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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殺死誰,全憑各自本事。胡思亂想間,許起趕到現(xiàn)場,帶來了許多調(diào)查人員和檢測儀器。李家主與李夫人也匆忙趕到現(xiàn)場,看見平安無恙的兒子,不免紅了眼眶。通過直播看見兒子遇險的畫面,他們差點嚇暈過去,也因此更加感激祁大師的奮不顧身。不但能力強,年紀輕,人品還這么好,兒子真是因禍得福!難怪兒子自己也說:遇上大師,他已經(jīng)把積攢了幾輩子的運氣都用光了!“大師,謝謝您,太感謝了!”李夫人恨不得給少年跪下,看見上空的攝錄儀,又硬生生忍了下來,不是怕丟面子,而是怕大師不喜高調(diào)。李家主也跟著道謝,然后沖許起說道,“我看得很清楚,那九臺機甲的目標是我兒子,我們第一軍團也要求加入調(diào)查小組!”“你如果能保證自己派來的調(diào)查人員里沒有內(nèi)鬼,不會趁機抹消證據(jù),我是無所謂的?!痹S起.點燃一根香煙,狠狠吸了一口。他剛才聽技術(shù)人員說了,九臺機甲的cao控系統(tǒng)里并未發(fā)現(xiàn)黑客入侵的跡象,也沒有遙控裝置,所以目前還不能確定它們失控的真正原因。九名畢業(yè)生已經(jīng)被關(guān)押起來,如今正在審問,但從初步的口供來看,似乎都沒有嫌疑。這是今年碰見的第幾樁懸案,許起已經(jīng)記不清了,濃烈的挫敗感讓他產(chǎn)生了辭去軍情處處長職務(wù)的打算。李家主被他說得一愣,片刻后鐵青著臉妥協(xié),“那算了,我愿意相信許將軍的能力?!?/br>“不,您還是考慮一下吧,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許起緩緩吐出一口煙霧,表情滄桑極了。從小就展現(xiàn)出卓絕天賦的他,在一樁又一樁懸案地打擊下,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驕傲。“許叔,案子查得怎么樣?”嚴君禹走過來,見李夫人牢牢抱著祁澤,立刻不著痕跡地把兩人分開。“正在查。你們都是當事人,過去錄一錄口供吧。”許起略一擺手,率先朝后臺走去。現(xiàn)場所有人都要經(jīng)過嚴密地調(diào)查,而這一批畢業(yè)生則是重點懷疑對象。他們被分別關(guān)押在一個個小隔間里,由專業(yè)的刑訊人員負責審問。祁澤很快就與嚴君禹、李少主等人分開,被帶到一個空曠的會議室。會議室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圓桌,周圍整齊排列著幾十把紅椅,祁澤想也不想就走到主位坐下,兩只手交握,平置膝頭,雙眼定定看著某處,卻毫無焦距,表情既淡定又從容。“一來就坐主位,這是一個極其自信,或以自我為中心的人。”一名分析員說道。“調(diào)出上次的審問視頻?!痹S起心里微動。這是一個監(jiān)控室,正對門口的墻壁由全息屏組成,每一個被關(guān)押的嫌疑人都占據(jù)了屏幕的一小格,有專門的情報人員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作出分析判斷。祁澤占據(jù)的格子出現(xiàn)了一些雪花,然后畫面切換了,由寬敞的會議室變成了逼仄的房間……分析員認真看完視頻,表情非常驚訝。“這是祁澤第一次跟我們軍情處打交道,地點是海皇星,事件是君禹失蹤??闯鍪裁磥砹藛??”許起冷笑。“第一次他在偽裝,但如果沒有現(xiàn)在的視頻做對比,我真的無法看出任何偽裝的痕跡。他的表情、動作、心率、脈搏,完全貼合他想要塑造的形象。您看他額頭的汗珠和眼里的恐懼,都是真實存在的?!狈治鰡T對自己的專業(yè)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許起把視頻倒回去反復看了幾遍,咬牙道,“媽的,當初竟然被這小子給耍了!他來混什么制造系?繼續(xù)在表演系待著沒準更有前途,就這演技,我們軍情處立馬可以給他頒發(fā)一個影帝獎!”“可是,就算他當初是裝的,應該也跟少主的失蹤沒有關(guān)系吧?少主失蹤期間,他連校門都沒出,而人是在森林里找到的?!鼻閳笕藛T試圖為自己的失職開脫。哪怕他們看走眼了,但也沒漏掉嫌疑犯不是?“天知道那件事與他有沒有關(guān)系。”許起.點燃一根香煙,喟嘆道,“十八歲的九級機甲制造師,有這種能力,干什么不簡單?把視頻倒回去讓我再看一遍,媽的,我就不信我找不出破綻!”當然,許起也不會忘了監(jiān)視祁澤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讓分析員單獨開一個全息屏,專門“照顧”祁澤。嚴君禹接受完審問來到監(jiān)控室時,目光不由凝固。他恍惚地問道,“這段視頻哪兒來的?”“你在?;市鞘й檿r,是祁澤和歐陽曄率先找到你的機甲,我們按照慣例對他進行了盤查?!痹S起一邊吞云吐霧,一邊挫敗不已地開口,“怎么樣?演技是不是很棒?我當時帶領(lǐng)的團隊沒一個看出異樣。”“很棒?!眹谰矶ǘ戳税肷危@才收回專注的目光。這段視頻帶給他非同一般的熟悉感,分明是站在監(jiān)控室里觀看,但腦海中出現(xiàn)的視角卻全然不同,就仿佛身臨其境,近在咫尺。“祁澤不是嫌疑人,你們無權(quán)關(guān)押他。叫人趕緊給他錄口供,我要帶他回家?!彼Φ羝婀值母杏X,嚴君禹沉聲下令。“他這么能裝,是不是嫌疑人很難說。萬一他雇傭別人謀殺李少主,自己也做出受害者的假象呢?”許起不想輕易放過這小騙子,所以隨便扯了一個借口。“認真看一看他遇襲的畫面,你就知道他不可能是裝的?!眹谰碚{(diào)出網(wǎng)上的視頻,連續(xù)截取圖片,冷道,“這里,這里,這里,他有好幾次差點被炸成碎片,全靠孟魁的保護才險而又險地避開。而且他是碳基人,身體極其脆弱,別提粒子炮,連彈坑里濺出來的石頭也能把他砸死,他有必要這么拼命嗎?如果他想殺了李少主,為什么最后卻為他擋炮彈?在炮火那么密集的情況下,他根本看不清我的動向,也不可能知道我會去救他。如果你懷疑他,是不是連我這個及時救下他的人也有嫌疑?我們倆是聯(lián)手犯案?”他頓了頓,嘆息道,“許叔,你真的老了。如此弱智的結(jié)論,我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得出的?!北O(jiān)控室里有太多不相干的人,所以他無法確切地指出真兇,但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穆燃干的。毫無疑問,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目標根本不是李子謙,而是祁澤。把真正的受害者認作兇手,許叔得有多廢?許起咳了咳,尷尬道,“你那么較真做什么?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是我想把他關(guān)起來,是老爺子交代的,你要抗議找老爺子去!”“祖父他又想干……”嚴君禹話沒說完,嚴老爺子和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