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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鏘的碎金之聲,數(shù)枚薄如蟬翼的飛鏢盡數(shù)被劍光絞碎,墜落在了地上。“為何要暗算我們?”葉明昭回過身來,冷冷地盯著那男人,長劍已指向了他。花連華手按腰間,七殺劍蓄勢待發(fā)。不過是誤撞了私情相好,而且還并沒有看到什么禁忌的場面,對方為何就要暗箭傷人?但當(dāng)他低頭看清地面暗器的形狀,臉色頓時變了。“蟬翼蝶形鏢?!你是什么人!”對二人的質(zhì)問,對方并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懷中的人,輕笑一聲,伸手在其背了拍了拍。“思兒,你真是多管閑事。還沒有學(xué)乖嗎?看來是有必要讓你再長長記性了,等我收拾了他們,再來管教你!”“白帝辰,休要欺人太甚!”那一直被他緊緊箝制在懷里沉默的白衣人,終于發(fā)出了聲音。聽到這個聲音,花葉二人俱是一驚,這……分明是男子聲音!“哈哈哈哈哈!”見到兩人表情,那被稱作白帝辰的男人大笑起來,緩緩站起了身。“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來來來,本座給你們引見一下,這位白衣美人,名喚寧吾思,乃是本座愛妻。怎樣,吃驚了嗎?”葉明昭和花連華對望了一眼,此刻白帝辰已經(jīng)站起,沒有了遮擋,兩人看得分明,那素衣白發(fā)的寧吾思,縱然一頭長發(fā)如雪,容顏卻極其的清麗雅致,但無論如何美麗,也能明明白白地看出,那實(shí)實(shí)在在是個男人。聽了白帝辰的話,他氣得全身都在發(fā)抖,然而嘴唇顫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你的私事,我沒興趣。”葉明昭說:“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討還!既然你暗箭傷人,我今天必定要向你討一個公道!”“哦?”白帝辰輕笑起來?!靶∽?,你向天借了膽,竟敢對本座口出狂言?可惜了這副好模樣,勉強(qiáng)也算是個美人,居然腦子不靈光。你可知本座是誰?口氣倒是不??!討公道,本座倒想知道,你要討什么公道?”“殺你!”花連華猛一轉(zhuǎn)臉,看向了葉明昭。只見他神色冷厲,眼中殺氣畢露,知道他真正動了殺機(jī)。白帝辰的所作所為,徹底越過了他的底限。“有趣,真有趣!”白帝辰連聲大笑,轉(zhuǎn)臉對寧吾思說道:“思兒,今夜難得一場好戲,你切莫錯過了。想我白帝辰出道以來,膽敢對我不敬的都已成了白骨,想不到今天,會遇到這樣有趣的美人,居然敢當(dāng)面說出殺我二字,好膽魄,好氣勢!美人啊,本座真是喜歡你,可惜我已經(jīng)有了思兒,不然真是寧可錯抓,不可錯放了!”被他一口一個美人,叫得心頭火起,卻又不愿和其一般見識,葉明昭冷笑了一聲。“敬也好,不敬也好,事實(shí)上,你從一開始就算計(jì)著要?dú)⑽覀?。除非你是聾子,否則豈能不知我們兄弟就在附近。故意制造施暴動靜引我二人前來,再趁我等不備暗算殺死,就是你的如意算盤!事到如今,又何必裝模作樣,自抬身價?我兄弟二人與你素昧平生,無冤無仇,你卻狠下殺手,方才我們稍微不夠警戒,此時已成冤魂。我一生從來有恩報(bào)恩,有仇報(bào)仇,既然你要?dú)⑽覀冊谇?,我也只好原樣奉還了!”“既然你急著送死,那就來吧!”白帝辰收斂起了笑容。“不過,既然你有膽量挑戰(zhàn),那就報(bào)上名來,看在你好膽量的份上,本座不會讓你暴尸荒野,殺你之后,會讓你入土為安,給你的墳上插塊木牌留名!”“很好?!比~明昭冷冷地說?!拔崮肆髟苹仫L(fēng)葉明昭,承蒙閣下如此有心,我同樣不會虧待了你。”只聽一聲厲喝“住手!”一直跌坐在地面的寧吾思,這時終于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只見他一手捂住胸口,不住地喘息著,好一會,才勉強(qiáng)調(diào)勻了氣息。“白帝辰,你我的恩怨,為何總要牽扯他人?你這樣濫殺無辜,要到什么時候?!”白帝辰一手捏住寧吾思的下頦,抬起了他的臉。“思兒,我早說過,你的眼里只能有我。既然你不聽我的話,要去看別人,我只有除掉這些讓你分神的東西。思兒,你的賬上,又添了這兩條人命,你可得好好記清楚!”聲聲“思兒”,其rou麻程度,比之“美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聽得花葉二人遍體惡寒,雞皮疙瘩齊刷刷前來報(bào)到。雖是戰(zhàn)斗關(guān)頭,也忍不住暗想除了爹娘長輩,哪個敢如此喊我就算不砍了他也要扁他成豬頭!花連華更是暗忖,虧得這寧吾思名字里有個思字,若他只叫寧吾,豈不是要被這白帝辰叫成“吾兒”,平空多出一個爹來?他在這里想七想八,而那寧吾思本人,對這稱謂是早已麻木,心中驚痛憤怒,只為白帝辰的濫殺無辜,當(dāng)下心頭劇痛,“啊”的一聲,身體一仰倒退數(shù)步,一口鮮血頓時噴濺于地。葉明昭聽此言見此狀,心中突有頓悟,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燃燒起了熊熊怒火。破軍劍反手背持,在風(fēng)中旋出凌厲的電光。黑色身影為怒拔劍,面對實(shí)力莫測的白帝辰,發(fā)動了進(jìn)攻。與此同時那紫色人的影也突然動作,細(xì)薄鋒利的七殺劍無聲無息,已逼至白帝辰胸前,白帝辰身體一仰,一柄形狀奇特的刀已然出手。刀名飲血,殺人無算。白帝辰白天曾親見花葉二人對戰(zhàn)黃天標(biāo),情知這兩人應(yīng)該是江湖上優(yōu)秀的青年高手,就算他武功高強(qiáng),同時對上這二人,仍然有托大之嫌。但被兩人聯(lián)手攻擊,白帝辰仍不見緊張之色。片刻間雙方已過了數(shù)十招,雙俠勝在葉明昭之力量,花連華之速度,配合無間更添威力,而白帝辰則勝在功力深厚,刀法精湛,飲血刀光如雪花,一時難分高下。一旁的寧吾思,虛弱地靠著大樹,緊張地觀注著這場戰(zhàn)斗。他雖有心相助,無奈功脈俱鎖,形同廢人,完全忙不上任何忙。白帝辰所作所為,令他切齒痛恨,卻不僅僅只為自身所受折辱,更是對他濫殺無辜之事的無比仇恨。就如今日邂逅的這兩名青年,只因?yàn)樗羯穸嗫戳藘裳?,便招來白帝辰的殺機(jī),定要?dú)⒅罂?,其刻毒殘忍,令人發(fā)指。雖是功脈被鎖,但畢竟曾是絕世高手,只觀數(shù)招,寧吾思就已明白,那兩個青年的確是年輕一代中杰出的高手,尤其是那黑衣青年,更加深不可測。如此年輕的后輩,為何有這般高深的武功?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只是,當(dāng)年自己身懷絕世武功,亦被白帝辰所算,而淪為禁臠,這兩名陌路相逢的青年,真能打敗狡詐狠毒的白帝辰嗎?“白帝辰陰險狡詐,小兄弟小心!打不過,就快逃吧!”寧吾思所能做的,只有出言提醒。白帝辰聽見,心下大怒。寧吾思也明白,若今日一戰(zhàn)花葉二人敗,不僅他們性命不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