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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想我什么?”簡南問。 問得很認真。 以至于阿蠻覺得,這句話有可能不是反問也不是嘲諷,是真的疑問句。 可是簡北答不上來,他眼神飄飄忽忽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句:“你是我哥,我就不能想了么。” 聽起來像是撒嬌,卻讓簡南的眼瞳徹底的沉了下去。 “我每個月仍然會看心理醫(yī)生做心理評估?!?/br> “我不會因為爸爸離婚再娶失去理智殺光家里所有的人,也不會帶著實驗室的病毒回家讓家里的人生不如死?!?/br> “我很好,所以不用想?!焙喣峡粗啽?,冷著臉,沒有表情,沒有溫度。 “你……不用這樣?!焙啽本降绞帜_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他盯著簡南,咬著嘴唇。 同樣祖?zhèn)靼尊哪樕?,藏著很深的怨恨?/br> “因為我不喜歡撒謊,我也不能撒謊?!焙喣喜]有饒過他。 “就算拋開我的心理問題,你也并不會想我。” “你mama喜歡比較,而你,永遠沒辦法贏過我?!?/br> 簡北猛地抬頭。 “我現(xiàn)在的學歷都是正常讀書讀出來的,甚至因為太簡單,等待考試的時間還多學了幾個學士學位?!?/br> “我沒有熬過夜,沒有特別努力,也沒有放棄娛樂?!?/br> “我的智商是天生的?!?/br> “你不是?!?/br> 所以,簡北永遠沒辦法贏過簡南,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簡南想做,他一定能做的比簡北好,哪怕做壞人,他也能做最壞的那一種。 簡北慢慢的握拳。 “酒店的住宿我定了兩天,你如果想要住得更久就自己付錢?!焙喣虾裙饬怂酒鹕?,“切市附近有不少瑪雅文化的遺址,你可以四處看看。” 他猶豫了一下。 “我的手機號碼沒變,你如果要找我,可以打我手機,但是我不一定會接。” “切市的治安一般,我現(xiàn)在做的項目并不安全,你如果跟著我,可能會被遷怒。” 簡南最后補充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他看著阿蠻。 眼神幾乎要無奈。 阿蠻還在吃甜品,一人份的甜品似乎有點大,她把自己塞成土撥鼠,站起來的時候嘴角還有堅果碎。 她還瞪著眼,似乎很郁悶他居然說走就走。 “走吧?!彼吐暎榱藦埣埥磉f給阿蠻。 那么難吃的東西,虧得她吃了好多,一頓飯點上來的東西幾乎都是她吃完的。 “哥?!焙啽比匀蛔谀抢铮t著脖子紅著眼,“我得在這里待一周?!?/br> 簡南回頭。 “爸爸知道我過來,馬上走不好?!焙啽毖a充。 簡南幾不可見的微微頷首,這次真的走了,走的時候頭也沒回。 阿蠻跟在他后面,個子矮小,動作卻很快。 簡北坐在凳子上,手里的飲料杯幾乎要被他捏碎。 他確實來者不善,聽說簡南居然被領導放棄外派到混亂的墨西哥,他一直非常興奮,特意調查了簡南在墨西哥的領導,查到了戈麥斯,也查到了戈麥斯的行程。 他是故意出現(xiàn)的。 他想要看看這個天才哥哥在外面混得怎么樣,他記得他社交很弱,他記得他根本吃不慣外國菜,他還記得,他那個領導非常偏愛他,如果被放棄,那么他肯定會很難過。 他就是過來看這些的。 為此還興沖沖的打了好幾個電話給爸爸mama,告訴他們他為了這個從來都不回家的哥哥,決定勇闖墨西哥。 然后,被簡南丟在酒店,走的時候頭都沒回。 簡南看起來過得不錯,胖了,臉色挺好,心情居然也不錯。 在來費利獸醫(yī)院的路上,戈麥斯一直在盛贊簡南,他說了簡南現(xiàn)在這個項目,他說簡南可能是歷史上年紀最小的項目負責人了,雖然是暫代的。 他以為很凄慘的簡南,在這個鬼地方如魚得水,甚至好像還交了女朋友。 “我看到簡南的女朋友了。”他給他爸爸打電話,“不知道是哪國人,全身都是紋身。” …… 全身都是紋身的阿蠻正領著簡南在拳擊館消滅負能量。 已經很晚了,拳擊館只有他們兩個人,阿蠻陪著他練,動作靈活,他根本打不到她。 “你為什么要抓我衣角?”阿蠻躲過了簡南的左勾拳,皺眉,“你這角度是在放生么?” 離她臉起碼有十厘米。 “什么衣角?”簡南索性不打了,筆直的躺平癱在拳擊臺上。 除了打架真的沒太大進步之外,簡南其實還是有很多改變的,比如現(xiàn)在對躺平在地上這件事完全不矜持了,也不會威脅她這拳擊臺上可能會有多少留存細菌。 “看到簡北的時候?!卑⑿U也躺下,拽起自己的背心演示給簡南看,“你拽了這里?!?/br> 他拽的還不是外套,于是她耿耿于懷。 簡南:“……” “我父母是因為我離異的。”他開口,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我小時候就表現(xiàn)的和普通孩子不太一樣,說話說的早,記憶力很好,大人說過的話我全部都能記得住?!?/br> “所以我mama就帶我去測了智商,發(fā)現(xiàn)我屬于天生的高智商人群,而且比高智商人群的智商平均值還要高很多?!?/br> 阿蠻瞇著眼。 好想揍他。 “給我測智商的那個醫(yī)生估計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的孩子,所以拉著我媽說了很多話,給她介紹了很多特殊學校,還交給她一扎名片。” “這些東西,讓我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br> “她怕普通教育會耽誤我,也怕我因為智商太高走極端,還怕我可能會被普通孩子孤立?!?/br> 簡南笑笑。 “總之,她怕很多東西,怕的久了,人就變得比較極端。” “我調皮了她怕我智商下降了,我安靜了她又怕我得了其他的心理病,還經常找各種理由帶我去醫(yī)院做腦部檢查,別的孩子和我打鬧,她也會非常緊張的怕我被欺負被孤立了?!?/br> “再后來,我爸媽也開始經常為了我的教育問題吵架,吵得多了,就離了?!?/br> “簡北是我爸爸和現(xiàn)在這個妻子生的孩子,我爸喜歡的女人可能都是一個類型的,簡北的mama跟我mama的脾氣很像,只是因為她并沒有天才兒子,所以相對來說比較正常。” “她只是愛比較,從簡北小時候開始,什么時候開始說話什么時候開始走路什么時候開始識字。” “簡北只是普通孩子,或者比普通孩子再聰明一點點的那種,所以肯定沒有一樣是贏的?!?/br> “所以他從小就恨我。” “仔細想想其實挺可憐的,從小到大都有一個無法超越的榜樣放在他面前,他從來都沒有松懈過,犧牲了很多東西,才在這個年紀終于考進了常青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