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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顯得人精明干練了不少。“還不是許平川一大早回來就弄的四處亂響,搞得我怎么都睡不著了,所以干脆爬起來到你這邊躲清靜了?!笔鎺r說著話就熟門熟路的去了員工休息室,把背包放下,外套掛好,出來和員工一起布置餐廳。安遠本想攔著他不讓他干,可是想想又覺得算了,今天一天必然是忙碌的,舒巖總不好自己坐在一邊看著他們,既然來了就不和他太過客氣了,只是看著他不要干重活就好。安遠想著這些就也顧不上太多,陸陸續(xù)續(xù)的有花籃送過來,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早早來的這批基本都是安遠的同學,高中的,大學的,還有一些以往的同事,聽到消息也過來捧場,雖然大家交情可能并沒有多深,但是應有的人情往來必是不會少的,所以湊在一起聊的倒也是熱絡。所謂的開業(yè)儀式其實并沒有搞,安遠厭煩舞龍舞獅敲鑼打鼓那一套,只是門口擺了花籃,再立一塊開業(yè)酬賓的牌子就算弄過了。店里倒是熱鬧,畢竟熟人居多,大家三三兩兩的湊桌聊天,而安遠則站在門口不斷與進來的客人寒暄。等到飯點,點單的聲音此起彼伏,安遠也進來幫忙,到了某個熟人桌位的時候他們拉住安遠閑扯了幾句,除了贊美還不忘打趣,一人笑著和安遠說:“安老板,你看看你,也不多請幾個美女,男服務生少來幾個吧,異性相斥啊,我們不要你點單,快給我們換個女孩子來?!?/br>安遠笑回:“哪有幾個男服務生,只是吧臺那里有一個,外場有一個,其他的可全是女孩子?!?/br>“喂喂,當我們不識數(shù)啊,你自己看啊,這里,還有那里,這就有兩個男生了?!?/br>安遠順著這人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發(fā)現(xiàn)舒巖不知什么時候拿著筆和本子在給客人點單。舒巖的穿的襯衫安遠是認得的,那是買西服那天順便在店里買的成衣。試衣服的時候舒巖很乖,講起來算是“任人擺布”吧。售貨員圍著他說好看,他便臉紅的要答應買,安遠只好過去說叫他多看幾件,選了幾款拿給他讓他去試,既然買,總要買合意的。舒巖現(xiàn)在身上穿的這件就是安遠給他選的,不過穿法式襯衫來幫忙,也太正式了。安遠和同學敷衍幾句就去找舒巖。此時舒巖正在后廚倒酒,人拿著醒酒瓶倒的很是專注,安遠走過去靠在餐臺上,看著舒巖cao作,舒巖臉有點紅,但是手卻沒停下。“辛苦你了?!卑策h輕聲說。舒巖搖搖頭,沒有說話,臉卻紅的明顯起來。“襯衫,有點可惜呢,今天這么亂,太容易臟了?!?/br>“臟了就洗唄?!笔鎺r把酒杯往托班上放,“你開業(yè),我總不好穿的太隨便啊,這也是你的好日子呢?!?/br>“呵,什么好日子,說的好像結(jié)婚一樣?!卑策h按住舒巖想要端盤子的手,笑著說:“端酒還是算了,我怕你業(yè)務不熟練,打碎了酒杯,等她們來弄吧,你歇一歇?!?/br>舒巖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安遠拉住手帶到一旁的沙發(fā)那里,安遠按著舒巖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則是站著俯視舒巖的臉。“外面那么忙你不出去可以嗎?”舒巖問。“我也想偷懶一會兒?!卑策h指著舒巖的襯衫袖口問:“這袖扣……""啊,這個?!笔鎺r抬起胳膊亮給安遠看,“這是許平川的,我以前沒買過法式襯衫,今天穿起來才想起沒有袖扣,于是只能從許平川那里隨便拿了一對,怎么,是不是不好看?”安遠握著舒巖的手腕,仔細看了看,說:“沒有不好看,只是覺得不太像你風格,顏色和這襯衫顏色也不是太搭?!?/br>“我也是這么覺得,但是早上走的匆忙,也只選出了這一對?!笔鎺r也有些遺憾的看著袖扣說,“等忙完這幾天我再去買吧,反正西服做好,也要到月底。”安遠想起西服那邊還要過去三次,不斷的試衣調(diào)整,就和舒巖約好下次試衣和他一起去,舒巖說怎么好意思,總讓你跟我跑來跑去的,地址是已經(jīng)記住了,我自己去就好。安遠笑說沒有關系并不麻煩自己正好也要再做一套西服和舒巖去算是順路的。說話間,服務生已經(jīng)進進出出幾次,舒巖推安遠叫他趕緊出去招呼客人,自己在這里不需要人陪。安遠見外面是有點忙不過來,于是也沒有和舒巖再客氣,說了幾句就走了。可是安遠出來沒多久,就看見舒巖又在一邊端著餐盤,上面是倒好的酒,在給客人送過去。舒巖和之前唯一的區(qū)別是:他在襯衫外面穿了一件服務生的圍裙。安遠看著舒巖忙碌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中午的用餐高峰過去后,店員們開始輪流吃飯休息,因為安遠的餐廳下午也是營業(yè)的,所以并沒有統(tǒng)一的休息時間,安遠自己也是忙一會兒歇一會兒,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10點,餐廳打樣,這世界才算徹底安靜了下來。店員一個個揮手告別,安遠對每個人都道了辛苦。直到最后一個店員離開,舒巖還是抱著書包坐在吧臺里,他已經(jīng)顧不得身上的襯衫了,一天下來,早已不成樣子。安遠站在吧臺外面看著舒巖無精打采的樣子,有點愧疚的說:“累了吧?!?/br>舒巖點頭:”累的。不過你比我更累?!?/br>安遠伸手揉了揉舒巖已經(jīng)凌亂的頭發(fā):”我是老板啊,我自己的餐廳,我肯定是要累一點的,你把自己弄這么累,何苦呢?你是要當老板娘嗎?“舒巖的臉又紅了,安遠發(fā)現(xiàn)舒巖很容易臉紅。”扯淡!“舒巖輕聲說,”對了,我給你帶了禮物,開業(yè)賀禮,這是我個人送的,可不是用我們酒莊的錢買的,人情要算在我頭上,不要算在許平川頭上?!?/br>安遠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夸張的說:”誒喲,這么厲害,舒巖都會買禮物送我了,快給我看看是什么,讓我也高興高興。“舒巖笑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個袋子,可惜已經(jīng)被壓的皺巴巴的了,舒巖撇撇嘴心想:丑死了真是,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用袋子。他沒把袋子交給安遠,而是拿出了里面的盒子,遞到安遠手上。”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我沒怎么給人送過東西,不清楚人家開業(yè)應該買什么好,這個是我看你可能用的上所以買下來的,沒什么寓意,但是也是一點心意?!?/br>”可以現(xiàn)在拆嗎?“安遠問。”可以的?!?/br>安遠小心翼翼的拆掉包裝紙和紙盒后,里面的禮物露出了真容。這是一個隨身攜帶的便攜式煙灰盒。舒巖有一點緊張,他聲音干巴巴的問:”那個,只是覺得你應該能用上。“”我很喜歡?!鞍策h撫摸著光滑的金屬外殼,”真的很喜歡,謝謝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