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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些叫人納悶了,越澤瞇起眼睛,怎么,在他昏迷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嗎?“右,右護法?”那人顫抖著唇叫道,臉色卻是全然黯淡了,嘴唇發(fā)青全身發(fā)抖,越澤真要懷疑他下一秒會不會就要倒下來。果然下一秒,他就噗通跪在了地上,又好像是兩條腿支撐不住他癱了下去,他頭低得死死的,下意識緊握著拳頭,從肩膀能看到劇烈地抖動。這是……受到了驚嚇?聽他方才叫他右護法,這人明明是認(rèn)得他的,知道他鬼無常右護法的名號,還敢如此放肆?真是越來越不尋常了。“你叫什么名字?”“蘇,蘇……殼兒?!?/br>蘇殼兒的聲音竟然是哽咽的,他竟然哭了?越澤有些不耐煩,他最見不得大男人哭哭啼啼沒骨氣的樣子了。“不要哭!”吼聲脫口而出,嚇得蘇殼兒又是一抖,頭低得更低了。“告訴本座,你是如何救的本座,后面又發(fā)生了什么事?”蘇殼兒驚訝地抬頭:“你都不記得了?”接觸到他冷冷的目光,嚇得蘇殼兒又把頭低了回去。“本座記得歹人來犯,本座帥一縱兄弟全力御敵,只是敵人來勢洶洶,本座深重數(shù)刀,從山上摔了下去,之后的事便不大記得了?!?/br>原來不是重?fù)?,是從山上摔下來了啊,那只是失憶還真是輕的了。“右護法您……昏迷了三年,”蘇殼兒咽了口唾沫,“麒麟幫,沒了?!?/br>越澤一瞬間感覺好似靈魂脫竅了,輕飄飄的,只聽得耳邊有人說著什么,麒麟幫沒了,他失憶了三年。蘇殼兒跪了許久都沒聽見聲響,抬頭一看,右護法正呆呆地望著前方,那一瞬間,他以為他的傻子回來了。下一秒,他就又重新低下了頭。他這是在自欺欺人。三年了,神醫(yī)的藥早該見效了,能多給他留些時日的回憶,已經(jīng)算是寬厚了。蘇殼兒閉上眼睛,擋住要溢出來的眼淚,傻子昨夜像是有預(yù)感似的,歡好的時候十分激烈,他剛剛進來本想狠著臉教訓(xùn)他一頓的,沒想到一夜之間,這副軀殼里便換了個人。明明知道有朝一日傻子會重新變回那個陰鷙狠辣的右護法,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淪陷在他溫柔懷抱里的自己,恐怕才真像個傻子吧。“沒了啊……”越澤嘆了一聲,“想我麒麟幫威震四方,竟遭此橫禍……”“主人!”倪紅郝青聽到這邊的動靜便立刻飛奔了過來,二話不說噗通跪在了越澤腳下,蘇殼兒被擠到了一邊,便默不作聲地縮到了一邊角落里。傻子恢復(fù)之后,他和傻子就好像角色互換了似的,也是有趣得很啊。蘇殼兒抱著膝蓋自嘲地想著,昨晚被做得發(fā)軟的兩條腿,剛剛那么一跪,更是難受。不過,右護法可真有威嚴(yán)啊,明明一樣的皮囊,右護法的氣質(zhì)就是不一樣。蘇殼兒偷偷地瞥過去幾眼,不過想來,也只有變傻了的右護法,才會看上他這個刁民吧。他遠遠地,小心翼翼地輕瞥,卻被恢復(fù)了的越澤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對上蘇殼兒有些膽怯卻又帶了些親昵的目光,越澤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從剛剛起,他就覺得這個人,不太對勁。就算是畏懼地低著頭,越澤還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難以言喻的,親近?“還請主人早做打算!”郝青匯報完三年來發(fā)生的事情,和蘇殼兒所說并無二異,倪紅郝青是他從幼時就收養(yǎng)了的侍從,并不屬于麒麟幫中人,所以三年前因為沒有參與戰(zhàn)斗而逃過了一劫。越澤猛地出手,直奔郝青的要害之處,郝青有一瞬間的詫異,倒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延遲,久病初愈的越澤勝了他一籌。幾個拆招之后,越澤收手。“你退步了?!?/br>郝青連忙以頭點地:“屬下知錯,必定從今日起好好練功!”越澤隨即去看倪紅,倪紅下意識地一僵,也低了頭:“屬下、屬下……”“倪紅,”越澤打斷他,“你到了嫁人的年紀(jì)了吧?”倪紅低著頭,摸不定越澤的意思,一聲都不敢吭。“去找個人嫁了吧,嫁妝本座出?!?/br>“可是我……”倪紅想要分辨幾句,說她現(xiàn)在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想嫁人,然而話未出口便被她咽了下去。主人既已發(fā)話,縱使她沒有想嫁的人,也要去找個人嫁了,而且還得盡快。越澤這意思,是嫌棄她了,不想她待在他的身邊了嗎?這樣一想,倪紅不禁有些委屈。誰知越澤下一句卻說道:“本座要去復(fù)仇,重振我麒麟幫,這條路,很難走,本座希望你還是能去過普通的生活。”倪紅眼睛一睜,有些不敢相信,越澤失憶傻了三年,醒了之后竟然會為別人考慮了?而且這個人,還是他向來視為附屬的下屬?“屬下不怕!”倪紅腦門磕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屬下愿意為主人肝腦涂地死而無憾,屬下不想去嫁人,屬下想一直陪著主人!”“雖死無悔?”“雖死無悔!”蘇殼兒在一旁看得分明,越澤這分明是在以退為進,要他們表個忠心,復(fù)仇之路難走,他卻輕輕松松地就讓兩個人無怨無悔。當(dāng)真是好手段。蘇殼兒覺得身上有些冷,這人披著傻子的殼,卻分明是另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了。“你可愿意隨本座回去?”“?。俊碧K殼兒回過神來,背光之下,越澤面容模糊,從他周身透過來耀眼的光芒,襯得他好似天神一樣高高在上。不能去啊蘇殼兒,不能去??!這樣想著,蘇殼兒張口說出來的卻是,“好?!?/br>“好?!彼f。理智告訴他不要去,理智告訴他應(yīng)該要離這個危險的右護法遠一點,然而原來他并不能否認(rèn),他的內(nèi)心深處,是希望他能還像傻子那樣。還像傻子那樣,對他好給予他溫柔和真情。他們其實是同一個人,是吧?蘇殼兒深吸一口氣,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隨著三人回了麒麟幫原先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第33章時隔三年,麒麟幫舊地已經(jīng)沒落得不成樣子了。那瞎了眼的老大爺也搬了出去,無人打理,昔日熱鬧又不失莊嚴(yán)的麒麟幫磚殘瓦破,竟比一般人家破敗得還要快些。一夕崛起又一夜落敗,頗有些宿命的意味。越澤站在校場中央,環(huán)望過去目光所及之處叫他心里有些荒涼。大哥一樣器重他的幫主死在了那一夜,在這之前,情同手足的左護法早已死在了一次危機之中。后繼無人之下,越澤本就有些曲高和寡地感覺,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