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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議室拖了把椅子,就坐在她辦公室門口,一動不動地盯著俞子悅的方向。 敲定細則的員工跟他說好之后,他過會兒又從合同里挑出個刺兒來。 中午出去吃了個飯,下午還來。 最終是俞子悅主動請纓說,不想他的行為影響到辦公室其他同事,和他去會議室將合同和方案細則敲定好的。 修改后的方案和合同發(fā)給田越彬之后,得到的反饋是周五上午十點去簽合同。 周五上午,沈蔓語到瑞安的時候,發(fā)現(xiàn)傅斯南也在。 田越彬去茶水間接水了,會議室里就沈蔓語和傅斯南兩個人。 他還專門挪了個位置,坐在了她旁邊。 沈蔓語揪了揪他的衣袖,問道,“你怎么來了?” “來對付情敵”,傅斯南抿唇。 簽合同鄧鵬煊肯定也得到場。 但時間還沒到十點,他還沒到。 “什么情敵啊,假想敵還差不多。你這吃的什么飛醋啊”,沈蔓語嫣然一笑,“不是都跟你說了,我跟他沒有什么的。” 傅斯南不以為意地笑笑,“那我…為我侄女打抱不平?!?/br> 假想敵也是敵。 他可沒忘記他在醫(yī)院抱沈蔓語那一下。 思及此,傅斯南的眼神變得凜冽不少。 鄧鵬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jīng)得罪了未來的長輩。 ☆、024 鄧鵬煊是九點五十五到的。 進了會議室,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沈蔓語旁邊的傅斯南。 是那晚他在沈蔓語家里見到的那個男人。 朝沈蔓語投去了個調(diào)侃的眼神,鄧鵬煊和田越彬互相自報名字,握了握手。 然后眼神才再次看向傅斯南,溫聲問田越彬,“這位是?” 傅斯南站起來,朝他伸出手,“項目研發(fā)人,傅斯南?!?/br> 傅斯南? 鄧鵬煊面露驚訝。 本以為沈蔓語是終于有了新歡,沒成想她是再一次栽在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前任手上。 和鄭綺玉不同,鄧鵬煊是知道傅斯南這個名字的。 甚至有天他去沈蔓語家里時,還差點看到傅斯南的照片。 只是沈蔓語反應(yīng)太快,在他剛剛朝那邊探頭之時就將相框朝下蓋了下去。 后來再去她家里,她就已經(jīng)將所有跟他相關(guān)的物什收起來了。 好似只要家里不出現(xiàn)和他相關(guān)的東西,她就真的放下他了一般。 鄧鵬煊和傅斯南握手,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復(fù)雜。 而且就算傅斯南就坐在一旁,鄧鵬煊也沒怎么避嫌。 他在沈蔓語的另一側(cè)坐下,嬉皮笑臉地低聲跟她說了句,“蔓語,等會兒談完之后我們一起吃個午飯吧,我跟你解釋下上次的事情?!?/br> 不管是那聲親親熱熱的蔓語,還是他唇角自然親昵的笑意,落在傅斯南眼里,都極為刺眼。 雖是不知道鄧鵬煊后面為什么沒追求過沈蔓語,還跟她說了不會招惹她這樣的女人這類話,但當(dāng)年他眼神里的情意做不得假。 都是男人,當(dāng)年在醫(yī)院時鄧鵬煊看她的眼神,到底只是合作伙伴間的幫襯和互相利用,還是別有深意,是否對沈蔓語動了心,他看得再清楚分明不過。 甚至傅斯南都在懷疑,鄧鵬煊現(xiàn)在到底放下沈蔓語沒有,他對俞子悅是真心實意還是逢場作戲。 醋意在心里翻騰,傅斯南沒再忍他的酸意。 跟田越彬打了個眼色,幾人快速把合同簽了之后,然后田越彬說還有事,讓他們慢慢聊,出了會議室。 傅斯南才開始他“對付情敵”的攻勢。 好整以暇地問鄧鵬煊,“這項目談了這么久了,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鄧先生呢。鄧總是和蔓語商量好了,她主要負(fù)責(zé)前面的簽約工作,你負(fù)責(zé)后續(xù)事宜比較多嗎?” 鄧鵬煊笑了笑,正想如實回答他這個問題。 就聽傅斯南那邊又開始說話了。 “我聽老田說這個項目后續(xù)的開展宣發(fā)工作好像挺繁瑣,難度也挺大的。蔓語她能有你這么個合作伙伴,倒還挺幸運的?!?/br> 鄧鵬煊整理合同的手頓住,他現(xiàn)在能說他是準(zhǔn)備什么都沒打算做嗎? 好像不太可。 他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明明他和沈蔓語是早就談好的,他憑米威集團的名頭,拿一分利潤。 現(xiàn)在莫名總有種他在欺負(fù)沈蔓語的感覺。 鄧鵬煊尷尬地笑笑,“嗯,我會盡量多出幾分利的。” 傅斯南勾唇一笑。 First Blood. “鄧總一個人能管理米威集團這么大的公司,也確實是能力非凡了。說起來,這五年我不在蔓語身邊,還得多謝你對她的照顧呢?!?/br> 鄧鵬煊:……感覺自己被諷刺了。 可不是能力非凡嗎? 沈蔓語幫他在米威奪權(quán),幫他在米威站穩(wěn)腳跟,還幫他改革了公司的管理制度和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讓他管理起來省心又省力。 能力非凡的是沈蔓語,照顧他的也是沈蔓語。 他就是躲在她豐滿羽翼下的幼鳥。 鄧鵬煊眼里的尷尬更甚,擠出一抹笑意,“哪里哪里,蔓語照顧我比較多?!?/br> Double kill. “沒關(guān)系,都是朋友,倒也不必計較誰的付出比較多”,傅斯南面上溫和地笑了笑,眼里的冷冽倒是半分未褪。 沈蔓語這時開了口,跟兩人說她先去上個洗手間,起身退出了這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 她一走,鄧鵬煊倒坦誠了些。 “傅先生,我明白你為什么針對我,我的確喜歡過蔓語。” 傅斯南聞言,眼睛微瞇,眼神更寒冷了些。 鄧鵬煊苦笑了下,“只是五年時間早就讓我明白了,我沒辦法取代你在她心里的地位。而且她要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br> “說實話,今天坐我面前的別的人,我心里可能還會有些不舒坦。” “但坐在我面前的是你,我只能說我釋然了,能讓她動心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不會有別人?!?/br> 鄧鵬煊本以為,他解釋完之后,傅斯南便會解除對他的警惕。起碼,眼里的冷意會少一大半。 誰知他眼里的冷意不僅沒褪,唇角還多了幾分諷刺之意。 鄧鵬煊皺了皺眉,便聽他問道,“那俞子悅呢?” “俞子悅對你來說,又算什么?” “俞子悅?”鄧鵬煊愣了一下,隨后眉頭皺得更緊,“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不會俞子悅也是他前女友吧。 “我是她表叔”,傅斯南手指有節(jié)奏地在桌上敲擊著。 會議室里沉寂了十幾秒。 十幾秒后,鄧鵬煊態(tài)度一下子變得恭敬,高聲開口,“表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