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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過來,我可準(zhǔn)備將他度化一事。”燕時玉被微信的震動聲驚醒,看了一眼手機,才剛到六點。昨天晚上兩人散步了很長時間,走的時候校園幾乎已經(jīng)空無一人了,這才想到晚上不能回寢室,趕緊臨時定了家賓館,進房間已是將近凌晨,當(dāng)時睡得急,忘了關(guān)機。祁宥還躺在旁邊睡得正熟,燕時玉躡手躡腳地坐起身,只覺得這條短信將二人最不愿面對的現(xiàn)實肢解地血rou模糊地攤開在他們眼前,他怔怔地盯著那條短信半晌,最后將張柱國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能過一日算一日吧,他想。第二日正巧是周末,燕時玉在網(wǎng)上找了半天中介,決定在附近租個房子,雖說燕時玉家境優(yōu)渥,但總是住賓館也不算個事兒。他看中了附近紫金別苑的一套一室一廳的套房,之前也都是學(xué)生租的,房間比較干凈,設(shè)施也很齊全。祁宥對此沒什么意見,只要和燕時玉在一起,他大概是睡在橋洞底下也是甘之如飴。房東見他是學(xué)生,又見他和祁宥兩個人住,比較清靜,因而給他打了個折,每月收八百的租金,水電自負。燕時玉簽了合同交了租金,便回寢室打包些衣服和日用品。這天碰巧是個陰天,下午兩三點的光景,外面依舊是陰沉沉的。陰天的周末簡直就是神賜予午睡的禮物,平時燕時玉他們寢室蒙上被子能睡他個天昏地暗,晚飯都落不著吃。燕時玉開門進去的時候,大家正好臨界于將醒未醒的狀態(tài),在現(xiàn)實和夢境里來回撕扯,聽見他開門的聲音,一個一個都醒了過來,一溜睜著八卦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瞅著他。第25章燕時玉見他們醒了,就索性開了燈,出門的時候就打算趁這個機會打算跟室友解釋解釋,當(dāng)時便讓祁宥留在別苑整理房間。就這么一會兒寢室四人全都毫不留戀地掀開被子爬下床,九卿會審似的圍了個圈,一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眼神。“時玉,你要搬出去住了?”江韶與燕時玉混得最好,此時終于憋不住了第一個開口問道。燕時玉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他們面前,乖乖受審的模樣,點點頭。江韶痛心疾首地錘了錘胸,戲很足地哀嘆:“美色誤國,美色誤國啊!啥時候帶你那位愛妃來請頓家屬飯???”“明天?正好慶祝我們搬新家,買點菜我給你們燒?!毖鄷r玉見一群人一臉“你燒得菜能吃?”的眼神,眨了眨眼睛,“嘗嘗我的手藝?!?/br>“行啊?!苯貋砹藙艃海揶淼貞涣藨凰募绨?,“讓我們也看看誰把我們文學(xué)院的高嶺之花給迷得七葷八素的?!?/br>徐承坐在一旁,臉色有些微妙,他應(yīng)該確實信守承諾,沒有將祁宥說出去,寢室其他人只知道他脫團了,大概沒有人想到會是個男生。“你和那位怎么認(rèn)識的?同學(xué)?”敲定了家屬飯的時間,眾人又開始對兩人的戀愛經(jīng)歷感興趣起來。燕時玉搖搖頭,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把祁宥的真實身份說出去,道:“不是,他……嗯,算是個富二代吧,家里出了點事,有段時間比較困難,我?guī)土怂话选!?/br>“哦……”四人對視一眼,不知是代入了哪部苦情劇男女主角的身份,笑得一臉意味深長,“患難見真情,雪中送炭啊時玉!”“長得怎么樣?漂亮嗎?”江韶又一次問出了寢室眾人的心聲,“和舞蹈系的那個孟繁繁比,哪個漂亮?”燕時玉一愣,眼前又浮現(xiàn)出臨走時祁宥目送他出門時眉目含情的模樣,他一時紅了臉,低下頭道:“他很好看,比誰都好看。”“嘖嘖嘖……這戀愛的酸臭味……”江韶一副不忍直視的轉(zhuǎn)過了頭,眾人紛紛表示要高舉FFF團的火把。等把祁宥的邊邊角角方方面面都打聽了個遍,雖然大部分是現(xiàn)編的,已經(jīng)是將近五點了。燕時玉擔(dān)心祁宥一個人在家,堅決拒絕了寢室眾人熱情的食堂約飯,被嚴(yán)厲批判了一通“見色忘義”之后,打滴滴回了紫金。燕時玉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祁宥正趴在桌子上睡覺。風(fēng)吹起淺藍色的窗簾,很溫柔地飄起在祁宥的身邊。他的側(cè)臉一半沉在陰影里,睡著的時候面容格外沉靜,燕時玉不由屛住了呼吸,生怕驚動了他的睡美人。房子臨街,此時能聽見窗外嘈雜的汽車轟鳴聲,小販不知疲倦的叫嚷聲,眼前的祁宥似是與這些柴米油鹽融為一體,又仿佛格格不入,燕時玉一時看得愣了,良久,他才猛地驚醒,走過去給祁宥披上一件外衣。祁宥睡得淺,平常一點動靜就能把他吵醒,今日不知怎么了,竟只是眼睫顫動了一下,仍睡著。燕時玉不想打擾他,便坐在一邊的床上,開了床頭的臺燈刷了會手機。等他看完了最近很火的一檔饒舌選秀節(jié)目,祁宥才揉了揉眼睛,轉(zhuǎn)過頭看他,“唔,我怎么睡著了……”“身體不舒服嗎?你睡了挺久的?!毖鄷r玉突然想到張柱國的那條短信,心中一凜,皺著眉頭問道。祁宥搖搖頭,只說:“可能有些累了吧,沒事,幾點了?”“剛到七點?!?/br>窗外已是華燈初上。晚上的B市挺冷的,兩人都不想大費周章的換上厚外套出門,就窩在床上點了外賣。祁宥洗了澡,換了身白色的真絲睡衣,頭發(fā)濕漉漉地滴著水,正翻著毛巾擦頭發(fā)。“我?guī)湍愦殿^發(fā)吧,干得快?!逼铄兑汇?,大概還沒適應(yīng)電吹風(fēng),乖乖地走過來趴在床邊上。燕時玉調(diào)了熱風(fēng),指尖插進他長長的頭發(fā)里,聽見祁宥說:“過兩天把頭發(fā)剪了吧?!?/br>“不用?!毖鄷r玉摸著那錦緞一樣的墨色長發(fā),“你們不是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么?出門束著就行了,再說了,長頭發(fā)多好看呀?!?/br>“喜歡嗎?”“喜歡?!毖鄷r玉低下頭,親了一下祁宥的唇角,笑道:“你什么我都喜歡?!?/br>“明天我室友要來,我做飯給你們吃?!?/br>祁宥一僵,神色有些復(fù)雜地看著他,“你室友?”“嗯,來見見我男朋友。”燕時玉吹干了頭發(fā),將電吹風(fēng)收了起來,跟他并肩躺在了一起,“我男朋友這么好看,不得讓他們羨慕羨慕?!?/br>祁宥也笑了,瞇起眼睛像只大貓一樣膩過來,舔了舔燕時玉的耳垂,“唔……明天什么時候過來?”“晚上吧,中午估計他們起不來,怎么了?”祁宥一個翻身坐了起來,一臉得意地說:“唔,潤滑劑帶了嗎?”燕時玉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地點頭,“嗯,在那邊抽屜里?!币娖铄哆^去拿了一瓶,傾身過來親他,右手伸進褲子里輕輕重重地揉著他的前面,他這才如夢初醒,有些面紅耳赤地輕輕回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我?guī)湍阌米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