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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我就畢業(yè)了,等我回來,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br> 孟真很煞風(fēng)景地給他潑冷水:“你回來后就要去錢塘,我在申市,怎么天天在一起?” 嚴廷君松開懷抱,把她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盯著孟真的眼睛說:“你真的不打算回錢塘了嗎?” “不打算。”孟真明確地回答。 “那我就來這里工作?!眹劳⒕f,“我到申市開公司,我會說服我媽的?!?/br> “現(xiàn)在說這些,太早了點吧……”孟真笑笑,“你還是先想想你的那些學(xué)分怎么修,別到時候?qū)W分不夠,都畢不了業(yè)。” 說到這個,嚴廷君是真的有些頭疼。M大的學(xué)習(xí)壓力太大了,延期畢業(yè)的留學(xué)生比比皆是,完全不像電視、里描繪得那么輕松。 在美國一年半,嚴廷君真的是拼了老命在學(xué)習(xí),狀態(tài)幾乎不輸高考前。有時候,他真的很懷念在申大念本科時的時光,每天和孟真膩在一起,無憂無慮,從不用去想未來。 第二天,嚴廷君非要帶孟真去逛街,說要給她買衣服。 到了商場,他直奔一樓的奢侈品牌專柜,讓孟真隨便挑。 孟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口拒絕,轉(zhuǎn)身出店。 嚴廷君追出去,拉住她的手,說:“我只是希望我不在時,你能穿得漂漂亮亮的!真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有證的律師了,你總得有幾身好衣服,要不然,你同事們會以為我這個男朋友很小氣!” 孟真很疑惑:“我沒有穿得邋邋遢遢呀,而且,我想要衣服,自己會買的?!?/br> “你為什么總是要這樣固執(zhí)呢?”嚴廷君有點煩躁,“我是你男朋友,我們在一起快四年了,我就是想給你買幾身好衣服罷了,你到底在堅持什么?” 孟真很難和他解釋,低著頭說:“那里面的衣服,一件就能抵我?guī)讉€月的工資,我不想要?!?/br> “我買得起啊!” “我知道你買得起,可是嚴廷君,我不喜歡這樣子?!泵险嬷雷约簣?zhí)拗得甚至有些偏激了,別人家的女朋友大概都是心安理得地享受著男朋友的禮物,有些甚至?xí)鲃娱_口去要。 如今社會,似乎有一條準則,衡量一個男人愛不愛你,只要看他愿不愿意為你花錢。孟真毫不懷疑嚴廷君愛她的心與財力,但是一直以來,她都不允許他做得太過分,尤其是在她還欠著他錢的前提下。 她考慮得比嚴廷君長遠,嚴廷君自然不懂她的心思。 他問:“孟真,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孟真說:“想過,但這是原則性問題,我希望你能理解?!?/br> 嚴廷君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壓下了心中火氣。他與孟真相識已有七年,自認對她已經(jīng)非常了解。 他們都不再是無知無畏的少年了,每個人的心里,漸漸都有了取舍、得失、利弊與哀樂。論心狠,嚴廷君遠遠不是孟真的對手,在任何事上他都不敢強迫她,因為他害怕,害怕孟真會像對待小寶那樣對他。 她愛小寶,但依舊可以丟了她。 嚴廷君只能溫柔地抱住孟真,低聲說:“我理解,真真,我們回去吧,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們不要吵架?!?/br> “嗯,不要吵架。”孟真回答他,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嚴廷君從申市機場離境去波士頓,孟真去送他。 進安檢前,嚴廷君緊緊地擁抱了她,分開彼此后,又頭碰頭地說了好一會兒悄悄話。 嚴廷君問出一個憋了好久的問題:“真真,這幾天,你有見到奇怪的人嗎?” 孟真茫然地搖頭:“沒有啊?!?/br> 嚴廷君松了口氣,道:“這幾個月,你要是見著奇怪的人,對你說奇怪的話,你千萬不要理,那些都是假的?!?/br> 孟真:“啊?” “你記著就行?!眹劳⒕H親她的額頭,“我走了,六月見?!?/br> 他背著包進了安檢口,回頭看她,孟真向他揮揮手。 等到再也看不到嚴廷君的身影,孟真轉(zhuǎn)身往機場外走,準備坐地鐵回去。沒走幾步,她心里浮起一種異樣的感覺,轉(zhuǎn)頭看向右邊。 一個高個子的漂亮女孩正笑瞇瞇地看著她,身上穿著有雪白毛領(lǐng)的粉色羊絨大衣,手邊是一個小巧的拉桿箱。她向孟真揚揚手里的登機牌和護照,沒有走近,也沒說話,轉(zhuǎn)過身就款款向著安檢口走去。 孟真的視線追隨著她的身影,心中記起,她就是兩天前在車里問路的那個女生。 不禁有點想笑,孟真心想,這姑娘實在是中二得可以。 而嚴廷君,好像還是不夠了解她。 ☆、第七十四章、花開兩朵 走進通信運營商營業(yè)廳, 孟真取了號, 坐著慢慢等。 輪到她時,柜臺工作人員問:“請問您辦什么業(yè)務(wù)?” 孟真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推過去,說:“我要注銷舊的手機號,再辦一個新號碼?!?/br> 就此,她切斷了與親生父母的所有聯(lián)系。 孟添福不知道她住哪里, 在哪里工作, 不知道她新的手機號, 更不知道她的微信和QQ。理論上來說,除非她主動聯(lián)系父母, 要不然, 孟添福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哦, 還有一個Bug,就是簡梁。 簡梁雖然在申市辦了一個新號碼,但是是用在新手機上的。他有兩個手機,最早的那個錢塘手機號他依舊在使用。他工作上聯(lián)系人太多了,號碼不能輕易換。 孟真提醒簡梁,如果再接到孟添福的電話, 絕對不可以透露她的行蹤。 簡梁答應(yīng)了,完全尊重孟真的意愿。 每個月工資發(fā)下來,孟真就給孟添福的建行卡打五百塊錢。 她只是他存活的八個子女中的一個,那就負擔八分之一的贍養(yǎng)費,五百塊, 孟真自認不少了。畢竟,她還欠著簡梁和嚴廷君的債。 每次給孟添福打錢時,孟真就會想起喚兒和知博。七年半了,他們一點音訊都沒有,沒有聯(lián)系過父母,也沒有聯(lián)系過孟真和簡梁。 兩個人就這么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孟真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喚兒和知博。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霖市,孟歡剛剛從藥店出來,手里拿著一盒驗孕筆,心里忐忑又有點期待。 這個月的例假已延期五天,而之前兩個月,她和林玉生的夫妻生活的確沒有采取避孕措施。 孟歡快二十五歲了,和林玉生在一起已有八年,這八年非常辛苦,一家子人奮力打拼,終于在兩年前還完所有外債。 林玉生的大哥林玉松在同省另一個城市開餐館,兩年前結(jié)了婚,一年前添了一個兒子。二哥林玉杰也正在籌備婚禮,婚期定在三月。林玉生便與孟歡商量,債還完了,是不是該把生娃事宜提上日程。 孟歡原本是想再等等的,知博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