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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復(fù)雜地看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安慰她。 沈蔓語和傅斯南那場分手,說起來整個背景還挺復(fù)雜的。 當(dāng)初她跟鄭綺玉提出辭職之時,傅斯南正跟他的導(dǎo)師在外地參加醫(yī)學(xué)研討會。 那次的研討會,傅斯南在出發(fā)之前跟她說過,對他來說很重要,他一直研究的東西可能會得到認(rèn)可,進(jìn)而得到很多有用的建議,說不定他能突破當(dāng)前遇到的瓶頸。 至于他研究的是什么,沈蔓語問他時,他只是輕輕地親了下她的額頭,粲然一笑,說道,“等我研發(fā)成功了就告訴你?!?/br> 所以,怕打擾到他,鄭綺玉那些腌臜事,沈蔓語一樣都沒跟他傾訴過。 還有鄧鵬煊找她的事情,她爸生病住院的事情,沈蔓語都沒跟他說過。 直到傅斯南回來的那天晚上,她從醫(yī)院回家,家里的燈是亮著的。 堅強(qiáng)了好些天的她,一下子眼淚就忍不住了。 顫著手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傅斯南的背影。 站在窗邊,看的方向是方才她從鄧鵬煊車上下來的方向。窗戶是開著的,雨夜的電閃雷鳴在房間里響得很清晰。 傅斯南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神里滿是淡漠。 他面前的桌上,還放了一張銀行卡。 沈蔓語本來想抱他的手,垂了下去。 醫(yī)院樓梯間,幾個醫(yī)學(xué)生討論的聲音驀地在沈蔓語耳邊響起。 “聽說,這次晉城的研討會,有個學(xué)生把他研究了兩年的項目賣了出去,賣了二十萬呢?!?/br> “好像不是吧,他那未成的項目怎么值二十萬。我聽他們學(xué)校的人說,好像是他要退學(xué),去給那個公司做研發(fā),他的項目也一起帶過去。這二十萬,是連人帶項目一起挖過去的費用。” “那這價錢也不低了。” “那你是不知道,那個學(xué)生可是劉翰老教授的關(guān)門弟子呢,本碩博連讀,劉教授說他帶完這個學(xué)生畢業(yè)就無憾了,可以安心退休了。” “那他這前途無量啊。” “是啊,他好像是叫…傅,傅什么來著?!?/br> 最開始說話那個人接道,“傅斯南?!?/br> 沈蔓語盯著那張銀行卡,喉嚨里涌動的盡是艱澀。 二十萬,剛好是他爸做手術(shù)和術(shù)后住院所需的費用。 沈蔓語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樣沙啞的聲音問出口的,“這卡里……有二十萬嗎?” 傅斯南點了點頭,問她,“伯父怎么樣了?” 沈蔓語沒有回答他,只是定定地看著那張銀行卡,“這錢,你可以退回去嗎?” 做醫(yī)生是傅斯南的夢想,她不想他因為她的事情,在離夢想觸手可及的地方,半途而廢。 可傅斯南卻變了情緒,“怎么,我的錢用不得?是只有那個男人有資格付這筆錢嗎?”話里是從未有過的尖酸刻薄。 見她眼睛瞪圓,抬頭驚訝地看向自己,傅斯南語氣“我今天下午,在醫(yī)院都看到了?!?/br> 看到了他坐她旁邊,言笑晏晏地跟她父親聊著天。 看到了他給她父親揉完腿部肌rou,舉起手伸向她,嗔道手酸讓她給他捏捏。 看到她一臉坦然,接受了他為她父親繳的住院費。 還看到她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眼眶紅了卻沒掉一滴淚,他將她擁入懷中。 還有方才,她從他車上下來,兩人都沒有帶傘,他用他的外套為她擋雨,將她送至屋檐下。 沈蔓語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么。 可方才無措時揣入衣服兜里的手,摸到了早上收到的法院傳票,是鄭綺玉那邊搗的鬼。 她現(xiàn)在官司纏身不說,父親這筆醫(yī)療費用的債也還是算欠著鄧鵬煊的,又何必把他牽扯進(jìn)來。 何況她了解他的性子,若是知道這些,他肯定會不離不棄地陪她承擔(dān),那二十萬就還不回去了。 他做的決定,不是她能勸得動的。 除非,她不值得他為她這么做。 沈蔓語捏著法院傳票的手驟然收緊,指節(jié)用力得微微發(fā)酸。 她哽咽地開口,“傅斯南,對不起。我們分手吧?” 傅斯南看著她,雖是白日里親眼見了那些場景,但此刻還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喉頭發(fā)苦,半晌才問出口,“是因為鄧鵬煊?” 白日他聽她喊過那人的名字,連名帶姓的一聲,鄧鵬煊。 沈蔓語將所有劇烈翻涌著的情緒,包括這些天壓抑已久的委屈和無助,還有此刻清晰地傳達(dá)到她神經(jīng)末梢的心痛感,全部壓抑了下去,連眼淚都忍住沒有再流。 只是啞聲說道,“傅斯南,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br> 聲音越來越小,表情卻越來越?jīng)Q絕。 方才傅斯南還不太信她會為了別的男人拋棄背叛自己,現(xiàn)在見她哽咽愧疚的樣子,心里倒是多了幾分不確定。 低頭看了她很久,傅斯南才帶著最后一絲試探問她道,“沈蔓語,你確定你不會后悔?” 可沈蔓語手依然揣在兜里,聲音依舊嘶啞哽咽,愈發(fā)決絕地發(fā)誓道,“我要是后悔,我就是狗?!?/br> 傅斯南最后一絲飄零的懷疑也被她這話給扯落,眼神挪開不再看她,垂落在擱放在桌上的銀行卡上。 沉默了會兒,說了句,“沈蔓語,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br> 傅斯南從來都是言出必行的性子。 那晚之后,沈蔓語一直覺得傅斯南是真的再也不想見到她了。 所以在重遇之后,她壓下了心里sao動的執(zhí)念和叫囂的歡喜。 在“保溫杯和茉香奶綠是否有些巧合了,有沒有可能是為了她買的”這樣的念頭剛剛有了點苗頭時,就將其掐斷,讓這種念頭無法生根發(fā)芽,落葉伸展。 可這些,他真的是為她做的。 那不管那項目當(dāng)初值不值二十萬,當(dāng)初分手是不是鬧了個烏龍,她現(xiàn)在也必須要爭取呀。 沈蔓語唇角抿開一絲弧度。 他都“真香”了,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啊。 沈蔓語又將面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儀式感十足地狠狠放下杯子。 一本正經(jīng)地問林青青,“阿青,什么狗比較可愛?” 林青青不明白話題怎么突然轉(zhuǎn)移都狗身上了,“你要干嘛?” 沈蔓語滿懷豪情壯志般,情緒激昂地開口,“追夫!” 沈蔓語委屈巴巴:別人都是追妻火葬場,怎么換我就成追夫火葬場了。 ☆、017 追夫火葬場什么的,不存在的。 沈蔓語準(zhǔn)備采用耍賴般的倒打一耙政策。 目前的狀況是,不僅以前的誤會沒解開,傅斯南現(xiàn)在還誤以為她做這個項目是為了鄧鵬煊。 直接找他解釋估計收效甚微,按她對他的了解,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