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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很多人慌亂,只是因為不知道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會面臨什么樣的未知。 籠罩在曼村上空魚塘傳染病的陰影逐漸撥開云霧,在實驗室最需要傳染病模型計算的時候又來了一個純粹以簡南朋友的立場來幫忙的國際專家,白天大卡車又運過來幾臺機(jī)器,村長的女兒觀摩了半天跑回來悄悄告訴村長,那機(jī)器叫刀片服務(wù)器,比一般人家里的電腦好上很多很多倍。 村長于是就真的激動了,拿出了小喇叭,簡南和阿蠻第一次到村里的場景情景重現(xiàn)。 只是這一次掃開了疑慮,大家變得更加熱情,再也不像上次一樣把簡南和阿蠻當(dāng)成客人高高的供在主桌上,村民們這次把簡南和阿蠻分開了,像自家人一樣根據(jù)村里的習(xí)俗,男人女人各坐一邊,孩子們兩邊跑,熱熱鬧鬧的觥籌交錯。 老金也來了,臉色不太好,一個人坐在角落,悶頭喝了很多酒。 本來應(yīng)該在男人區(qū)的普魯斯鱷臉皮非常厚的貼著阿蠻坐,擠掉了自從在魚塘看到阿蠻打壞人的身手就一直跟在阿蠻身邊的小跟班二丫。 “你給的合同是認(rèn)真的?”他今天中午又收到了一堆合同,和簡南之前給的差不多。 只是這次瘋的是阿蠻。 還有他。 三觀崩塌。 看起來很正常很兇很酷很有前途的阿蠻,怎么實際上和簡南一樣,心眼實的跟石頭一樣。 她怎么就能跟著簡南一起瘋。 簡南對錢沒什么概念,物欲不大,自己平時夠花,剩下的錢基本上連問都不會問,只有要買東西的時候才會跟他伸手。 所以簡南下這樣的決定他雖然郁悶,但是能夠理解。 可是阿蠻…… 阿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簡南更需要錢,她是真正的孤零零,她做的工作太需要身體了,萬一出現(xiàn)意外,連后悔的余地都沒有。 他是簡南的朋友,他接到簡南的合同,最多只會覺得他感情經(jīng)歷不多容易色令智昏,因為他本來就沒有金錢觀念,做出這樣的事雖然荒唐但是不意外。 但是如果他是阿蠻的朋友,接到這個合同第一件事應(yīng)該會想要把那個狗男人剁碎了沖下水道。 但是阿蠻沒有朋友。 她只能孤孤單單的單獨把合同交給他,沒有人會站在她的立場告訴她,這樣不好。 普魯斯鱷內(nèi)心戲滿到自己的眼眶都紅了,那句你是不是認(rèn)真的,問得都帶著顫音。 “認(rèn)真的啊。”阿蠻不太習(xí)慣普魯斯鱷可憐兮兮的態(tài)度,挪了挪屁股,離他遠(yuǎn)了一點,問,“你要不要也加入?” 滿腦子阿蠻好單純阿蠻真好啊簡南簡直是走了狗屎運媽的為什么這種事輪不到他那么多的錢啊的普魯斯鱷:“啊?” “簡南最開始只是想要把錢交給我,但是我拿著這些錢也沒什么用。”阿蠻就知道普魯斯鱷根本沒認(rèn)真看合同,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腦補了什么腦補到眼眶都紅了,“所以我和他把錢湊在一起做成信托基金,定期捐款和簡南那些大筆支出就不用每次都賣房了?!?/br> 說到后面就有點奇怪:“你不是幫簡南理財?shù)拿???/br> 為什么反應(yīng)那么慢。 普魯斯鱷:“???” 阿蠻:“……” 她懶得解釋了,送給他一個白眼就別轉(zhuǎn)過頭開始吃飯。 簡南遠(yuǎn)遠(yuǎn)的一直在看他們,阿蠻心情很好的往嘴里塞了一大塊rou,鼓鼓囊囊的隨便嚼了兩下就咽下去。 簡南皺起了眉。 阿蠻笑瞇了眼。 好不容易想明白的普魯斯鱷又挪著凳子貼了過來:“阿蠻啊……” 小小聲的,小心翼翼的。 阿蠻:“……” “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把大部分財產(chǎn)都拿出來統(tǒng)一管理?”他的態(tài)度和昨天晚上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了,現(xiàn)在特別謙虛,還帶著崇拜。 “嗯?!卑⑿U懶得重復(fù)合同內(nèi)容。 普魯斯鱷在凳子上挪了好幾下。 這個方法可行啊…… 阿蠻好聰明…… 阿蠻好能干…… 媽的簡南這種談個朋友都得去搜男女關(guān)系的人憑什么! 他至今沒有女朋友那真的是天妒英才! “阿蠻啊……”普魯斯鱷的凳子又開始挪。 阿蠻伸出一只腳卡住普魯斯鱷的凳腳:“好好說話!” 忍他第一次那么rou麻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他還來兩次。 “我和簡南是通過吳醫(yī)生認(rèn)識的?!逼蒸斔棍{馬上好好說話了,“我們兩個都有天才病[1],我比較嚴(yán)重,簡南比我好一點,吳醫(yī)生為了做行為治療,經(jīng)常鼓勵簡南和我多交流?!?/br> “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面,簡南是唯一一個不管我說什么話他都能接的上話茬的人,直到他后面出了事?!?/br> 阿蠻看了普魯斯鱷一眼。 普魯斯鱷馬上搖頭:“我不會把他要單獨跟你說的事情告訴你的,我只是想讓你從側(cè)面多了解簡南一點?!?/br> “我和簡南是同類,只是他的遭遇比我慘,他遠(yuǎn)離人群的理由比我充分,他很多想法很直接并不是因為他單純,而是因為他不愿意去多想,因為他的腦子一旦多想,人性這種無法推敲的東西會把他拉入深淵。” 阿蠻放下筷子。 “所以我還是建議你,如果簡南愿意,你最好能和吳醫(yī)生單獨聊一聊?!?/br> “簡南……”普魯斯鱷猶豫了一下,“很渴望得到親密關(guān)系?!?/br> 他盡力說的十分委婉。 因為渴望,所以單從簡南這里聽到的話,可能會變得很有傾向性。 公正客觀的了解簡南的過去,才能明白他偶爾的發(fā)瘋行為。 他怕簡南越在乎,越笨拙。 “嗯?!卑⑿U笑,低頭把玩杯子。 十分鐘,簡南那邊的屁股就開始抹油了,皺著眉左挪右挪,笨手笨腳四肢不協(xié)調(diào)的躲開了一路上過來和他聊天的村民,終于走到她面前。 一來就拿腳踹普魯斯鱷的凳子,也不說話,就是一腳一腳的把普魯斯鱷的凳子踹的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自己擠到了阿蠻旁邊,貼著她坐的,坐下來之后就把頭擱在阿蠻的肩膀上。 “討厭。”他咕噥。 “喝酒了?”阿蠻聞到他身上居然有酒味。 “村長騙我?!焙喣虾攘司圃挿炊倭?,只說了四個字就覺得自己解釋清楚了。 被推出去的普魯斯鱷又一次堅強(qiáng)的挪了回來,還沒湊近,就被簡南伸長了腿抵住。 兩個男人十分幼稚的較了幾分鐘勁,普魯斯鱷終于后知后覺:“我□□喝酒了?” 這臉紅的跟吐過了一樣。 簡南不說話。 除了阿蠻,他現(xiàn)在誰都不想理。 “他酒精過敏??!”普魯斯鱷不跟簡南玩凳子游戲了,跑上前把簡南肚子往上一撩,“擦?!?/br> 一整塊一整塊的紅疹。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