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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姑娘那一眼輕飄飄的,可就是讓人慌的不行,她不會看出什么來了吧? 路上,徐婉寧對拂冬道:“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你多注意著些,再提一個上來,也免得忙亂?!?/br> 原主厭惡心眼多的丫鬟,前幾年發(fā)脾氣攆走了兩個,后來一直也沒有補,大丫鬟的額是缺的。 這一樁事,旁人只當原主跋扈不能容人。 在徐婉寧看來,原主還是太心軟了,放過那兩個丫鬟,卻不知那兩個小人八成四處壞她的名聲。 拂冬太過老實,感覺夏草有些不對的事,她便沒有多說。 且再看看吧。 拂冬點頭應是,心中歡喜的很。 自家姑娘身邊本該有四個大丫鬟,可她嫌麻煩便攆了兩個,嫡出的排場減半,沒少被別府的姑娘貶低。 靜心院, 徐言昭等的不耐煩。 見徐婉寧終于來了,杯盞重重的放在桌上。 “夫君......”康寧長公主詫異看他。 他不是來瞧寧姐兒病養(yǎng)的如何了嗎,怎地像是興師問罪來了? “女兒見過母親,見過父親?!毙焱駥幥ヒ姸Y。 當然,對徐言昭,她的姿態(tài)便有了幾分敷衍。 敷衍是故意的。 徐婉寧巴不得渣爹天天暴跳如雷。 便是絕代佳人,天天挑眉瞪眼的發(fā)火,也絕對美不起來。 這一條對男人同樣適用,渣爹再儒雅俊朗,生氣之后一樣面目猙獰,公主娘看的多了,遲早生出自己以前是不是被豬油糊了眼的感覺。 徐言昭本身就是極其敏感的人。 或者說他自尊心特別強,容不得旁人對自己一絲一毫的看不起。 無風還要起三尺浪,更不要說被一向濡慕甚至畏懼自己的女兒如此“挑釁”。 這便瞪了眼,厲聲道:“孽......混賬,還不跪下!” 他這一聲驚雷般,將屋子里的丫鬟都嚇的一抖。 跟在徐婉寧身后的拂冬,更是噗通跪在了地上。 站在康寧長公主身后的徐嬤嬤,眼底閃過幾分快意。 長公主最近越發(fā)倚重飛霜,讓她在靜心院的威信下降不少,都是因為徐婉寧,活該! 徐婉寧自是不會跪的,便是連一句“父親,女兒不知錯在哪里?!倍紤械谜f。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費那功夫做什么。 她只看向康寧長公主,帶著幾分不解和委屈的:“母親,這是怎么了?” 說實話,康寧長公主也被嚇了一跳。 明艷大方的姑娘,稍帶了受驚之態(tài)的時候,便格外惹人憐惜。 見女兒受驚嚇,康寧長公主很快反應過來,快步過去將人護在懷中,看向繃著臉的丈夫:“寧姐兒最近甚是乖巧,夫君為何責她?” 在訓斥嫡女上,徐言昭一向是輕車就熟的。 至于妻子的不愉,他自信言語轉圜輕易便可規(guī)勸回來,以前不是一直都是如此嗎。 再說了, 他又不是無端生事,大魏朝重孝道,嫡女不敬祖母,到陛下那里也有說頭。 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徐言昭便不肯罷休。 心說非得借著此事好好敲打嫡女一番,也免得她以為有太醫(yī)來往府中,便翹起刺來! “康寧,你休要再護著她!——你祖母一貫疼愛你,教你讀經養(yǎng)性,你為何推脫?”徐言昭語氣沉沉:“如此憊懶不孝,你可知錯?!” 他按在椅子上的手,手背青筋微爆,蓄了大力似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也不知是誰嚼的舌根。 徐婉寧只覺得可笑,瞳仁烏黑的鳳眸不閃不避的與暴怒的中年人對視:“周院判讓女兒修養(yǎng)生息,說萬不可勞累,此事祖母是知道的,便免了女兒讀經,父親若是不信,自可去祖母面前求證?!?/br> 徐言昭梗住。 他只聽徐婉寧拒絕讀經書的事,卻不知是母親允了她不讀的。 康寧長公主此時聽明白了。 此事經過如何,她全程目睹了的,如何能不知女兒冤枉。 女兒既是冤枉,卻無端被丈夫一頓斥責,簡直令人心寒。 他如此不辯青紅皂白的為難,全然忘記了她的寧姐兒如今還日日吃著苦藥,是要靜心養(yǎng)病的! 失望已極,眼中便蓄了淚。 康寧長公主卻是微垂了眸,不愿在下人面前露出此等脆弱之態(tài)。 徐言昭慣常忽視妻子的,并未發(fā)現(xiàn)她對的不妥處。 為父的尊嚴不容許他被質疑,只依舊冷著臉道:“強詞奪理,你既病著,此事便暫且擱置吧,只日后萬不可再任性!” “母親”徐婉寧抬眸看著康寧長公主,有一種脆弱迷惘之態(tài)。 康寧長公主受不得女兒這般情態(tài),禁不住道:“這件事,不是寧姐兒的錯!” 徐婉寧便見渣爹不可置信的神情,還有些下不來臺的尷尬羞惱。 想必公主娘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反駁過他吧。 沒關系,一回生二回么。 總有要習慣,并且悔不當初的時候! 一室寂靜, 丫鬟們恨不能將頭埋進地里去,總好過觀看主子們僵持,一個不留神再被殃及池魚。 靜心院外,徐言昭貼身侍從孟海匆忙而來。 太子殿下差人給大姑娘送禮物來了,來的還是東宮總管四喜公公,萬萬怠慢不得! 作者有話要說: 留評的小可愛送紅包哦,謝謝大家的支持,么么噠~(日更文)感謝在2019-11-14 20:55:25~2020-03-03 22:21: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徐徐 6瓶;夢之流光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活該 東宮來人,萬萬怠慢不得,這是相對整個徐府來說的。 徐言昭當下便坐不住,緊趕慢趕的要去迎客。 走到門邊上,他又回頭去看徐婉寧:“既是見你,那便一起跟來吧?!?/br> 色厲內荏的語氣,眼中藏著不耐,又怕這個女兒一會兒胡說八道任性妄為,很有幾分嫌棄的意思。 徐婉寧沒動,只對康寧長公主道:“母親,女兒累了,太子表兄又不是外人,他遣的人還要來拜見您呢,讓人引他來,不就好了?” 若是以往,康寧長公主自是要以丈夫為先,讓女兒聽父親的。 只是如今氣在心頭,又真覺得女兒受了委屈,便點頭道:“說的是,咱們在這等著便是?!?/br> 大魏朝皇室公主,地位不比前朝那般低下。 即使出嫁了,宮里頭的奴才還是奴才,的確沒有迎上去的道理。 更何況,康寧長公主是嫡長公主。 皇帝是她親弟,太后是她親娘,便是宮中最得寵的奴才,也不敢對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