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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將白色紗簾輕輕撩起一角,送入滿室花香。嚴君禹正站在窗邊,上半身光.裸著,任由醫(yī)生拿著各種儀器掃來掃去。“情況怎么樣?”許起和嚴博同時開口。“恢復得非常好?!贬t(yī)生邊說邊把數據記錄下來,“如果是從駕駛艙里逃出去的話,身體應該會受到嚴重的擠壓傷,但現(xiàn)在,君禹身體表面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內臟也完好無損,甚至連異能和精神力也有所增長。我不得不說,如果君禹真是被那位周同學撿到的話,以她的藥劑水平,不可能把人照顧得這樣好。哪怕交到我手里,沒有修復艙和高濃度修復液的配合,兩個月時間也遠遠不夠痊愈?!?/br>他停頓片刻,補充道,“當然,我們是根據駕駛艙的受損程度去判斷君禹當初的傷勢。但也有可能是我們判斷錯誤,他其實傷得并不重?!痹捖淇聪虺聊┮碌哪腥?,耐心詢問,“君禹,你真的不記得這兩個月發(fā)生了什么?”“不記得?!眹谰頋饷季o皺,似乎正強忍頭疼。他總覺得自己丟失了某段非常重要的記憶,非常非常重要,以至于胸腔總被一種空茫而又失落的感覺占據。“周管彤說他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昨天才剛剛蘇醒,不記得是正常的?!眹啦┱{出詢問記錄,一遍又一遍翻閱。“不可能。”醫(yī)生斬釘截鐵地否定,“君禹的肌rou充滿活力,根本不是昏迷兩個月的狀態(tài)。這位周同學的說法真是矛盾重重,君禹這樣一個大活人,她能藏兩個月而不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況且她根本沒有購買過任何藥品,怎么給君禹治傷?”“她不是藥劑師嗎?自己配藥不行?”嚴博挑眉反問。“恕我直言,以她的水平,還不足以配出治療異能者的藥?!贬t(yī)生嗤笑搖頭。一直保持沉默的許起終于開口了,“我會繼續(xù)派人監(jiān)視周管彤。她的話的確存在很多疑點,但如果君禹不是在她那里,又在哪里?誰能解釋他的突然消失和突然出現(xiàn)?他是如何離開被壓扁的駕駛艙?又為何毫發(fā)無損?如果當初他沒受傷的話,艙里那么多鮮血又是誰的?”眾人被問得啞口無言。許起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徐徐道,“人回來就好,相關人等我們會繼續(xù)調查。”“許叔,我的機甲為何會出問題?”嚴君禹穿好軍裝,在許起對面坐下,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我雖然失去了近兩個月的記憶,但遇難的最后一刻,我清楚明白地記得,我的機甲全面停擺了。這是人為還是意外?”許起用力抽了一口煙,沉聲道,“穆大師說你的機甲沒有任何問題。”嚴君禹忽然搖頭低笑起來,“這又是一個疑點。近兩個月的搜查,你們只找到一個又一個疑團,連半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對嗎?我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我敢肯定,那位周同學與我沒有任何關系,她頂多是在回來的途中發(fā)現(xiàn)我罷了?!?/br>“這一點我當然知道。但事情已經終結,我必須向軍部提交相關報告,如果不這樣寫,又該怎么寫?說你在遭遇危險的一瞬間突破了次元壁,去到另一個世界,然后又莫名出現(xiàn)了?”許起掐滅香煙,滿臉都是無可奈何。這樁案子大約是他遇見的最棘手的案子。他直至現(xiàn)在還理不清一點頭緒。要知道,整個?;市菐缀蹩毂凰榱?,周管彤的家鄉(xiāng)自然也沒遺漏。但為了向上頭交代,他不得不盡快給出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嚴君禹閉目思忖片刻,最終堅定地說道,“許叔,這件事我自己來查,你先回去吧。告訴祖父我很好,請他不要擔心。”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丟失的兩個月記憶非常重要,必須找回來。許起.點頭答應,又叮囑了一番話,這才匆忙告辭。嚴博見發(fā)小半躺在沙發(fā)上假寐,滿臉都是沉郁的表情,于是試著緩和氣氛,“你失蹤兩個月,學校發(fā)生了很多事。你肯定猜不到,歐陽家的大少爺竟然是異能者,最近報名參加了武斗大賽?!?/br>“哦?”嚴君禹猛然睜開眼睛,否定道,“他不可能是異能者?!?/br>“這次你可說錯了,他的確是?!眹啦┬χ鴵u頭,“我們的人跟蹤他去過摩羅娜大森林,發(fā)現(xiàn)他正使用異能與狂獸戰(zhàn)斗,等級大約在三、四級左右,風火雙系?!?/br>“是嗎?”嚴君禹目光放空,“三、四級的異能者,以他的年紀不算弱。為什么之前隱瞞不報?”“他那個繼母不是省油的燈,如果不瞞著,大概活不到現(xiàn)在吧?!眹啦c開智腦,笑嘻嘻地說道,“你看看,這是他在網上撂的狠話,說是要干.死歐陽端華,讓他把脖子洗干凈了等著?!?/br>嚴君禹也打開智腦,調出武斗大賽的官方論壇,一邊看一邊搖頭,“他贏不了。兩個月之前歐陽端華已經是五級巔峰的異能者,現(xiàn)在大概突破到了六級。以歐陽端華的實力,哪怕在帝都星也能算得上一號天才人物?!痹捯魟偮洌闹芯褂砍鲆还蓸O為強烈的厭惡感。歐陽家兩兄弟的恩怨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以前對二人的印象都很淡泊,并不曾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提起歐陽端華,他就會忍不住皺眉,仿佛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可不是嘛?!眹啦┎⑽窗l(fā)現(xiàn)異狀,笑著附和道,“歐陽曄這邊咋咋呼呼的,囂張得不行,歐陽端華卻一句話也沒回,一直埋頭苦訓。單看這一點,歐陽端華就勝過歐陽曄很多。我們的探員早就得到消息,歐陽濤花費重金購買了一支高純度的基因強化液,已經給歐陽端華注射了。如果不出意外,歐陽端華現(xiàn)在應該穩(wěn)定在六級初階的水平,削歐陽曄像削菜瓜一樣容易?!?/br>嚴君禹沉默片刻才冷道,“同樣是兒子,一個不管不問,一個卻精心栽培,歐陽濤這人……”他擺擺手,似乎不想再談論歐陽家的事。嚴博立刻轉移話題,“說起來,歐陽曄現(xiàn)在的男朋友,也就是你曾經的愛慕者祁澤,你還記得嗎?他幾乎每天都會送花過來,前段時間受了重傷,也沒忘了讓快遞員來醫(yī)院投送。他這明顯是想腳踏兩條船,歐陽曄竟然也忍了,還為了他甩掉所有情人,大有跟他過一輩子的架勢。一個碳基人能攏住歐陽大少爺的心,這手段也夠厲害的。李煜為了這事來過學校很多趟,起初堅決反對,后來竟也懶得問了?!?/br>嚴君禹愣了愣,繼而開始回憶祁澤的相貌,但腦海里只余一片白霧,再往深處想便開始頭疼欲裂。他壓住快溢出喉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