又喜歡男人,何況江盡瀟還符合他的一切條件,他可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睡出什么問題來。“不然你想和誰睡覺?”柳子涵嗎?江盡瀟絲毫不知道自己吃醋都吃到自己手下那里去了。“不是……”周明朗想反駁,但對上江盡瀟危險的眼神時什么話都給咽下去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躺在江盡瀟的一旁,秉著眼不見為凈的道理直接閉上了眼。虧他剛出還擔(dān)心自己和他睡出問題,現(xiàn)在完全不用擔(dān)心,他怎么可能會對江盡瀟這個死變態(tài)感興趣。見他睡的有點(diǎn)遠(yuǎn),江盡瀟自己挪了過去,把人抱在懷里后,閉眼睡覺去了。心中想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