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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被誰黑?”保鏢阿蠻問出這句話完全是基于職業(yè)本能。 “我?!逼蒸斔棍{戴著鱷魚頭晃頭晃腦的特別得意, “他的電腦只要升級防火墻,我一定立刻黑掉。” 阿蠻:“……” “所以不用理他, 這世界能黑得進我家網(wǎng)絡(luò)的人不多。”簡南總算說話了。 “不是不多,是只有我一個?!逼蒸斔棍{像個深度中二病患者,鏡頭里的鱷魚頭使勁晃了兩下。 簡南沒搭話。 他剛才有點走神。 阿蠻在室內(nèi)不穿外套,還是一件緊身工字背心, 這次是黑色的,越發(fā)襯得她左臂的葎草紋身張牙舞爪肆無忌憚。 “你打算選哪個?”普魯斯鱷進入正題。 他問的是關(guān)于環(huán)境學(xué)家的事。 簡南在阿蠻清理油漆的時候看完了一大疊環(huán)境保護專家的資料,留下了五份,傳真給了普魯斯鱷,還多打印了一份交給阿蠻。 今天的視頻會就是為了確定人選的。 簡南在五份資料里抽出了第三份。 “三號我不要!”那只中二的鱷魚又開始嚎。 “你知不知道他有強迫癥。”普魯斯鱷扭著鱷魚頭又開始對著阿蠻嚎,“所有帶上數(shù)字的選擇,他只選三號,所有的!” 阿蠻不說話。 簡南的強迫癥她見識過,相比半夜三更敲陌生人房門一定要擦藥的那種,他這個算輕癥。 普魯斯鱷還在嚎,他也不知道啟動了簡南家里的哪一個開關(guān),他們家所有的燈都跟著他的嚎叫聲節(jié)奏一閃一閃,刺得眼睛疼。 簡南站起來,從廚房里拿了兩個碗,大小不一樣,形狀也不同。 他對著筆記本的攝像頭,把那兩個碗擺在了桌子邊緣,要掉不掉的,還疊在了一起。 普魯斯鱷的嚎叫戛然而止,他房間里的燈瞬間都不閃了,阿蠻看著前一秒恨不得坐在地上打滾的中二少年,這一秒坐的筆直端正簡直可以立刻入伍。 “選三號吧?!逼蒸斔棍{一本正經(jīng),毫無原則,“你把那兩個碗拿走!” 他恨不得順著網(wǎng)線爬過來拿走這兩個就快要掉下去的碗。 他錯了,都是神經(jīng)病,誰還能沒點強迫癥。 “理由呢?”簡南沒有拿走碗,只是掏出了紙筆開始做會議紀(jì)要。 普魯斯鱷罵了一句非常臟的臟話。 簡南的手肘微微靠近那兩個搖搖欲墜的碗,普魯斯鱷立刻坐的更正了,開始噼里啪啦的敲鍵盤。 “你選出來的五個人我都搜過了。”普魯斯鱷終于配合了,說話的語速都恢復(fù)到正常語速。 “選三號吧?!逼蒸斔棍{這次不開玩笑了,“我估計敢和我們兩組隊的,只有三號了?!?/br> “他因為焦慮癥不可以聽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所以平時從來不都開口,交流全靠發(fā)聲器或者打字。” 阿蠻一怔。 不明白這一點怎么就變成優(yōu)點了。 “他很悲觀,平時發(fā)的環(huán)境論文就一直在探討人類末日的時間,社交小號上就更加肆無忌憚?!?/br> 簡南的電腦頁面上出現(xiàn)一個社交賬號的截圖,里面基本全是人類末日的內(nèi)容:環(huán)境污染、人類貪欲、各種動物滅絕,血淋淋的那一種。 撲面而來的負(fù)能量。 “另外還有些小事,他不能走夜路,耳力聽力和視力都會因為黑暗壓迫變得遲鈍,現(xiàn)場勘查必須得在白天做?!?/br> 阿蠻:“……” “所以他很合適?!逼蒸斔棍{下了結(jié)論。 阿蠻:“???” “這個人能力很強?!焙喣线€低著頭在做會議紀(jì)要,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這里面第一個第二個都是非常有名的環(huán)境專家,雖然我個人很想和他們合作,但是估計輪不到我們。”簡南抽出了第一份和第二份資料,放到一旁。 阿蠻看著他。 他是在和她解釋。 “第四個的能力和第三個相差不大,但是他對動物毛皮有嚴(yán)重過敏反應(yīng)?!焙喣铣槌龅谒姆?,又放到一旁。 “第五個,是備用?!彼f,“各方面都不行,應(yīng)該不會有人跟他組隊,所以如果實在找不到,就找他湊數(shù)。” 所以他選第三個,是因為他的強迫癥讓他永遠把自己要的放在第三個位置上。 普魯斯鱷會抓狂,是因為簡南其實早就已經(jīng)訂好了人選。 阿蠻低頭,在手機里加了一行:簡南喜歡數(shù)字三。 “其實簡單來說?!币驗槟莾蓚€不規(guī)則的搖搖欲墜的碗,普魯斯鱷配合的簡直判如兩人,“他這個人因為各種毛病估計也沒人愿意和他合作,是一群第二選擇里面最好的那一個?!?/br> 因為能力夠強。 阿蠻懂了。 “其實就是大家都多少有點病,誰也別嫌棄誰的意思?!逼蒸斔棍{低聲嘀咕了一句。 簡南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普魯斯鱷的嘀咕聲消失了。 然后他有站起來關(guān)掉了家里面的路由器。 “不關(guān)掉,他還能連上來?!焙喣辖忉?。 “他沒惡意。”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阿蠻點點頭。 簡南安靜了一會,又加了一句:“如果都沒有疑義,我們就選三號了?!?/br> 阿蠻莞爾。 她覺得她要是一直不說話,他能站在這里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找話題。 她很惡趣味的又一次選擇了閉嘴,坐在桌子前,看著已經(jīng)開始手足無措的簡南。 “我……”簡南果然又開口了。 阿蠻歪著頭看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滿出來。 簡南突然住了口,撓撓頭。 阿蠻的眼睛太亮了,和她的紋身一起,開始變得具有攻擊性。 阿蠻的手機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阿蠻都還沒接,普魯斯鱷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冒了出來:“關(guān)什么路由器啊,有病?。 ?/br> 阿蠻:“……” 她已經(jīng)不想知道這個人到底怎么黑進她的手機的了。 “我還有話跟你說?!逼蒸斔棍{的鱷魚頭在手機的小屏幕里看起來有些滑稽,“你的私事,你要不要關(guān)免提?” …… 又一個社交障礙。 完全沒意識到他這樣說話會造成別人的不方便。 阿蠻嘆口氣,把手機遞給簡南,自己站起身準(zhǔn)備回避。 “不用關(guān),她能聽?!焙喣线@次回答的很快。 “她是我的私人保鏢?!彼麖娬{(diào)。 不知道為什么,阿蠻覺得他語氣十分驕傲。 “往你快遞包裹里面塞鱷魚皮的事情,我這邊是能查到源頭的?!逼蒸斔棍{停頓了一下,“你發(fā)出的包裹都有快遞跟蹤路徑,在什么地方停留是可以查到的,只要調(diào)出那個地方附近所有通訊基站在十天內(nèi)發(fā)出的信號,搜索信號來源,我就能追查到是誰要塞鱷魚皮給你讓你回不了中國?!?/br> 這個話題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