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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⒓踊槎Y吧?!?/br>86復(fù)雜我不知道鄭敖怎么做到的,去參加婚禮的路上,我還在想著這件事的時候,他好像就已經(jīng)放過這件事了。就好像整理文件的時候遇到暫時不能解決的問題,就放進一個文件箱里,擺在桌子下面,等到時機成熟再翻出來。他很快就像早上醒來時情緒一樣高漲了,地主一樣懶洋洋摟著我靠在沙發(fā)上,指揮葉素素給他拿飲料,告訴我寧家的飯菜向來很難吃。我想這是因為他曾經(jīng)以為我死了,所以開始把底線放得特別低吧。誠如他所說,只要我活著就好。-這是我第一次到寧家。婚禮反正都大同小異,還不如以前鄭敖和葉素素的訂婚禮,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傳說中的“病羅剎”,果然是個俄羅斯人,金發(fā)藍眼,古典直挺的高鼻子,為人很有風(fēng)度,倒是葉素素一到他面前就有點兇巴巴的,像個鬧別扭的小女孩子。鄭敖現(xiàn)在掌著權(quán),鄭家風(fēng)頭勁,寧家對他熱情得很,也顧不得輩分,寧先生親自出來接的。只是和鄭敖打了招呼之后,眼睛就落到了我身上。“這是許朗?!编嵃讲恢滥睦镎襾淼男稳菰~:“我愛人?!?/br>寧先生是老派人,聽了這稱呼似乎有點尷尬的樣子。我雖然在李家長大,但和李家父子沒什么關(guān)系,花的也大都是我爸的錢,他們大概沒見過我,也只從傳言里聽過我。我朝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許朗。”終究是講風(fēng)度的大家族,寧先生雖然臉色尷尬,也還是和我打了招呼:“你好?!?/br>結(jié)婚的是寧家長子寧懷仁,比鄭敖他們還大上幾歲,只是能力似乎不如鄭敖,沒聽見什么名聲,新娘也是門當(dāng)戶對。寧家給鄭敖專門安排了休息室,當(dāng)初寧越找我麻煩之后,李貅似乎搞出過什么事,所以和寧家現(xiàn)在沒什么往來,今天也沒看見他。我打了個電話給管家,問睿睿怎么樣了。睿睿大概就在旁邊,搶著接電話。葉素素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進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進來就在我肩膀上錘了一拳:“你行啊!許朗,外面都快鬧翻天了……”“什么鬧翻天了?”我不解。“還不是你家這位弄出的動靜,”葉素素指著一邊懶洋洋玩我手機的鄭敖:“那些老頭子都快氣死了,一個個叫著世風(fēng)日下,搖頭晃腦的樣子,簡直要替鄭家收拾門戶了?!?/br>我知道他們在氣什么了。長久以來,這種事就跟私生子一樣,是上不得臺面的,私底下玩得再過分,只要不鬧到臺面上來,都是懂事識大體。但是擺到臺面上來,任你再好,也是忤逆,是道德淪喪。寧家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在想鄭敖是不是故意削他們的面子了。“您老人家這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比~素素拍拍我肩膀:“他們跟我學(xué)鄭敖的話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會扇鄭敖兩巴掌呢?!?/br>“為什么要打他?”我看了一眼鄭敖:“他又沒說謊?!?/br>鄭敖聽到我回答,本來好好的,連忙裝成一副委屈的樣子,在我身上蹭蹭,葉素素抖著雞皮疙瘩跳開三丈遠:“老板,拜托你不要惡心人好不好?!?/br>我說的是實話,我并不覺得我和鄭敖的關(guān)系需要證明什么,當(dāng)初鄭敖關(guān)著我又要和葉素素訂婚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越過這道坎了,最丟臉的時候都過了,相比那時候只要想到外面談?wù)撈鹞业恼Z氣都想躲進地洞里的心情,現(xiàn)在不過是小意思。“不過老板你得管管了,”葉素素推推鄭敖:“有些人說話太難聽了,賀連山那混蛋尤其賤,說許朗是兔兒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鄭敖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們又不是開了天眼,怎么知道我是兔兒爺。”我拿起一邊的書來看:“明明鄭敖才長得更像吧。”葉素素還是怕死的,知道這時候笑出來恐怕幾年工資都沒了,倉皇逃竄。我看了一眼鄭敖,他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葉素素可能怕我被鄭敖欺負,叫了病羅剎一起來,拉我去外面玩。外面看我的樣子都和看蛇蝎差不多。同性戀本來不是稀奇事,我爸他們那一輩才是高發(fā)期,而且都鬧得很激烈,鐘離死了,陸非夏殘了,我爸一個人在南方呆了十年,我們這輩就李貅一個,鄭敖可能還是被我掰彎的。只不過他們那一輩都還顧忌著長輩,兼之我爸他們臉皮薄,也都鬧得心灰意冷,不想出來證明什么,一個個深居簡出。沒有礙著他們的眼,一個個相安無事。當(dāng)初葉家有男孩子嘴賤,罵我爸,被李貅揍了,他們大概都把那人當(dāng)個仗義執(zhí)言的英雄。人的心理真是奇怪,他們都玩女人玩男人,外面養(yǎng)著兩三房,這叫瀟灑,叫常態(tài),叫人之常情。但是李祝融他們動了真感情,真抱著一心一意白頭偕老的心思。反而是丟臉,是不體面,不懂事。要不是他們一個個都是人中之龍,用能力說話,那些背后的言刀語箭都會明著來。我從來不想在這群人里得到什么贊許和肯定,也不需要他們的崇拜和尊敬,但我受不了他們的鄙夷,因為我鄙夷他們。所以當(dāng)初被鄭敖關(guān)著的時候,我不敢想外面的人是怎么傳我的。但鄭敖以前和他們是一樣的。“許朗你喝酒嗎?”葉素素端了一杯酒過來,大概是怕我一個人無聊:“你過來和我們跳舞吧?!?/br>不管在哪里,這幫年輕人總是熱鬧的。這樣嚴肅的老派婚禮,寧家客廳那么大點地方,到處都是花和各種陳設(shè)裝飾,他們竟然也在中間放起音樂跳起舞來,快過年了,外面上學(xué)的都回來了,他們的字典里大概沒有“識大體”這個詞,嫌這個婚禮沉悶無趣,干脆自己開起party來。我一輩子沒做過這種事,現(xiàn)在想想,確實有點遺憾。我是別人心目中的乖小孩,從不做出格的事,就算不出色,也安靜禮貌,讓人放心。我實在不懂為什么有些人能活得這樣恣意,隨心所欲,歡聲笑語。長輩們各自抱怨著他們不聽話,叛逆,太吵鬧,其實心里仍然是一團慈愛。我天生做不成這種人。其實也是我自己的問題,我的人生活得太窄了,自尊心像繃緊的弦,經(jīng)不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