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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好的心情。“哦對了?!崩铊F衣終于把話扯到正題上,“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李慎正準(zhǔn)備答話,就見人又?jǐn)[擺手,很自然的道:“算了,先吃飯,吃完飯再講,走,我們吃飯去?!?/br>李慎:“……”人家態(tài)度這么親切,李慎又是有求于人,自然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下樓到餐廳,桌上擺著三葷兩素,還有一碗清筍湯。李慎喜歡吃筍是真,他不清楚李鐵衣是怎么知道的,還有那酒漬梅子,那玩意他來長安后就沒吃過,按理來說也不可能有人知道……真的挺奇怪。所幸吃飯的時候沒再鬧出什么幺蛾子,李慎生害怕對方給他夾菜盛飯什么的,那他可真招架不住想跑了。吃完飯,兩人終于坐下來談?wù)?,李慎剛提了個王真的名字,李鐵衣就擺擺手表示清楚了。“這個王真的底細(xì)我還沒查清楚,暫時不會做什么……他是以刀入神,可他師父楊火星使得是槍,那又是誰教他用刀的呢?”李鐵衣端著茶杯,言語間頗有深意。“小慎,不是我危言聳聽,這個事情,很有些蹊蹺啊?!?/br>第20章小波折酒漬梅子做起來簡單,將新鮮的青梅洗凈,去頭濾干,泡進(jìn)酒里。它本是做梅子酒的附帶產(chǎn)物,但對李慎這種上輩子跟酒有仇的可悲人士而言,泡好的梅子酒是拿來送人的,剩下的梅子才是他的菜。小時候他家住在雁湖旁,旁邊的燕山上盛產(chǎn)青梅,每到果實成熟的季節(jié),他母親就會開缸釀梅子酒。酒是鎮(zhèn)上余家的,上好的女兒紅,余老漢五十來歲,每年都專門給他母親留著幾壇,也不收錢,等梅子酒做出來,給他送一壇就好。李慎小時候挺看不慣這老頭,總覺得人對他母親不懷好意,癩蛤蟆想吃天鵝rou,因此防人跟防賊一樣。到后來他母親去世,余老頭把酒鋪買了,用所有積蓄給李慎買了一張去長安的空艇票,然后悄無聲息的一個人離開了小鎮(zhèn),再也沒出現(xiàn)過。余老漢送了十幾年的酒,也不過是為了看心上那人淺淺一笑。這一份默默的守候,終究沒來得及開花結(jié)果,便已凋落。李慎從碟子里捻起一枚梅子,放入口中咀嚼,味道是不錯,但與記憶中母親親手做的還是有些差距。他收回跑遠(yuǎn)的思緒,將視線投向坐在對面的李鐵衣,同樣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家,比起總是有點神叨叨的黑帝斯,李鐵衣就正常的多……至少人沒有穿著睡衣到處晃的癖好。“王真不可能只靠自己領(lǐng)悟以刀入神,這一點我可以斷言,肯定有人在背后指點他?!崩铊F衣毫不避忌的直言道,態(tài)度是異常坦誠,“站在他背后的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這才是我關(guān)心的問題。”李慎用了幾秒鐘來消化對方的話,正如其所說楊火星使得是槍,這一點李慎比誰都清楚。一個用槍的師傅教出一個以刀入神的徒弟,這的確有點講不通,他之前并沒往這上面細(xì)想過,但李鐵衣的話一點沒錯,王真靠自己領(lǐng)悟以刀入神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拿李慎自己作比方,他用的也是刀,無論是悟性還是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絕對夠了,但他也沒能領(lǐng)悟以刀入神,差的就是那么一點契機(jī)。這東西真不是說悟就能悟的,像王真那樣的年紀(jì)那樣的基礎(chǔ),必然是有人手把手教著領(lǐng)著,才能學(xué)得會。所以說,這事是真蹊蹺了。“…恕我問一句。”李慎皺著眉開口道,“您打算怎么做呢?”在李慎的注視之下,這位一生都被評價為‘庸碌無為’的輝光當(dāng)主笑著搖搖頭,用四個字回答了他的問題。“看看再說。”也許是為了應(yīng)證他的話,一名身著管家服飾的老者敲門走進(jìn)來,附在李鐵衣耳旁輕聲說話。在這個距離,李慎如果有心想聽,那自然什么都聽得見,對方也知道這點,沒避忌他就是不怕他聽。李鐵衣面色微變。管家退下后,他抬頭對李慎道:“王真在月河被人追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逃到了光明塔附近,他打了輛出租車,應(yīng)該是想要回你在古柏路的宅子,但是根據(jù)我的消息,那個出租車司機(jī)有問題?!?/br>“他名叫薛浪,原名薛白狼,曾經(jīng)是餓狼團(tuán)的干部,你還記得嗎?”李慎抬手搓了搓眉心,某些已經(jīng)很久遠(yuǎn)的記憶被這名字給喚醒過來。他嘆口氣。“這名字,我有點印象?!?/br>“我好像打斷了他三條腿?!?/br>………………王真坐在出租車上。車窗外就是鼎鼎大名的長安光明塔。十三層高的光明塔被一溜高樓包圍在中央,灰蒙蒙的很不起眼。這塔的年紀(jì)跟這座城有一拼,縱然年復(fù)一年不停修繕,塔身上那股破敗腐舊的味道依然是遮掩不住。許多慕名至此的游客,通常是興沖沖的來,悻悻然的走,連進(jìn)的懶得進(jìn)去——因此也錯過了塔內(nèi)精美絕倫的符文雕繪,和全方陸?yīng)毚艘患业慕饎傆翊蠊饷鞅?/br>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講的就是這樣的道理。王真攥著手機(jī)思索要不要給副官打個電話,一方面他不知道那蒙面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另一方面他也不清楚打給副官對方又能做什么。李慎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天知道人跑哪去了,少年無可奈何之余,也有點隱隱的不祥預(yù)感。他忍不住煩躁的揉了把腦門。“不要愁眉苦臉滴嘛,sao年?!彼緳C(jī)在前面道,“我給你放首歌吧。”王真愣了一下,正想說不用,就聽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嚎從車廂內(nèi)的音響里傳了出來,驚得他渾身一顫。這還只是個開始,接下來一聲比一聲嚎的要命,嚎的他小心臟抽巴抽巴的疼……一首歌嚎完,他終于找到空當(dāng)沖司機(jī)喊,“別放了!”司機(jī)哦一聲,不太愉快的停止了音樂放送。“我說sao年,生活就像強(qiáng)嗶?!彼緳C(jī)cao著奇怪的口音,一本正經(jīng)的同王真講,“你既然不能反抗,辣不如躺下來港受,也是很好滴嘛?!?/br>王真真想跟他說,您還是閉嘴吧。這年頭司機(jī)都這么煩人滴嗎?這么想著他沖窗外望了一眼,隨即皺起眉,問司機(jī):“誒,你是不是走錯路了?我是去東城,你怎么上朱雀大道了?”司機(jī)很不耐煩道:“長安城我比你熟,你坐著就行了啦。”王真沉默片刻,沖著車窗外看了一會,確認(rèn)是越走越偏了,他深吸口氣,道:“停車?!?/br>司機(jī)果然沒有停車,王真心中不妙的猜測成了真,他無聲攥住身側(cè)的龍雀雙刃,抬起頭,表情冷漠的望向正前方的后視鏡。“小盆友,聽話喲,不要亂動。”在前面開車的司機(jī)發(fā)出桀桀的笑聲,頭也不回的沖王真豎起右手食指,左右搖了搖,“你要是不聽話,蜀黍就要打你屁股啦。”王真被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