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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周誠整理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他今晚就是來看看,沒想著留宿啊。他留的哪門子宿啊,薛愷之死哪兒去了?都不知道在醫(yī)院守著嗎?還想不想挖墻腳了???“躺這里休息一會吧。”顧沅指了指他身邊的位置。薛宜確實很累,嘆息著翻身上床躺了下去。顧沅側(cè)頭看著薛宜的側(cè)臉,覺得很帥氣。他緩緩地伸出手,放在薛宜臉上。薛宜本來閉著眼睛假寐,感覺到臉上的觸感,他扭頭去疑惑地看顧沅。顧沅也看著他,呼吸有些急促,手緊緊地扣著他的臉,然后慢慢地湊上來吻住了他。☆、第012章章薛宜睜著眼,看著顧沅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然后顧沅的唇貼了上來,溫?zé)崛彳?,帶著一股淡淡的蘋果的香甜。薛宜呆滯地眨了眨了眼,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實在不明白顧沅是什么意思。等到顧沅濕滑的舌頭撬開他的唇,勾著他的舌尖,舌尖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他才驚醒過來,想要避開。可是顧沅仿佛知道他的打算,撫摸著他臉的手改成摟著他的脖子,兩個人鼻尖貼著鼻尖,雙唇相貼,呼吸交融,不分彼此,曖昧的不行。薛宜卻沒有半分旖旎的心思。他不由得想顧沅到底是想干什么?明明打算和薛愷之復(fù)合了,卻還不放過他。他繼續(xù)想這些天薛愷之天天來醫(yī)院陪著顧沅,難道沒有親親抱抱過嗎。只要一想到顧沅和薛愷之親吻過,現(xiàn)在又親他,他就非常的嫌棄。婚姻內(nèi),彼此雙方身體忠誠,這是他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哪怕他和顧沅的婚姻不是他想要的,甚至他不喜歡男人,那個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外面鬼混,來個一夜情什么的。可是雖然心里嫌棄,他的身體早就習(xí)慣了和顧沅的親密。上一輩子他離婚之后的兩年里,不是工作就是各地旅游,根本沒有時間談個正經(jīng)的戀愛。算算心理時間,他已經(jīng)兩年沒過過性生活了。顧沅只是輕輕的碰觸,就讓他身體里仿佛著了火一般,*燒的他措手不及。薛宜閉上了眼,右手放在顧沅的額頭,強硬地把他的頭推開了一些。沒有看顧沅臉上失落的表情,他翻了個身背對著顧沅坐在了床邊。“薛宜,”顧沅盯著薛宜的背,被薛宜拒絕,他心里倒是沒有多少氣惱,反而有那么一絲絲的竊喜。平日里薛宜是不會拒絕他的親吻,現(xiàn)在是因為生氣才會拒絕吧。顧沅伸手摸著薛宜的背,一下一下地撩sao他,輕聲軟語地問:“你是不是吃醋啦?”吃醋?薛宜覺得好笑,更覺得顧沅是抽風(fēng)了,他也不回頭把手伸到身后,把顧沅在他背上摸得他更難受的手抓住,不讓他再作怪,這才語氣平淡地說:“你想多了,我沒有理由吃醋?!?/br>顧沅只是笑著,覺得薛宜是口是心非。他的手腕被薛宜緊緊地抓著,他又用手指輕輕地?fù)涎σ说氖滞筇?,抿了下唇然后輕聲說:“薛宜,這幾天,我很想你?!?/br>他從來沒有對薛宜說過類似的話,這句話說出口已經(jīng)是鼓足了勇氣,聲音輕的不能再輕了。薛宜聽見顧沅說話了,可卻沒有聽清他說什么,手腕又被他撓的發(fā)癢,燒的他渾身發(fā)疼的*沒有消下去的勁頭。薛宜有些惱地甩開薛宜的手,然后起身去一旁的沙發(fā)上躺下,面朝里,這才出聲問:“你剛才說什么?”顧沅氣的瞪著薛宜,卻沒有再說第二遍。他不說薛宜也沒有再問,一時間病房里安靜了下來,只有兩個人輕微的呼吸聲。顧沅氣惱的瞪著薛宜的背,獨自生了一會兒悶氣,又開口問:“薛宜,你還怪不怪我當(dāng)初非要娶你?”薛宜蜷著身子,盯著沙發(fā)墊上的花紋,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讓自己忽視身下高高支起的帳篷,他認(rèn)真地數(shù)著一圈圈的紋路。顧沅的話聽見了,卻又仿佛沒有聽見,繼續(xù)數(shù)圈圈。顧沅沒有聽到薛宜的回答,一顆高懸在空中的心漸漸地沉入谷底。沉默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了,可他卻不能為自己辯解,當(dāng)初確實是他做的不妥。就在顧沅想著要怎么做才能彌補的時候,薛宜數(shù)著數(shù)著數(shù)錯了,便不數(shù)了。他腦子里回想著顧沅的問題,語氣平淡卻很認(rèn)真地說:“早就不怪你了。相反我很感激你,是你讓我媽得到了最好的治療,讓她在最后的日子,也沒有遭罪?!?/br>顧沅算是他的恩人,他過了最初的抗拒之后,就不怨恨了。因為薛凌雖然逼他,可如果他不愿意,就算薛凌綁著他嫁了顧沅,也無濟(jì)于事。是他為了給mama治病,應(yīng)下了婚事。要說怨恨,他最恨最恨的就是薛凌。他逼著自己留在薛家,逼著mama做他的情人,沒有一絲責(zé)任心和擔(dān)當(dāng)。顧沅聽著薛宜的話,黯然無神的雙眼瞬間明亮了起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咬著唇小聲地繼續(xù)問:“真的不怪我嗎?因為我,你和楊菲分了手,你不遺憾嗎?”怎么可能不遺憾!薛宜苦笑了一下。支起的帳篷已經(jīng)消下去了,薛宜起身看著床上眼巴巴地望著他等待他答案的顧沅,平淡地說:“過去的事還提起來干什么。我自己的選擇,不后悔。”顧沅看著薛宜,他知道薛宜是遺憾的,可是薛宜現(xiàn)在的回答,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至少薛宜沒有怪他怨他。“好了,早點睡吧?!毖σ巳ピ∈蚁戳藗€臉,回來脫了衣服和褲子,只穿著一條白色內(nèi)褲,然后關(guān)了燈去另一張床上躺了下去。顧遠(yuǎn)看著自己病床上空出來的一半地方,想開口讓薛宜睡過來,卻沒有說出口??墒切睦锬欠N想要碰觸薛宜的念頭越來越濃。好半晌,顧沅看向薛宜的病床,朝他喊:“薛宜,你睡過來?!?/br>薛宜從小睡覺就喜歡懷里抱著個抱枕,被帶回薛家,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很不習(xí)慣,晚上睡覺也睡不好,只有抱著個抱枕他才能睡得稍微踏實點。長大后這個習(xí)慣也沒有改掉。后來和顧沅睡一張床,他改成了晚上抱著顧沅睡。再后來離婚后又開始抱著抱枕,懷里不抱著東西他睡不著。聽見顧沅的話,薛宜打算裝睡。又不由得想,是不是男人骨子里就沒有忠誠這件事。像薛凌,娶了妻子,還包養(yǎng)小三小四小五。還有薛愷之,當(dāng)年和顧沅都訂了婚,可他也沒少撞見過薛愷之和其他男人或女人舉止曖昧不清。他本來以為顧沅算是長情的人,被薛愷之甩了,過了七年仍然念念不忘??墒乾F(xiàn)在呢,白天薛愷之還在醫(yī)院陪他呢,現(xiàn)在又想誘惑他。可是顧沅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