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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腦子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周仲安攪和在一起,就算至衍放過你,難道你以為席家就會放過你嗎?你別忘了,周仲安現(xiàn)在是席家的女婿,席至萱已經(jīng)變成那樣了,你還敢搶她的人,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枉她剛才還覺得桑旬聰明,顏妤冷笑一聲:“我現(xiàn)在愿意拉你一把,不代表以后也愿意。桑小姐,你做決定前最好考慮清楚?!?/br> 桑旬并非貪得無厭不知好歹的人,可她卻隱約覺得眼前這個自稱席至衍未婚妻的女人并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她說要送自己出國是因?yàn)椴幌胱屜裂茉俪聊缭诔鸷拗??桑旬冷笑,可她剛才有意試探,卻發(fā)現(xiàn)顏妤居然連席至衍威脅自己勾引周仲安的事情都不知道,那她到底是因?yàn)槭裁床庞X得如今的席至衍還沉溺在仇恨中無法自拔呢? 也許對方并不在乎席至衍恨或者不恨,最終的目的只是想讓她出國。 同為女人,桑旬能有幾分猜到顏妤的隱秘心思,先前她并不敢確認(rèn),可是當(dāng)她試探出對方在說謊時,便對自己的猜測有了□□分的把握。 她知道顏妤現(xiàn)在只是在虛張聲勢嚇唬自己,無論如何,對方都會想方設(shè)法將自己送出國去。 桑旬對這個地方也沒有多少留戀,只是她必須要為自己多爭取一些籌碼而已。 兩人之間的沉默持續(xù)了很久,直到桑旬感覺到對面的女人的氣息漸漸急促起來,她這才開口道:“顏小姐,我想清楚了。你既然不肯給我一個可靠的承諾,那我如果現(xiàn)在聽你的話出國去,也許明天我的家人朋友就要身敗名裂……”說到這里桑旬自己先笑了起來,“那還不如我和你未婚夫再多周旋幾天,萬一有一天他大發(fā)慈悲,也說不準(zhǔn)呢?!?/br> 桑旬故意將“未婚夫”那三個字咬得又重又準(zhǔn),就是為了刺激她。 果然,顏妤抬起頭來看她,“那你覺得,什么樣的承諾才可靠?” 桑旬想了一會兒,然后說:“把席至衍的把柄給我,沒什么比這個更可靠了?!?/br> 顏妤滿臉的不可置信,桑旬抿了抿嘴,趕在對方罵她癡心妄想之前說:“開玩笑的?!鳖D了頓,她又說:“顏小姐這么聰明,肯定能給我一個安心可靠的承諾。” 顏妤沉默了許久,直到桑旬以為她要反悔的時候,才聽見她的聲音響起:“我可以把你的家人一起送出國。還有你的朋友……她做了什么事?也許我能夠幫她擺平?!?/br> --- 回程的時候,桑旬自然也給自己訂了頭等艙的座位。 這是桑旬第一次坐頭等艙,座位寬敞又舒適,空乘小姐也比經(jīng)濟(jì)艙的要更加漂亮溫柔,如果繼續(xù)跟在沈恪身邊,以后她也許會有更多的機(jī)會,可以見更多的世面,觸碰到更寬廣的天空。 不過不會再有以后了。 其實(shí)她很感激沈恪,感激他在絕境中對自己施以援手,感激他在席至衍面前維護(hù)自己,感激他給自己重新站起來的機(jī)會。 可即便是沈恪,桑旬每每見到他時,都要被迫提醒自己想起那段不堪的過往。 桑旬想,拋卻所有的記憶重新活一次,就真的會快樂嗎? 她并不確定,可是真的很想試一試。 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遭遇氣流,空乘小姐溫柔鎮(zhèn)定的聲音自廣播中傳出,向機(jī)上所有乘客解釋,飛機(jī)只是遇到了小氣流,所以會有一些顛簸。 桑旬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恪,突然直呼他的名字:“沈恪,你怕死嗎?” “不怕?!鄙蜚∷坪跻膊⒉辉谝馑臒o禮,他低聲回答道,“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回答得多狡猾啊。桑旬笑,活到一百歲才算是時候。 “我以前一點(diǎn)都不怕死?!蹦菚r活著度過的每一刻都像是折磨,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桑旬將身體往后一靠,唇角浮起一抹微笑,“可現(xiàn)在很怕。” 這么多年來她從未有哪一刻像現(xiàn)在一般感覺到如此輕松暢快,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因?yàn)榕d奮而隱隱顫抖。 正義也許會永遠(yuǎn)缺席,可是沒關(guān)系,她自由了。 從今以后,未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屬于她自己的人生。 昨晚顏妤離開之前問她:“想好要去哪個國家了嗎?” 桑旬沒有片刻的猶豫,仿佛那個答案已經(jīng)在她腦海中思考過千萬遍一般:“墨西哥?!?/br> 她的回答再一次令顏妤驚訝,對方忍不住問:“為什么是那里?” 桑旬想起那部自己曾經(jīng)看過許多遍的電影,她笑了笑,說:“你知道芝華塔內(nèi)歐嗎?” jo,沒有回憶的海。 她終于可以成為一個沒有回憶的人了。 ---- 回到北京后,桑旬便將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告訴了孫佳奇,唯獨(dú)省去了席至衍拿她來威脅自己的那一樁。 提及與顏妤有關(guān)的一切時,連她自己也覺得荒誕不經(jīng),只能含糊道:“她大概是誤會了一些事,所以迫不及待地要打發(fā)我走。” 孫佳奇果然聽得目瞪口呆:“……她是擔(dān)心你威脅到她?” 聞言桑旬不由得苦笑,連她也覺得難以置信,席至衍的未婚妻居然覺得自己會對她的感情有威脅? 桑旬想,也許是顏妤和席至衍二人之間的感情原本就存在著諸多問題,也許是顏妤一直以來都對感情太沒有自信??傊?,她成功利用、甚至刻意放大了一個女人在愛情中的焦慮與不安,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 其實(shí)桑旬從前也并非仇權(quán)仇富的人,只是自從她出獄后被席至衍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權(quán)勢相逼,一直到顏妤出現(xiàn),以同樣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讓桑旬離開。 桑旬知道,自己在他們這種人眼里就像一只螻蟻一般,可是沒關(guān)系,她也還是可以用屬于自己的方式來抵抗。 看,她不是已經(jīng)成功了么? 孫佳奇憂心忡忡道:“你要小心,我總覺得你說的這個女人不簡單?!?/br> 桑旬反手握住孫佳奇的手,寬慰她道:“別擔(dān)心。如果她真的想對付我,她沒必要送我去國外?!?/br>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遂了顏妤的意,永遠(yuǎn)不回來。 “那你走了你媽怎么辦?”孫佳奇從初中起便和桑旬是同班同學(xué),對她家里的事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鄙Q畵u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