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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近瘋狂的虐待中早已昏厥,耷拉著腦袋沒有一絲生氣。胖男人似乎不滿意男子的昏迷,他從一旁的桌上拿出一根細長但晶亮無比的銀針,詭異地笑著然后狠狠地刺入男子的臀部。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響起,男子好像被電到一般猛烈地掙扎起來,但無論他如何掙扎都掙不開四肢的束縛,也掙不掉胖男人不停的刺入抽出再刺入再抽出......細小針孔留下的傷痕如果不仔細看是發(fā)現(xiàn)不了的,但是揪心的疼痛卻無比強烈,強烈到讓人想立刻死去。密集的刺痛不像鞭子抽打的火辣,不像刀子割入的鉆心,而是這一整片肌膚中每一根細微的毛細血管都能感受到的刺骨疼痛!嘴唇已被我不知不覺地咬破,我嘗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愣愣地盯著面前還在持續(xù)播放的畫面,身體早已支撐不住癱倒在了地上。這一幕何其熟悉,記憶又何其鮮明!那鋒利的針尖刺入皮rou時,令每一個神經都叫囂著難以忍受的疼痛,像刀割火燎般的疼痛是如此深刻的烙印在我的腦海中。我看著畫面里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年輕男子,忽然狂笑不止。有多少個夜晚我是在眼前的噩夢中驚醒,有多少個夜晚我為了漫天的未來忍受著非人的折磨,而又有多少個夜晚漫天是在看了這卷錄像帶后,還能假惺惺跑來告訴我明天又有誰誰誰要我陪他過夜?!沒錯,那卷錄像帶上記錄的就是我生日那天在黃益發(fā)家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我知道黃益發(fā)把折磨我的情景錄了下來,我以為只是那個變態(tài)自己錄來看的,卻沒想到,漫天居然也有份。我不敢相信漫天在一邊看著這卷錄像帶的時候一邊思忖我下一步該和誰上床,我不敢相信那天他在知道我遭受的一切后還能開心無比地拿著蛋糕來給我慶生,我不敢相信恐怕黃益發(fā)也是他早有安排......漫天,你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漫天嗎?如果是的話,我怎么越來越看不清你了,你的影子變得好模糊好模糊;如果不是的話,那你又是誰,你偽裝成漫天的樣子究竟要對我做什么?樓下的古鐘猛然敲響,聲聲回蕩把我從失魂中拉了回來。十二點了,漫天應該快回來了,我慌亂不已地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雙腿早已麻痹,立即又跌了回去。不行,我不能再留在這個房間了,如果被漫天發(fā)現(xiàn)我來過這里就糟了,不知道到時候他又會怎么對待我。強烈地自我保護意識使我頓時冷靜下來,我先收起在身旁的錄像帶,然后勉強站起來把那卷已經放完的帶子抽出來,按照一開始拿出來的順序重新放回壁柜,按下開關,合上玻璃門。我快速而仔細地檢查著身邊的擺設,確保它們跟我進來之前是一樣的,然后又小心地不留下自己的痕跡,才悄悄離開了漫天的房間,回到自己的小屋。等我把自己房間里所有的被子都放好之后,終于再也支持不住地倒在了床上。我知道漫天就要回來了,按照他的慣例,他一定會來我的房間的,我本能地知道不能被他發(fā)現(xiàn)我的異樣。就在今天之前我還深信不疑他每晚的看望是因為心里有我。有誰不是在回到家后想第一個看到自己的愛人呢。可我今天好笑的發(fā)現(xiàn),不是的,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他來看我其實是來確認我是不是乖乖去"工作"了,我是不是還笨得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沒有逃走。哈哈,漫天,這才是你來的真正目的不是嗎?愛人?!多可笑的字眼,不過是我一廂情愿的奢望。腦海中依然不停地回放剛才看到的情景,我又一次苦笑著問自己,在那天,在被人如此折磨后我竟然還能走回陸家,竟然還能爬上三樓,竟然還能跟漫天zuoai;而今天,就只是知道了真相而已,就只是重溫了一遍曾經的恥辱而已,那為什么渾身上下好像被人抽空了所有血液一般,筋疲力盡、生不如死?不管身體受到多大的摧殘只要覺得漫天還是愛自己的就能挺過來,而一旦失去了所有希望的自己原來是這樣不堪一擊!不知過了多久,漫天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他來到床邊,俯下身對我說:"閑庭,還沒睡吧?"我背對著他輕輕地點了下頭。"今天,李澤恩對你還好吧?"他的語氣里有著似乎是關心的情緒,可我已經不敢再相信。"還好,他是個很溫柔的人。"我輕聲回道。聽我說完這句話后,漫天從后面攬上了我的腰,他把我轉過身來面對著他說:"這就好,我今天還很擔心呢,他沒傷到你吧?"我抬起頭看著他滿臉的關懷,不禁想放聲大笑地告訴他:漫天,你已經不用再擺出這副樣子了,你不用再偽裝你的關懷了,對我,再也不用了。可我終究一句話也沒有說,因為我已經說不出什么了。看我許久沒有回話他立即焦躁起來,他抓著我的胳膊擔心地問:"他傷到你了?真的傷到你了?"我沒有拿開他的手,盡管胳膊被他捏得生疼。我避開了他的眼睛,低聲說:"沒有,他也沒有傷到我。""那怎么你身上這么涼,你的體溫低得不像樣!""回來的時候太熱,洗了個涼水澡,可能有點感冒。"我隨便編了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可能是我自己已經感覺不出來了,但從漫天的表情來看,我知道身體跟從酒店回來時一樣冰冷至極,絲毫沒有增加一點溫度??磥砦夜艘惶斓拿薇灰矝]起任何作用。"你怎么還是這么不懂得照顧自己,天氣再熱也不能洗涼水澡啊,更何況臺風才剛過去,也沒熱到什么程度。"我聽他在我耳邊數(shù)落著我,只是靜靜地聽著,心思已經不在這里。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我想起了我們以前總喜歡去陸家后花園進行所謂的冒險旅行;再不然就跑到人家別墅外面使壞地向里面丟小石子,然后趁沒被發(fā)現(xiàn)之前趕緊逃跑,那都是五歲生日之前的事情了,雖然很可笑,但回憶起來好幸福。那個生日之后,我就沒有這么好的機會整天和漫天在一起了,雖然同住一個屋檐下,但是老爺和夫人包括陸家的下人都盡量避免我和漫天的單獨接觸,他們不許我跟漫天玩,怕我再給漫天帶來不幸??珊髞淼奈覀儩u漸長大了,這種避免已經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赡苁俏覐男〉酱蟊蝗讼訔墤T了,因此我從不主動接近任何一個人,尤其是身體上的接觸。可漫天不一樣,他是站在頂端被人捧星星捧月亮一樣捧到大的人,所有人都圍著他團團轉,他想接觸誰就接觸誰,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所以我們從兄弟到朋友到床伴再到......本來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吐出愛人這個字眼,可今天......我說不出口了。似乎,我本就沒有這個資格說出口。漫天,怎么事情會是這個樣子呢?怎么跟我想的完完全全不一樣呢?是不是李澤恩有意騙我,其實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