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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咸福宮的總管太監(jiān)親自在宮門口等著,一見玉玳就立馬過來了?!案x您隨奴才來,咱先去咸福宮?!?/br> “多公公,這到底怎么回事啊?!庇耒橐幌埋R車,就被那面生的太監(jiān)轉(zhuǎn)交到多公公這邊來了,架勢弄得挺玄乎,跟I特I務(wù)I接頭一樣。剛剛下了馬車的時候,想等等后邊的董鄂氏都沒讓。 “福晉先走著,奴才邊走邊跟您說?!倍喙f來也是跟了成妃好多年的老人,說話辦事都穩(wěn)重妥帖得很,既然他這么說,那玉玳也只能跟著唄。 “福晉您別急,七爺已經(jīng)先您一步進宮,往養(yǎng)心殿那邊去了。今兒進宮是為了太后的事兒,昨兒晚上太后就不怎么舒服,可老人家體諒誰也沒說,到今兒早上才叫的太醫(yī)?!?/br> 老太后嘛,年紀是真大了,一個月里邊請三四次太醫(yī)都不出奇。這次請?zhí)t(yī)誰都沒當(dāng)回事??蓻]成想剛過了晌午,太后那邊就傳來說不大好的消息。如今康熙領(lǐng)著胤祺已經(jīng)親自過去了,其他皇子們都等在養(yǎng)心殿那邊呢。 一路過來玉玳就知道沒好事,甚至都想過是不是康熙要嗝屁了,不過想來想去沒想到居然是太后有恙。這個蒙古來的太后著實存在感不高,這輩子全耗在紫禁城里,一沒寵愛二沒孩子,想想也真是可憐得很。 到了咸福宮之后,玉玳看著正在指使宮女準備素凈衣裳的成妃,在心里又默默加了一條,連個真心為她難過的人恐怕都少有?,F(xiàn)在宮里宮外忙做一團,左不過都是怕失禮怕不周全,但哪怕自己也并沒有半點為了太后而傷心。 “來了,坐會兒吧,也不知道太后那邊什么個消息?!背慑粗眿D來了,便消停下來讓奴才們自行準備去?!斑@事還不知道到底怎么樣,咱們就是提前準備準備,算給太后娘娘沖沖喜。你也別怕,到時候甭管什么事兒,跟在我后邊就成?!?/br> 說是等消息,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玉玳這邊還好,咸福宮里有小廚房倒是也餓不著,在養(yǎng)心殿里等著的可就吃了點苦頭??滴躅I(lǐng)著自幼在太后宮里養(yǎng)大的胤祺去了慈寧宮,這一去可就沒了消息,人也沒回來。此時此刻也沒誰敢說去打聽打聽,萬一觸了康熙霉頭怎么辦,就只能干等著。 養(yǎng)心殿里沒有給這些王爺貝勒們準備吃的,再說這會兒也不是吃東西的時候啊。但一屋子皇阿哥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在府里被伺候得好好的主兒,誰也難得嘗一次餓肚子的滋味。 這會兒一個個的聽著肚子里邊咕嚕直叫,除了往死了灌茶水,再吃兩塊干巴巴的點心,還真就沒別的法子了。養(yǎng)心殿角房那邊的水壺都從別處借了倆過來,畢竟吃的沒有,水總得讓人喝夠了。 看著外邊天色越來越暗,下邊小阿哥們都有些坐不住。反而是幾個大哥哥都還挺自在,除了跑茅房次數(shù)多了點,其余的一點著急的意思都沒有。 胤祐看著下邊以十八為首,坐在那兒扭來扭去不自在的幾個孩子,狠狠瞪了一眼才把幾個小孩嚇唬住。自己這幾個兄弟這些年等的事兒太多了,這才哪到哪兒。 這一等,還真就等到夜深了才有報信的奴才過來??粗√O(jiān)的神色,眾人就知道還沒到時候,果然一張嘴就是說太后緩過來。這會兒康熙和老五都親自在跟前伺疾,老爺子發(fā)了話,從明兒去兩個孫媳婦作伴,輪流進宮來伺疾。 本朝孝道為大,甭管心里邊怎么想,反正當(dāng)下成了家的這些皇阿哥們?nèi)济Σ坏膽?yīng)下來。只等到出了宮回了自家馬車上,才小小聲的抱怨一句,這可真夠折騰人的。 “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趕明兒進宮的是我,你抱怨什么。”玉玳嘆口氣,“大嫂,廢太子妃都出不了門,明兒進宮的是三嫂四嫂,后頭就是我跟他塔喇氏。到時候你那天不許出門,在家老實待著,聽見沒?!?/br> “知道了,爺肯定老老實實在府里等咱家福晉回來?!彼偶策@事就沒有輕松的時候,胤祐雖心疼但也沒法子,說來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跑也跑不掉。 玉玳進宮那天天氣還不錯,他塔喇氏跟自己不一樣,她在太后宮里的時候比自己多,一路往慈寧宮去就跟自己說了一路該注意哪些。太后漢語不怎么好,這么多年都是蒙語滿語漢語混著來,而且習(xí)慣還是蒙古那老一套,現(xiàn)在人又有些糊涂,反正到時候不管她要怎么著,都依著便是。 不過說得再多,不如自己親自體驗一回。昨天聽說烏拉那拉氏折騰到宮門快下鑰才回去,今兒玉玳剛一進門,就知道今兒輕松不了。貼身伺候人的活兒有奴才們,自然是輪不到自己。 但一進慈寧宮,太后身邊的大宮女就說了,說是今兒一早太后就有點鬧,有兩次都自己下床來往外走,一直念叨著要回去,可這都在慈寧宮住了大半輩子了,回哪兒去啊。 太后病得不輕,但也不是癱在床上不能動,不過這樣的伺候起來更難,還不如老實躺在床上的。玉玳看著太后身邊的奴才就只一個勁的勸老太后休息,可她們越這么說老太后就越碎碎念叨得緊,簡直就是個死循環(huán)。再這么下去,不是奴才們累死,就是老太后念叨暈過去。 “娘娘,要不您給說說草原上都有些什么啊,我去倒是跟著去過一回,只不過什么都沒瞧見,都沒怎么出門又回來了?!彼鲜扉T熟路,這會兒已經(jīng)親自帶著奴才給太后重新鋪床去了。自己只好扶著非要出門太后拐了個彎,慢慢坐在屋里的軟榻上。 “???”太后就是想說而已,這些年心里憋了太多的思念從來沒說出口,哪怕把慈寧宮里邊所有裝飾器皿都換成草原上的,她還是思念得很。這會兒玉玳突然這么問,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說什么呢。” 這一問還真把玉玳給問住了,自己也就是順著她說,太后想說什么那自己怎么知道啊。不過人老太后也沒真打算問她,還沒等玉玳想好怎么回話,太后便自顧自的說起來。 太后說的是蒙語,玉玳蒙語真一般,況且太后這神思也是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涂的,一句話翻來覆去的說好幾次也是有的。玉玳就聽了個大概的意思,但并不妨礙她跟太后交流。 老太后突然說起的故事大概是蒙古草原上什么節(jié),反正什么節(jié)日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節(jié)的時候,那時還小的太后就能出來玩,看草原上的兒郎賽馬射箭,晚上還能跟著大jiejie們一起跳舞。 太后話說得急,急起來就容易喘。玉玳便只能時不時的就打斷一下,故作天真的問些挺蠢的問題,讓太后只得回過頭來慢慢跟她解釋。 “你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呢?!眴柕枚嗔?,太后還嫌棄,只不過嫌棄完倒是也不生氣,靠在軟榻上緩過勁兒來,又還想繼續(xù)跟玉玳說那些幾十年前的老故事。 “太后您別嫌棄我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