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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弱帝王的喂養(yǎng)計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0

分卷閱讀40

    經(jīng)在梅苑里發(fā)生的事情,向來冷硬的眉眼卻有瞬間柔和了下來。

    魏寶亭坐在軟墊上抱著自己的雙腿。

    她很想問一句,你跟前朝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

    這幾日她只細(xì)想便也能想清楚其中的不對勁,這些地方就連皇上都未必知道,可是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還有方才的桂嬤嬤,雖然未曾與謝之州交談,可是舉止間卻滿是敬重。

    她張張嘴,想說的話都快滾到嘴邊了卻被咽了下去。

    少年的眼尾陡然泛紅,眼里似是噙著汪淚珠。

    魏寶亭頓了一下,往謝之州身邊移了移,肩膀緊靠在他的身上,側(cè)頭去看外面隨著風(fēng)雪飄舞的梅花花瓣。

    “小謝你快看,外面好美。能夠與自己愛的人在雪天賞梅起舞,實(shí)在是令人羨慕?!?/br>
    她仰著頭目光全落在外面,謝之州的目光卻看向她,繼而抬袖將眼角的淚珠擦干凈。

    也隨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是啊?!?/br>
    過了好一會兒魏寶亭才側(cè)頭看他,目光先是在他的眼角瞧了下,見他的情緒平復(fù)了,這才松了口氣。

    “我看有書上說過,除夕那天將寓意吉祥的物件放在屋內(nèi)的橫梁上,就可保佑這人財源滾滾平安順?biāo)??!?/br>
    她笑了下,將自己腰間拴著的荷包解了下來,從里面拿出個金子制成的小元寶。

    “現(xiàn)在雖然不是除夕,我也不求財運(yùn),只求咱們都平平安安的?!?/br>
    她將金元寶塞到謝之州的掌心,繼而牽住他的手走去了梅苑的正殿。

    路過的長長走廊之上,掛著的畫上皆是女子翩翩起舞,她著水袖,寒冷冬天仍然露著纖細(xì)腰肢,仿佛要與這漫天飛舞的大雪融合。

    在角落里還有一幅畫,畫上畫著一位穿著繡云龍紋的男子,他的懷里抱著個裹成小球的男孩,二人的目光皆是望向窗外。

    當(dāng)時魏寶亭只是掃了一眼,可偏就是這一眼就記在了腦海里。

    她握著謝之州的手,明明方才在火爐邊烤了許久,她現(xiàn)下身子都出了汗,可那只被她握著的卻還是冰涼。

    她又將自己抱著的手爐遞給了謝之州。

    “你拿著,手這么冷,好好暖和著?!?/br>
    她將手松開,自己提著裙角站到了小塌上,伸了伸自己的短胳膊,繼而皺起了眉頭。

    她根本夠不到。

    旁邊傳來一聲輕笑,謝之州將手爐遞過去:“殿下等一會兒,奴才去去就來。”

    不過一會兒他就搬著長梯走了進(jìn)來,放在大殿的中間,然后自己扶著長梯對著魏寶亭招手。

    “殿下快過來,奴才給您扶好了?!?/br>
    魏寶亭連忙跳下去,走到長梯旁邊仰頭看了下高度,又搖頭道:“這梯子好高,我不敢爬上去?!?/br>
    “殿下放心,奴才在這里不會讓你磕著的。”他道。

    “可是我還是害怕,”她歪頭看了謝之州好久,“要不我扶著梯子你上去吧。”

    她不給謝之州思考的時間,將金元寶又遞回他的手中,而后用雙手推了推他的身子。

    謝之州只好接過來爬上了梯子,將手中的金元寶放在了橫梁之上。

    彼時他的手都凍得通紅了,且那梯子本就是從外面搬進(jìn)來的,只稍微的擦了擦,還帶著寒涼。五指有些僵硬,他仍舊握在上面,低頭去看魏寶亭。

    “放在這里么,還要不要移動一下?”

    魏寶亭的臉上扯出抹笑意來,燦燦的黑眸映照著長梯上的那人。

    “小謝,”她喚他。

    “來年一整年你都會平安順?biāo)斓?,往后我們年年來,這樣你就能永遠(yuǎn)永遠(yuǎn)永遠(yuǎn)平安無憂了?!?/br>
    作者:下一章凌晨更新哈~也就是幾個小時之后~睡一覺起來就能看到了!

    ——

    哈哈哈哈看了你們的評論,如果徐妃是小謝的母親的話,那謝皇好慘啊

    兒子入宮成了太監(jiān),妻子成了敵人的妻子還生了孩子,國家也成了敵人的QAQ

    【感謝妹子們的營養(yǎng)液~】

    ☆、十六個小公主

    大雪接連下了數(shù)日,護(hù)城河的冰結(jié)了數(shù)尺, 宮道上人煙寂寂, 入眼一片白茫茫的雪跡。

    自從入冬以來,冰天雪地, 皇太后的身子日漸虛弱,早就減免了后宮眾人的請安, 魏寶亭又得了皇上的準(zhǔn)許在聽雨軒內(nèi)養(yǎng)傷,是以許久都未出過宮門了。

    殿內(nèi)燃著銀霜炭, 在爐內(nèi)發(fā)出的聲響鉆進(jìn)耳朵里, 比熱氣還要哄得人暖暖的。

    玉嬤嬤將湯婆子塞到魏寶亭的懷中:“殿下身子好些了嗎?”

    “嗯, ”魏寶亭的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整個人都縮在了里面, 額頭被捂得出了一層汗珠,碎發(fā)打濕貼在臉頰上, 身子骨里還是透著涼氣, 她抬手將被褥的邊邊角角都給壓實(shí)了, 悶聲道:“就是有些冷, 沒什么事的,嬤嬤多憂了?!?/br>
    “都怪老奴, 明明那日天冷的厲害,還放著殿下跟小謝出門,別看小謝平日里沉默寡言看起來挺靠譜的,實(shí)際就是個半大的孩子,殿下最近身子越發(fā)的弱了, 可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才行?!?/br>
    那日謝之州帶著魏寶亭出去看了半天的梅花,回來后兩個人的身上都落滿了雪。魏寶亭身上的斗篷被化成水珠的雪花浸濕,她自己沒什么感覺,可是小手冰涼的,果然第二日便發(fā)起了熱,現(xiàn)下正喝了祛風(fēng)寒的藥物躺在床榻上休息。

    吉祥看了魏寶亭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魏寶亭側(cè)躺起來看著吉祥,不明白她方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吉祥躊躇著上前低聲道:“殿下,奴婢前幾日起夜的時候瞧見小謝半夜出去過,且也不是一兩次了,奴婢總覺得他有事情瞞著。”

    魏寶亭愣了下。

    原本被被褥捂得一身汗,可也不知怎的,仿佛吹進(jìn)了涼風(fēng)來,霎時就冷了起來。她將被褥裹了裹,把自己包成了一個小球,而后抬眸笑道:“許是半夜睡不著覺起來走走,你多想了?!?/br>
    “也是?!奔榈皖^笑笑。

    “我現(xiàn)在身子乏了,想睡一覺,你們先出去吧?!蔽簩毻⒆约嚎s進(jìn)了被子里。

    其實(shí)她自己也想不明白,謝之州半夜出去做什么呢?她心底里有一個答案,可是偏偏不愿意往個方向去想。

    那日謝之州見到徐妃時滿眼的不敢置信,甚至在聽到她生了孩子時露出憤恨的表情,也不怪魏寶亭往那個方向想。

    徐妃現(xiàn)下雖然是皇上的妃子,可是她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且她還是皇上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本就來歷不明。

    而謝之州她是最熟悉的了,雖然只這短短一年的相處,可也能猜測到他的身份其實(shí)很可疑,可她向來不愿意給自己找事情,所以也就沒有深想。

    想的多了睡意也就消了。

    她將被子掀開,露出糾結(jié)的小臉,喉嚨一陣干燥。索性下床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