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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焙喣衔亲? 站直,拿著螺絲起子重新開始和燈泡作斗爭。 “但是這個習慣不好?!彼鲋^,“臟。” 阿蠻:“閉嘴?!?/br> “……哦?!焙喣吓脽襞?,站在梯子上看著阿蠻把電閘拉上去,摁下開關。 電燈亮了,很亮,在簡南頭上形成了一圈光暈。 “我這里有紅棗茶包?!焙喣舷铝颂葑樱锤蓛羰?,拉開一個柜門,“房車上有電熱水壺?!?/br> 里面有簡南放進去的白色馬克杯和很多吃的,養(yǎng)生茶包、養(yǎng)生堅果包、和一些枸杞干。 阿蠻:“……” “比嚼草衛(wèi)生?!彼麖娬{,因為怕被阿蠻揍走遠了兩步才強調。 阿蠻隨手撿了個土塊彈到簡南的屁股上,等簡南因為土塊原地起跳之后,才拍拍手,瞇著眼睛準備給自己煮茶。 其實,有點不對勁。 她自己清楚。 雖然以前也有過和委托人之間關系挺好的時候,但是都沒那么放松。 也絕對不會氣起來想用土塊砸他。 更不會故意砸在屁股上。 因為都是中國人么…… 阿蠻泡了兩杯茶,給還在清理屁股上灰塵的簡南一杯,自己捧著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 “他們來了?!卑⑿U在紅棗茶的煙氣淼淼中,下巴沖村口點了點,戴上了口罩。 簡南第一個要的是村里面所有的狗。 一般這種印第安人村落為了捕獵家家戶戶都養(yǎng)狗,十幾戶人家,二十幾只狗,由那個年輕女人牽著,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 本來看到陌生人應該極具攻擊力的獵狗,大部分都rou眼可見的精神萎靡,有幾只看上去特別強壯的,眼睛周圍灌膿,瞇著眼睛幾近失明。 簡南先把所有精神萎靡的狗都牽到牲口圈里,把剩下幾只精神狀態(tài)還不錯,會沖他做出攻擊姿態(tài)的狗單獨牽了出來。 能攻擊的,反而都是一些骨瘦如柴看起來年紀很大的狗。 簡南交給那個年輕的印第安女人一張畫,阿蠻知道畫上畫的是什么,這是從市政廳那邊打印下來的黃村村落布置圖,很簡陋,只是大概把十幾戶人家的方位畫了出來。 語言不通,簡南只能在畫上的房屋面前畫狗。 他想知道這些精神相對不錯的老狗分別是那幾家的。 印第安女人看得很認真。 她應該很清楚自己沒有被馬上活祭的原因是什么,所以認真的近乎虔誠。 邪乎的是,這樣復雜的比比劃劃,居然在兩個都很認真的人面前是行得通的。 印第安女人很快就弄懂了簡南的意思,或者說,弄得更懂了, 她接過了畫,把這二十幾只狗分別從屬哪一家都給畫了下來,獵狗在原始部落里承擔的角色非常重要,他們村所有的狗都有項圈,各家各戶都在向項圈上掛上了不同的骨頭,印第安女人很聰明,沒有像簡南一樣畫狗,而是把這二十幾個形態(tài)各異的骨頭畫在了每一個人的家里。 那幾只精神還不錯的狗,不屬于任何人。 印第安女人在村落的后山畫了一座房子,把剩下的那幾只狗都畫了進去。 她又比劃著在后山房子附近畫了幾個骷髏,和一個胡子很長的狗頭。 阿蠻對這個印第安女人的表達能力刮目相看。 她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了,這是幾只已經退休的狗,不住在村里,都在村后看守他們祖輩的墓地。 簡南很認真的點點頭,送給那女人一大包芝麻糖。 并且約定,下一次見面,他需要村里所有的蛇。 印第安女人用雷博索包著芝麻糖,千恩萬謝的走了,并且比手畫腳的告訴簡南太陽落山之前,村長會過來,檢查簡南一整天捉到的蟲。 溝通困難。 實驗環(huán)境困難。 甚至連人手都不夠。 簡南卻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樣本。 村里二十三只狗,全都被舌形蟲感染,其中在后山的那些退休的獵狗癥狀較輕,簡南只是輕度麻醉了它們就輕易取出了鉤在鼻咽組織的舌形蟲。 就像簡南之前給村長看的那樣,只是不是白色的。 阿蠻別開視線。 簡南動作頓了一下,動了動身形,利用身高差擋住了阿蠻的視線。 “……我沒事?!卑⑿U有點被發(fā)現后的不自在,“只是有點瘆人?!?/br> “是挺惡心的?!焙喣系穆曇魫炘诳谡掷?,“我也想吐。” 阿蠻:“……” 二十三條狗,想吐的簡南用了一天時間,處理好幾只癥狀輕的,檢查完癥狀重的,并且給幾只身體狀況可以現場手術的狗做了外科取蟲手術。 阿蠻就在一旁權當助手,幫簡南遞點工具,幫他擦擦快要掉下來的汗。 “埃文說的最少組隊成員的意思,就是每個人都得做很多角色吧?”阿蠻后知后覺的懂了。 “嗯?!焙喣纤坪跏切α?。 …… 笑話她的后知后覺。 “你怎么能連個獸醫(yī)護士都找不到?”阿蠻翻白眼。 “這樣的項目護士本來就少?!焙喣细愣ㄒ恢还罚煽跉?,“大部分都跟著人類傳染病專家去了?!?/br> “有很多經常接觸這類國際項目的獸醫(yī)都自己備有固定的護士?!?/br> 他這樣的沒有。 還挺委屈。 阿蠻把那只做好手術的狗拖到一旁,拖過來另外一只麻醉起效的。 簡南為了方便區(qū)分,在狗肚子上貼了號碼牌。 他真的一點都不書呆子。 偶爾還很黑色幽默。 因為他在等狗麻醉完成的時間里無聊,還在號碼牌上給每只狗起了名字:旺財大黃汪汪發(fā)財等等…… “我……”等所有的手術全部做完,簡南脫下手術服消完毒,喝了一口袋泡紅棗茶,他決定坦白,“之前在飛機上的欠條還沒丟。” “給我吧?!必斆园⑿U在做完一整天的獸醫(yī)護士之后,覺得自己確實是應該加薪。 “嗯?!庇謸p失了好多錢的簡南施施然的,又喝了一口紅棗茶。 日落西下,兩人又一次坐在了折疊椅上,看著落日,碰了碰杯。 一種……同伴的感覺。 可能因為都是中國人吧。 阿蠻再次在心里下了結論。 *** 印第安人的村長目瞪口呆。 簡南這個人如果真的切開看,里面應該有很多地方是黑的。 他弄了一個水桶,把今天一天捉到的蟲都丟了進去,二十三只狗體內感染的成蟲、蟲卵、幼蟲,密密麻麻的一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村長面前。 “已經很嚴重了?!彼梅浅UJ真的語氣說著大家都能看得出來的話。 “這里有六只狗重度感染,需要要開腹,在這個簡易帳篷里做手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