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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生意?!眻笊闲で逵竦拿^,從懷里亮了一枚印有懷戈字樣的銅牌。“噢——從這條巷子左轉(zhuǎn)一直往北走,比較近?!睌傊骱眯牡匮a充上必經(jīng)路徑。慕容泊涯辦完事時已近四更。一個晚上,在尋到了白衣教的分壇后,迅速掌握了秦挽風在揚州侯府上的處所,再避過侯府衛(wèi)兵尋到了秦挽風。“不必擔心,住在這里很舒適,我后面有大人物頂著,他們不敢對我怎樣。”秦挽風說得十分輕巧。這個三十許歲的男子至今保持著當年的容光,在燈燭下仔細打量著高大了不少的慕容泊涯,而后很放心地將鑰匙交給了他。慕容泊涯很迅速地離開了,并不是因為很放心秦挽風,而是因為在如此亂局中,在身不由己的時候,大家都無力再去擔負他人的安危。當他滿心計劃要立即離開前往閻非璜布下的亂陣那處,而快要進入秦淮樓的時候,莫諳忽然臉色鐵青地出現(xiàn)在他身旁,低聲稟報:“慕容熾焰二更天急召黃翎羽,要他服侍寢席。黃翎羽推脫不過,已經(jīng)被鵬組的人押去許久了?!?/br>慕容泊涯大驚,急趕至內(nèi)院,來至慕容熾焰居住的雅閣前,只聽燈火闌珊中萬籟俱寂,似乎什么事情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他的情緒沉落下來,繼而一種忽如其來的怒意由心底升起。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沖進去與熾焰狠狠干架。正這時,一聲痛哼自雅閣最頂層里傳來,那聲音是出自慕容熾焰。一個人影忽然破窗而出,慕容泊涯黑夜里看得清楚,那人顯然不會輕功,下墜的速度沒有絲毫緩沖,就這么從三層樓上掉落草坪。只這一眼,慕容泊涯看得心膽欲裂。第一部非璜魅影跳樓狂人[53、54]跳樓狂人[53、54]第五十三章跳樓狂人慕容熾焰所在的雅閣,為確保私密,其實還圍了一道低矮的鏤花圍墻。慕容泊涯見有人影掉下里面草坪,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飛躥上墻頭待要救援,卻見那人雖說是不諳武功的掉落,速度無絲毫放緩,然而落地時卻雙腿一曲,就地打了兩滾緩沖了下落之勢。這是什么狀況?三層樓并不算高,但是對于不會武功的人來說,就有點夸張了。應(yīng)該沒有平頭老百姓沒事找事跳樓練著玩的吧。慕容泊涯點落在墻頭上,莫諳也上了墻頭,看到地上那人滾了兩三圈,完好無缺地飛奔了起來,也有些愣了。閣樓上傳來一聲令下:“留活口!”繼而白影踉蹌出現(xiàn)在被撞破的窗后,正是慕容熾焰。短短眨眼工夫,落到地上那灰撲撲的人影兩三步?jīng)_到鏤花墻,雙臂抻到墻頭上用力引帶,借沖來的勢道上了墻。幾下動作靈活得像黃鼠狼上樹。周圍那些鵬組的暗衛(wèi)聽到響動,迅速地往這邊接近。片刻工夫,慕容熾焰訝看到了立在角落處的“卜老冒”和“卜二毛”兄弟的身影,他心中對二人的身份存了猜疑不敢冒險傷人,于是又喝一句:“不許傷人!”慕容泊涯身勢陡動,莫諳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眨眼就見到慕容泊涯牽住以難看姿勢滾落墻頭的黃翎羽,回手拂向趁黑接近的鵬,藏于腕上的短劍落入掌握,叮當聲響連串,便沒一個人在他手下討得了好。慕容熾焰忍著非人的劇痛越下雅閣時,方才還在圍墻處游斗的人已經(jīng)越過了秦淮樓的外墻。當他追到外墻時,只剩一地昏迷不醒的手下,要找的人則逃得丁點氣息也不剩。大深夜里,比白天要涼很多,慕容泊涯腋下挾著的黃翎羽,傳來陣陣溫暖,頂過了迎面刮來的冬風。黃翎羽則安安靜靜地任他帶著跑。揚州城歷年較為和平,也以經(jīng)商為主,城墻不如北方要塞的高大,也更方便潛上。而外墻面歷經(jīng)千百年凄風苦雨的洗刷,突兀不少,對于慕容泊涯與莫諳而言,根本構(gòu)不成阻礙。五更天色,三人早離了揚州城許遠。揚州地處大陸極東,日出也早,此時東天已經(jīng)微微顯亮。這一趟進出,取到了開通閻非璜所在的鑰匙,還從慕容熾焰眼皮子底下出逃。其中的戲劇性非一言能道盡。所以當停下來的時候,慕容泊涯已經(jīng)是一肚子的問題。“你不是不會武功嗎?”他問。“的確不會。”黃翎羽答道。慕容泊涯微感失望。如果黃翎羽有些自保能力,在今后的格局中或許不會那么辛苦危險。慕容熾焰短短時間追到了揚州城,昨夜黃翎羽掉落閣樓一幕是太過驚心動魄,難保以后不會再作出什么事。黃翎羽看出了他的擔心,微笑著道:“不必太過擔心,和你們相比我是沒用許多,但至少不會像普通人那么手無縛雞之力?!?/br>“不必擔心?”黃翎羽看他似乎是釋然了,但眼底深處仍有藏得很深的疲憊和憂色,無聲地笑了笑,忽然放開慕容泊涯緊抓著的手,向后退了幾步,忽然轉(zhuǎn)身向一棵樹沖了過去。沒有絲毫阻滯地攀上了兩人多高的橫枝,而后從上面翻落下來。這一回,慕容泊涯看得很清楚了。從攀援到落地,的確可以看出黃翎羽是沒有內(nèi)力底子的。但是每一個落點都找得極準,每一個動作都極其流暢,也就是說,黃翎羽用超乎常人的判斷力來彌補了他的缺陷。黃翎羽回到他身旁道:“如果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怎么配成為閻非璜的朋友?”站在高處的感覺深深的烙印在黃翎羽的記憶中,凌空也能把握身體的平衡也已成為一種本能。早年那件事情發(fā)生之后,為了重新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要付出的努力不是常人可想。除了換工作,他也用滿滿當當?shù)陌才艁硖钛a一個人獨處的業(yè)余時間。在陌生的大街小巷巡回的時間,和新認識的跑友探討路線的爭論,爬上高墻極度發(fā)揮的臂力,以及從高樓上翻落時迎面吹來的猛烈的風,都能讓他暫時忘記在荒漠叢林中核對地圖的把握感,背負宿營用具的沉重,在帳篷中露宿的安心,以及那些已經(jīng)遠逝的笑語。黃翎羽神態(tài)平靜,卻讓慕容泊涯敏銳地感受到其中略顯的辛酸,接話打破這一刻的沉寂道:“既然你這么能干,那時候怎么不自己上去?”“那時候?”“懷戈當那時候啊,你還拿一筐辣椒粉砸得那典幫的頭子哭爹叫娘。”黃翎羽翻了個白眼:“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