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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變。 這樣的人招人喜歡,尤其胤衸這樣性子跳脫的反而吃他那一套。小孩兒到了工部被羅衍管得死死的,除了偶爾尥蹶子撂挑子,但總得來說還不錯,待到火器營在西邊戰(zhàn)場初具規(guī)模的時候,胤衸也算是□□練出來了。 “哥,要不這回我替你去吧,哪有親阿瑪送親的道理,您就是想圣上也不讓啊。”這幾年兒子在兵部cao練得不錯,弟弟在工部也站穩(wěn)了腳跟,胤祐守著正藍(lán)旗這攤子事兒算是過了幾年輕松日子。 可日子好也架不住事他自己找上門來,自從令儀過了十六歲的生日,蒙古那邊就接連不斷的來信,表面上是維系維系感情,其實大家心里清楚,就是推忠那小子等不得,想娶媳婦了。 前幾年兩家說定了孩子的親事之后,之后推忠留在京城的日子其實不算多。尤其這幾年噶爾丹一直不太平,推忠更是跟著他阿瑪守在科爾沁那邊的時候更多。也就是今年十四那邊把噶爾丹打得夠嗆,推忠才騰出時間來想討老婆了。 這幾年推忠老實,院子里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添,就是心心念念的等著令儀。胤祐再是舍不得女兒,這會兒也沒辦法再留,再留下去萬一推忠那兒出了什么變故,胤祐得悔死。況且令儀年紀(jì)不算小,等所有禮數(shù)走完到真成親那會兒,令儀都是快十七歲的大姑娘了。 “姥姥!爺自己的閨女送一送怎么了?圣上也管不了我這個,再說了圣上要是不肯那就是心里記仇了?!笔且缘鹊矫晒拍沁呎姘堰@事提了提,胤祐也就順勢點了頭。淳親王一點頭,推忠便帶著東西浩浩蕩蕩從蒙古過來,第一件事就是進宮求四爺賜婚。 四爺去年總算是找了個放心的人家把寶珠給嫁了,就嫁在京城里,額駙府邸也就在內(nèi)城里,連公主府都沒往遠(yuǎn)了去??赡呐戮褪沁@樣,四爺心里還是不得勁,好長一段時間臉都黑得跟鍋底一樣,等到寶珠真嫁了之后,還專門找了一天讓胤祐幾個陪著就在養(yǎng)心殿喝了頓酒。 那會兒幾個兄弟都憋著勁,多多少少有看熱鬧的心思,尤其胤祐喝酒的時候可能表現(xiàn)出來一點點了,四爺那么精的人怎么會看不出來。當(dāng)下四爺?shù)故菦]說什么,不過現(xiàn)在輪到胤祐嫁女兒,四爺可就來真勁了。 先是一口應(yīng)下推忠的請求,第二天賜婚的圣旨便送到了親王府。然后還破例封了令儀和碩格格,以郡主的身份出嫁。好在前兩年伊爾根覺羅氏已經(jīng)被抬了側(cè)福晉,這樣的封號倒是說得過去。 跟著又賞了不少好東西到王府來,還是那種哪天想起來哪天又送一點兒來。表面上外人看著是圣寵,其實內(nèi)里胤祐氣得腮幫子都腫了。還私底下跟玉玳悄悄的說,老四這做派不就是看自己笑話呢嗎?,F(xiàn)在辦得越鄭重,胤祐心里就越舍不得。 “哥,您這就是不講道理了啊?!必沸|這幾年穩(wěn)重了不少,在他哥跟前說話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圣上這么不也是給令儀添了臉面啊。令儀這一嫁那么遠(yuǎn),哪怕達(dá)爾罕王在京城有宅子,那回來也不容易?,F(xiàn)在多替令儀把場面撐起來些,難道不好啊?!?/br> “嘶,你這今兒是來做說客的吧,胳膊肘往哪兒拐呢?!钡览碡返v都懂,可他還是想多送送令儀,好像只有自己親自把人送到了地方,交到推忠手里邊他才能安心一樣。 胤衸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是勸不動自家親哥了,不過自己沒本事有人有本事啊。弟弟老婆都勸不動沒關(guān)系,王府里還有個成太妃呢。成太妃這么多年能寵兒子,就也有辦法收拾兒子,見整個王府都拿這祖宗沒辦法,離正日子又只剩下幾天了,成太妃這才施施然出手。 到底怎么辦的玉玳沒問,不過去了一趟成太妃的院子,回來便服了軟退了一步,答應(yīng)讓胤衸和弘曙兩人送親,把令儀送到蒙古科爾沁去。這事好不容易說定了,離出嫁只有兩天的時候,夢蘭院那邊又突然匆匆忙忙的請玉玳過去。 這幾年伊爾根覺羅氏來東院請安的時候多,玉玳去夢蘭院那邊是少之又少,這回突然要請自己過去,必定不是小事。胤祐不在玉玳便一個人先過去了,沒想到到了夢蘭院里面就看見伊爾根覺羅氏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霸趺床贿M去啊,是不是令儀舍不得,在屋里鬧呢?!?/br> “福晉您來了?!币翣柛X羅氏見著玉玳也就是勉勉強強笑了笑,“納喇氏在里面呢,我出來坐一坐?!币翣柛X羅氏把這話說出來,面上倒是挺平靜,剛剛納喇氏拿著小包袱過來,她就沒打算攔著人不讓見,叫玉玳過來也只不過是以防萬一,若是主子們真不高興,總不能把這事就瞞過去。 一聽是納喇氏來了,玉玳頭都大了。這些年納喇氏一個人在后院住著,好好壞壞的不說,反正沒人苛刻過她。自己隔一段時間總要問兩句,或者讓桃子去看看,好讓底下的奴才不怠慢人。一晃十多年令儀都這么大了,眼看就要嫁人了怎么還來這么一出。 可人伊爾根覺羅氏都不在意,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好在令儀沒讓兩人在外邊久等,沒多久就把納喇氏從里邊給送出來了。玉玳真是好些年沒見過納喇氏了,這會兒見著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好在人納喇氏也沒打算跟兩人尬聊,朝著兩人俯身行禮過后,便低著頭走了,看樣子是又回后院去了?!暗疹~娘,額娘,您兩位別想多了,人家過來就是給女兒送了個添妝,沒說什么別的?!?/br> 其實令儀早幾年就知道這事了,當(dāng)初在花園子里面碰見之后她心里就留了個根,后來漸漸大了就越大覺得這事有內(nèi)情。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人孩子私底下偷偷摸摸查了,也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了。但是查完之后,令儀就沒再多說什么呢。 “額娘您放心,女兒到底是誰生的這事不要緊,女兒這些年跟誰一起過的才要緊?!绷顑x不說也就是怕府里幾個大人替自己cao心,“這些年您知道我愛吃什么,愛什么花色,哪套拳打得最好,練得劍其實都是花架子。鞭子也就過得去,只不過瞧著漂亮就隨身不離。這些事只有您知道,女兒只看重這些?!?/br> 令儀的話說得伊爾根覺羅氏眼淚都下來了,玉玳覺得自己這會兒挺多余,也沒讓兩人起身送,自己就老老實實回了東院。等到了晚上把這事跟胤祐一說,夫妻兩個才忍不住感慨,孩子是真長大了,大人們有多少替孩子著想的地方,孩子們就有多少替大人們周全的地方了。 這么感慨過之后,胤祐好像心里舒服了些,但前期心里建設(shè)做得再好,到了正日子那天還是挺較勁的。頭天晚上胤祐就一晚上沒合眼,臨上床之前還在屋里來回來去的走,那架勢好像是恨不得去跟令儀說,要不咱還是別嫁了。 不過這些也都只是心里想想,第二天一清早天還沒亮胤祐這個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