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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言明被人從窯姐的被窩里撈出來,衣衫不整的走了半條街。 他沒功名便也少被尊重,牽牽扯扯好一陣沒臉,只跟隨的小廝跑回府報信,鞋都驚掉了一只。 哪來的御用物品? 看熱鬧的人一想,徐府可是住著以一位公主。 哦豁~ 小叔子拿了長嫂的東西典當(dāng),手伸的怪長的。 前段時間好像也有徐侍郎府的風(fēng)波來著。 周圍的人一閑聊,徐府大姑娘好像就是康寧長公主的嫡女吧。 徐府三房的姑娘占人大房女兒的便宜,自個爹占人大房的便宜。 吃相這么難看,活該啊這! 徐府中,徐言昭掌家。 他連鋪蓋都搬到戶部衙門去了,下人們便將此事報到了老夫人處。 拂冬想起自家姑娘與姑父吳顯的那次見面。 只是讓人探明趙御史的行蹤,然后買通人在這位大人面前摔個東西,竟有這樣的效果嗎? 大姑娘好厲害。 早知有今日,不知三老爺夫婦,后不后悔沒有將那份單子上的東西歸還回來。 徐婉寧聽到小丫鬟繪聲繪色的描述,譬如徐言明是從哪個花樓里被帶出來,路上又是怎么不小心崴了腳的,淡定的喝藥。 讓徐言明倒個霉什么的,太容易了,沒什么好激動的。 其實若是當(dāng)初夏氏因為徐婉薇的事來找公主娘,客氣認錯便也罷了。 窮寇莫追,她不會錙銖必較的那個地步。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 徐婉寧不喜歡有人對自己指手畫腳,哪只手動的,砍了就是。 這樣總喜歡伸手的人,日后便得多掂量掂量。 現(xiàn)在不是清靜多了! 府里的主子被抓,下人們便不由惶惶。 那可是刑部,不是京城普通府衙,進去了再想出來,難吶! 不過攬月閣卻平靜的很。 下人們見大姑娘往日怎么樣如今還怎么樣,心便跟著定了下來。 攬月閣風(fēng)平浪靜,三房和慈寧院凄風(fēng)苦雨。 丈夫被從花樓帶走,夏氏又羞又氣又害怕,直接病倒了。 徐老夫人倒格外堅強,先使銀子讓徐言明在大牢里過舒服些,再請交好的世家想辦法撈人。 出乎意料的,推脫的人家格外多。 江平伯府的沈老夫人,倒讓人帶了句話:“解鈴還需系鈴人?!?/br> 徐老夫人恍然大悟,便吩咐貼身嬤嬤召康寧長公主去見她。 徐婉寧陪著公主娘一起去的。 徐老夫人看到母女兩個一體兒紅錦衣,臉色僵硬了些許,又很快按捺了。 站在徐老夫人身邊的徐婉薇眼通紅,沖過來便跪在了康寧長公主面前:“大伯母,求您救救我爹爹吧?!?/br> 康寧長公主被嚇了一跳,后退了一步。 “祖母還在呢,咋咋呼呼像什么樣子,還不扶起來!”徐婉寧冷聲道。 廳里伺候的丫鬟連拖帶攙的,將徐婉薇拉了起來,剩下的人看徐婉寧便有些畏懼。 以前大姑娘來慈寧院請了安就走,除了好像變得越來越好看,再瞧不出什么來。 可今日這一聲斥,還是往日我行我素的樣子,可又似乎哪里不一樣,讓人不禁提著心,生怕怠慢了。 可你要說大姑娘做錯了,倒也沒有。 她居嫡長,教導(dǎo)弟弟meimei是應(yīng)有之義,便是責(zé)罰,只要有理有據(jù)長輩們也不便干涉。 徐老夫人聽著耳里不舒服,什么叫她還在,說的像自己怎么還不去世一樣。 不過這是小事,眼下也沒空尋思。 “老大媳婦,言明的事你該聽說了,言昭不在,責(zé)任你這個做大嫂的便該擔(dān)起來。”徐老夫人苦口婆心的道。 康寧長公主有些為難的:“可是人贓并獲,兒媳哪里來的辦法?” 雖然做媳婦的不該挑婆母的錯處。 但她覺得婆母道歉的話都沒一句便提要求,怪......怪沒理的。 三叔從庫房拿了她的東西去換銀子。 這樣的齷齪事她想一想都覺得丟臉,可一點都不想沾手。 徐婉寧唇角一抿,將將忍住笑。 公主娘人單純性子卻直。 以前被便宜祖母和渣爹被大道理砸的暈頭轉(zhuǎn)向,也便遂了他們的意。 可沒道理的事,她不單會拒絕,還會拒絕的十分直接。 這不就是了。 人贓并獲,這話可太刺耳了,沒看徐老夫人臉都青了。 堂上靜默一瞬。 徐婉薇指甲掐在掌心,忍不住開口:“大伯母,您的許多東西堆在大庫房沒有收好,父親一時拿錯了也是有的,咱們是一家人,不該相互幫助嗎?” 求人還這德行,什么臭毛??! 徐婉寧面色一冷,便要開口。 手背被一只溫暖的手覆了一瞬,康寧長公主沉下臉,無端的冷艷與壓迫:“宮里出來的東西都有印鑒,長眼睛又不貪心的人,便不會拿錯?!?/br> 徐婉寧視線落在被公主娘握住的手上,又看她史無前例的硬氣,有些驚訝又有些暖心。 徐婉寧卻不知,康寧公主壓根不在乎那幾許被偷盜的東西。 之所以如此發(fā)怒,是借機給徐婉薇沒臉,誰讓她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又蠢又笨好欺騙! 站在康寧長公主身后的徐嬤嬤,看著徐婉薇憋紅的面頰,心頭無奈。 她看著徐言明長大,對他的兒女便也分外上心。 康寧長公主脾氣倔起來,有時候便是老夫人都沒法子,只大老爺能哄的回轉(zhuǎn)。 再說了,當(dāng)初長公主許多東西放在大庫房,還是夏氏看著眼饞,說長嫂做公主的家當(dāng)多,府里騰出地方來放,也免得擁擠。 細究起來,根由還在三房,所以萬萬掰扯不得。 徐老夫人也著惱,但這火還不能沖著徐婉寧母女發(fā)。 她言辭冷厲的訓(xùn)斥了徐婉薇,讓她給康寧長公主道了歉,又打發(fā)人回去照顧親娘了。 康寧長公主雖對丈夫最近淡了許多,但十余年感情哪里會一朝散去。 她不想與婆母鬧的太過生份,勉強同意會向?qū)m中求清,讓徐言明被處罰的輕一些。 這不是徐老夫人想要的結(jié)果。 她都打聽清楚了,偷盜宮中之物的太監(jiān)會被杖斃。 小兒子便是有康寧長公主求情,皮rou之苦恐怕免不了,說不得還會被流放。 除非......他這是無妄之災(zāi)。 徐婉寧陪著康寧長公主回去,一邊道:“母親既要為三叔求情,是不是點一點庫房的東西,也不知三叔倒賣了多少,不查清楚,再被牽扯一回,總求情也不是個事兒。” 她聲音不大不小,確保身后的某些人能聽到。 聽得這話,徐嬤嬤心頭一個激靈。 夜了,她便著急忙慌的溜去了慈安院。 這日之后,慈安院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