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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上面,恐怕只有她騙人,沒有男人能騙她的。 而且她還是那種屢屢得手的高手。 也虧得她是個女子,若是男子,還真不知道會成什么樣。 容衍又讓六皇女在他的跟前,將剛才芙蘿教的又背了一次、 “學(xué)得很好?!比菅艿目滟澴屃逝残︻侀_。 芙蘿在那里看著,“其實六皇女很聰明,還是請個正經(jīng)師傅來教吧?” 容衍點(diǎn)頭,“好?!?/br> 芙蘿聽了,沖六皇女揚(yáng)了揚(yáng)眉,六皇女對著容衍就拜。容衍一把把人給抱起來。 “自家人拜來拜去的干什么,又不是和外面那些人。”容衍說著,讓六皇女到芙蘿那里去。 “郭jiejie說了,我得懂事。”六皇女沖容衍笑。 容衍看向芙蘿,“她還年紀(jì)小。知道這些……” 容衍又想起自己的童年來,其實沒有生母的孩子在宮里,就和芙蘿教的那些,要早早的懂事。要不然這宮里也會教她。 容衍點(diǎn)頭,“也好,我到時候會讓人過來替她開蒙讀書?!?/br> 芙蘿從方才開始一直保持著淺笑的樣子,瞧上去懶懶的,像一只貼著暖爐酣睡的貓。聽到容衍這話,她眼里有了點(diǎn)笑意。 容衍看著,過了小會他開口道,“我們出去吃餛飩怎么樣?” 芙蘿原本靠著爐子倚著,聽到容衍這句,頗有些驚奇的抬眼。 “陛下,今日你喝酒了?” 黃孟在一旁笑,“仙師說笑了,陛下滴酒不沾。” “你上回不是說宮外的餛飩好吃么?宮里的確做不出那個味道,現(xiàn)在閑來無事,不如出去走走看看?!?/br> 話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芙蘿不肯的話,倒是有些不知好歹。 芙蘿不怕不知好歹,反正她現(xiàn)在不知好歹的地方多了去。冬天里她出門的興致其實也不高,容衍坐在那里,話語問的平和,看她的眼神里隱隱約約露出幾分期待。 那期待容衍似乎想要完全藏起來,但還是不小心露出了點(diǎn)叫她看到了。 這模樣竟然是有點(diǎn)像當(dāng)年他還在帝后手下討生活的樣子。 芙蘿鬼使神差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呀,不過要你請客?!?/br> 她這話說的理直氣壯,那模樣看的容衍忍不住笑,“好?!?/br> 容衍不僅僅帶上了她,還有容朗和六皇女兩個。 芙蘿看到容朗那個小變態(tài),就忍不住腦仁子都在痛,容朗在她跟前從來都是乖乖巧巧,甚至比六皇女都還要不叫人cao心的樣子。 容朗越是這樣,芙蘿看著他就越是發(fā)怵。總感覺養(yǎng)著一條不叫的狗,看著是溫順,可不知道什么時候露出真面目咬人。 芙蘿不知道容衍抽了什么風(fēng),四個人一起塞在一個馬車?yán)?。宮里的馬車要什么樣的都有,四個人坐進(jìn)去,還很有空余。 容衍和容朗坐在一起,那邊芙蘿和六皇女一塊。芙蘿抱怨,“為什么不多準(zhǔn)備幾輛車?” “這樣就行了?!比菅苄?,“其實幾輛馬車出去也惹眼的很,現(xiàn)在這樣就挺好?!?/br> 芙蘿聽了,也不說話了。 “你之前吃過的地方在哪里?”容衍像是沒有看到她的臉色,興致勃勃的問。 他既然問了,芙蘿也就答,“不知道,那時候身邊人隨便在路邊攤上買的吧。” “路邊攤?”容衍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你還吃那個” 芙蘿聽了就笑,“有什么吃不得的,就算再金貴的人也得吃東西啊?!?/br> 她這話說的已經(jīng)有些不太客氣了,可是容衍也笑,眉眼里也有了幾分溫情的味道,“那就更要嘗一嘗了?!?/br> 容朗一直在旁邊看著,瞧見這位伯父對芙蘿非常寬容,不僅僅是寬容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沒有道理的縱容。 容朗被容衍接進(jìn)宮以前,就見過這個伯父幾面。 代王府大火,他被幾個代王部下拼死帶出來,一路上喬轉(zhuǎn)打扮直接投奔燕王。 那時候的燕王才從朝廷軍的手里攻略下一座城池,聞訊過來的時候,容朗看見容衍渾身甲衣浴血,他居高臨下的打量自己的時候。容朗感覺自己的性命都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掌控。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但是容朗卻不僅想要cao縱別人的生死。 只有這位伯父的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這位伯父對女子從未有過半分眷顧,也從未有過一絲一毫成家的念頭。他曾經(jīng)在伯父的跟前呆過一段時日,伯父對他很好,視同己出,他曾經(jīng)試探過,伯父對他說過自己沒有成婚的心思,也會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而那幾年,的的確確也是如此?,F(xiàn)在半路殺出一個女人出來。 她就該死。 誰擋了他的道,不管是他什么人,哪怕是他父母,他都能毫不猶豫的下手。 容朗心里扭曲成了一團(tuán),可是臉上還是那個無害的模樣。 坐在對面的年輕女人卻敏銳的覺察到什么,徑直往他看過來。 芙蘿方才莫名的后脊椎那兒一涼,哪怕她外面套著厚厚的狐裘,也沒有壓住那股惡寒的勁頭。 “仙師在看什么呀?”容朗臉上全是純稚的笑。 芙蘿也笑笑,“沒什么?!?/br> 到了外面,又是一番新氣象。 宮城里頭除了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能熱鬧一下,其他時候其實都一樣。宮中不可喧嘩,喧嘩者治罪,就算是文武百官也是一樣,宮里人說話都是輕聲細(xì)語的。 外面卻不一樣,市井的吆喝泛著一股鮮活。 下了大雪,倒是街上卻還是熱鬧。都是要討生活的,除非雪下的叫人睜不開眼,要不然還是會出來的。 芙蘿隨意挑了一個攤子坐下來。容衍也沒有半分不滿,跟著她坐下,由著她點(diǎn)了四碗餛飩。 冬日里吃餛飩算是一件快事,攤子一副擔(dān)子,擔(dān)子上一個爐子帶鍋子,另外一個是放著碗筷的柜子。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泛著一股黑亮的油光。 這個和宮里是完全不同的。 容朗看見忍不住皺了皺眉。 攤主動作很快,就給芙蘿幾個人把煮好的餛飩給送了上來。熱氣騰騰,上頭飄著豬油,豬油被熱水guntang開,和蔥花一塊被滾水氤氳出別樣的濃香來。 餛飩是用半瘦半肥的豬rou包的,天冷rou貴,所以就那么一點(diǎn),但那點(diǎn)rou味和豬rou蔥花混在一起,入口咬下去只覺得彈牙咸香。里頭的肥rou都在唇齒里流油。 芙蘿吃了幾個,抬頭看容衍,“怎么樣?” 容衍聽到她問,也抬頭起來,看到她滿臉期待,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br> 芙蘿立刻就笑,“我說了吧,外面的東西其實蠻好吃的?!?/br> 她說著又低頭下去專心致志的對付她手里的那碗餛飩,熱天里吃熱的東西,尤其是帶著rou帶著湯的。 容衍看著她吃的這么投入,低頭下來慢慢的將手里的這碗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