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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燁一個免死金牌,只要他盡心,最后哪怕郝凝寒一直醒不過來,舒清嫵也能保他不死。 徐思燁躬!躬身行禮:“謝娘娘大恩?!?/br> 從碧云宮出來,舒清嫵心情好了不少。 最起碼,現(xiàn)在郝凝寒的情況是很穩(wěn)定的,只要事態(tài)不往太壞的地步發(fā)展,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 醒來,或許只是時間問題。 待回了景玉宮,舒清嫵領(lǐng)著宮人們忙了一會兒宮事,就又閑了下來。 同前世相比,她現(xiàn)在的事情特別少,宮人能辦好的就讓他們自己去辦,宮人辦不好的她就指點幾句,再沒有過去那么疲倦和勞累。 等一閑下來,舒清嫵又不知道要做什么。 周嫻寧端著舒清嫵家里送來的桃花醬并一小碟紅豆酥餅,快步進了寢殿里:“娘娘家里的桃花醬真的好香,里面還有一股子槐花甜味,很是宜人?!?/br> 她如此說著,竟還有些懷念:“那桃子也可以做成醬,次年夏日里用冰水一沖,立即就成了桃花冷釀,很解暑?!?/br> 周嫻寧頓了頓:“宮里也有桃花林,回頭娘娘若是喜歡,咱們到了秋日也選了最甜的做成桃醬,待明年就能吃用。” 本章節(jié) “你這想法不錯,”舒清嫵笑道,“冬日的水果很多,咱們都可以做來嘗嘗?!?/br> 兩個人如此閑話家常,時間竟也飛快而過,一晃就到了晚膳時分,舒清嫵簡單用了一頓晚膳,散步之后便去了暖閣。 舒舒服服泡了個澡,洗完之后她就坐在前殿的抱廈里,讓宮人一邊給她干發(fā)一邊賞月。 舒清嫵坐在晃晃悠悠的躺椅里,看了沒多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蕭錦琛進景玉宮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衣服美人春困圖,他輕手輕腳繞到舒清嫵身后,突然一把捂住她的眼睛。 舒清嫵對他的氣息最是熟悉不過,此時被他這么一鬧,下意識哼著問:“陛下?” 蕭錦琛勾起唇角:“淑妃娘娘,這么早就要睡了?” 舒清嫵打了個哈欠:“不然呢,困了自然要睡?!?/br> 蕭錦琛在舒清嫵耳邊道:“娘娘前日還同朕說什么皇子公主的……不如咱們今日努努力?” 舒清嫵一下子就清醒了。 蕭錦琛朗聲笑笑,他牽起舒清嫵的手,拉著她從躺椅上起身。 “走,咱們得為國奮斗。” " " ☆、第 133 章 第133章 蕭錦琛已經(jīng)很久都沒做過那個夢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做夢,最起碼不會再彷徨無依,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自從他放松自己的心,跟舒清嫵漸漸能交心,也能如同尋常夫妻那般幸福共度,他已經(jīng)相當(dāng)滿意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比父皇要強得多,最起碼身邊有這么一個人,能懂他、了解他、愛護他,他們總是有同樣的話題,無論是國家大事還是家中小事,兩個人都能很完美說到一起去。 這么一看,除了開國高祖皇帝,他比歷代的祖宗們都要幸運。 他身邊的這一位,比任何一位寵妃乃至皇后都要優(yōu)秀,對此,蕭錦琛頗為得意且自豪。 這么想著,蕭錦琛就越發(fā)心情舒暢,就連沉入夢鄉(xiāng)時,他臉上也是帶著笑的。 他所想象的今夜,會在一夜甜夢里度過,誰知道剛一沉入夢境之中,眼前就是一片灰暗的色調(diào)。 蕭錦琛就如同一個無主之靈,安安靜靜漂在沉默的宮巷里,夢里的日子似乎是冬日,路過的宮人們穿著厚厚的襖裙,行色匆匆。 夢里的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色彩,灰暗寂寥。 蕭錦琛安靜地觀望片刻,才發(fā)現(xiàn)他就在乾元宮跟坤和宮之間的巷子里。 這一條長巷,他很少走,只有年少時偶爾過來看望母后,才會路過這里。 因為太后搬走一年多,坤和宮似乎也跟著蕭條了。 就在蕭錦琛以為這是他自己現(xiàn)在的夢境時,他突然看到了略顯滄桑的自己從乾元宮后門出來,一路行色匆匆趕到坤和宮宮門前。 蕭錦琛頗為好奇跟了上去,他才發(fā)現(xiàn)夢里的這個自己,似乎已經(jīng)是三十幾許的年紀(jì)了。他更消瘦,臉上也滿滿都是疲憊,眼底下自是一片青黑,也不知多久沒有睡好。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這般過了。 跟在“他”身后的賀啟蒼也瘦了許多,看起來頗有些蒼老的意味,明眼一看就是四十來歲的人,不再如現(xiàn)在這般精神抖擻。 蕭錦琛跟著那個蒼老的他,一路從坤和宮匆匆而入,就看里面站著的是太醫(yī)院的隆承志。 “怎么回事?皇后不是才好一些?怎么又昏睡不醒了?” 蕭錦琛就聽他壓著火氣問。 那似乎是他,似乎又不是他,但蕭錦琛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的情緒,他能知道對方此刻非常的煎熬,那種無邊的焦慮深扎在對方心底,似乎拔都拔不出來。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難怪這個夢境是灰色的。 蕭錦琛越看心中越難受,可他卻又不想醒來,想一直看下去,看清事情的全貌。 這些瑣碎而迷離的夢境里,一定有什么他忽略的真相,上蒼一定是要告訴他什么,才會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夢。 那邊的另一個自己還在跟隆承志訓(xùn)話。 “皇后到底是什么病?起初你說要靜養(yǎng), 好,皇后就在坤和宮靜養(yǎng),結(jié)果如今身子越養(yǎng)越差,現(xiàn)在已經(jīng)人事不知,偶爾都不認(rèn)識人了……” 說到這里,蕭錦琛聽到“他”幾乎有些哽咽。 隆承志被他罵得站都要站不穩(wěn),只能臉色蒼白地道:“臣已經(jīng)領(lǐng)太醫(yī)院所有太醫(yī)正一起會診,娘娘的病確實……有些棘手,但臣一定會努力,爭取早日醫(yī)治好娘娘?!?/br> 蕭錦琛就看那個他閉上眼睛,他揮手讓隆承志退下,頗為狼狽地在翠竹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 賀啟蒼上前勸:“陛下,坤和宮的宮人已經(jīng)換過兩次,有問題的都已經(jīng)打發(fā)走了,如今除了咱們自己的人,誰也進不來坤和宮。只要太醫(yī)能找到醫(yī)治方法,娘娘就能好?!?/br> 那個他沒有說話。 蕭錦琛看著坤和宮里突兀的翠竹,總覺得心里忐忑不安,果然,他就看到那個自己輕輕抹了一把臉。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多少年不曾落過淚,現(xiàn)在再去看他,看似乎是未來的自己,只覺得滿心傷痛,難過得無以復(fù)加。 蕭錦琛就看這那個他步履蹣跚地進了坤和宮的正殿,他也默默跟了上去。 在夢境里,他聞不到氣味,卻也被坤和宮中的沉沉暮色所籠罩,那種厚重的窒息如影隨形,壓抑了每個人的心。 果然,那個他進入坤和宮中后,臉色更差了。 蕭錦琛就聽他對賀啟蒼道:“寢殿里怎么如此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