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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會先開口。 表舅從院里出來,看到周青青,“正要出去找你,趕緊進去吧,你姑婆等著急了?!?/br> “哦。”周青青抬眼看陳九生,希冀地以為他會再說些什么,比如解釋,他為什么要抱她呢。 陳九生對表舅點了點頭,他騎車走了。 表舅看著陳九生離開的方向,擔(dān)憂地問周青青,“他怎么送你回來了?” “半路遇到的,順路?!?/br> “你怎么認識他?”表舅表情更是擔(dān)憂。 周青青笑了笑,“表舅你忘了,我來房水縣的時候和他坐一輛車,剛才在路上認出來了,就順路送我回來了?!?/br> 表舅不知相信多少,他提醒周青青,“青青,你以后少和他們一起玩,連靈子都少玩,影響你學(xué)習(xí),別被他們教壞了……” “謝謝舅舅?!敝芮嗲噙M門,“我先進去看看姑婆?!?/br> 周青青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坐不住了,靈子不來找她的時候,她會不時往門口張望。靈子來邀約她出去玩的時候,她只會短暫的記起表舅的提醒,很快就拋之腦后,跟著靈子出去玩了。 腦中,心中,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去吧去吧,你大老遠來這里不就是為了享受自由嗎? 作者: 陳九生一直認定,是周青青先喜歡他的…… 第16章 16 這群人,不說學(xué)習(xí)不提成績,話題就是哪條街上哪家店里的什么好吃,哪條馬路牙子上的果樹熟了。陳九生沒再參加過團體活動,提起他的次數(shù)卻是最多的。 “九生接了個大活兒,給網(wǎng)吧組裝二十臺電腦……” “九生說不來了,他在學(xué)編程,準備接網(wǎng)站的活兒……” “九生準備換個店面,現(xiàn)在這間太小了……” “實驗中學(xué)準備開機房,電腦從九生那里進購,后期維修被他拿下來了,這可是個大活兒……” 反正在這些人口中的陳九生,學(xué)什么都很快,他什么都能做到,什么麻煩都能輕易解決。 靈子說,“認識以來,我沒見過什么事情是陳九生搞不定的,他簡直不是人,是神。我們叫他大神?!?/br> 在學(xué)習(xí)中,周青青覺得自己如魚得水,而在這些庸俗的生活中,陳九生才是那個王者。 靈子提起陳九生每次都是滿聲贊揚,“這幾單拿下來,少說能賺幾萬塊錢?!?/br> 周青青意興闌珊,她對賺錢沒什么興趣,學(xué)習(xí)才是她的任務(wù)。 靈子壓下她手里的試卷,“告訴你個秘密,你別說給別人。” “什么?” “我覺得陳九生可能喜歡晴姐。” “什么!”周青青覺得自己的表情一定是震驚的。 靈子繼續(xù)著自己的推測,“雷哥的生意陳九生一點不沾,但是他又對晴姐言聽計從,你說這是為什么?他肯定是喜歡晴姐,陳佳堡說我是胡說八道,可我覺得陳九生就是喜歡晴姐?!?/br> 晴、青。 除了徐晴問過周青青名字具體是哪個字,在知道她的名字時,陳九生就問過。 如刺在喉,周青青覺得一呼一吸,刺得她疼,“可能吧?!?/br> 靈子還在不放心地叮囑,“你別對別人說啊,要不該天翻地覆了?!?/br> “好的。” 今天周青青有點不開心。 袁瓊打電話過來,說有個案子很緊急,要告一段落才能來接周青青回家,周青青心煩氣躁說話,語氣有些不好,“你們不用來接我了?!?/br> 表舅媽卻夸贊她好脾氣懂事聽話,“還是青青好,怎么樣都不哭不鬧,要是換其他孩子,早撒潑耍賴了?!?/br> 周青青一直覺得自己和別人不一樣,現(xiàn)在她遲鈍地發(fā)現(xiàn),為什么她不一樣了,因為她不會哭不會鬧,不會纏著父母撒嬌耍賴。記得從很小時候開始,周青青要么是在爺爺奶奶家邊做作業(yè)邊等父母,要么是回自己家,做作業(yè)等著晚下班的父母。父母什么時候回來,她什么時候吃晚飯,父母說的最多的話是,“對不起,你真乖。” 更小的時候,周青青也鬧過,她想去動物園,因為要寫作文,父母給她買了本書敷衍她,“那些動物書上都有,你在書上看看就行了,動物園又臟人又多,我們就不去了?!?/br> “我不,別的同學(xué)都去動物園了,我也要去真的動物園?!敝芮嗲喟褧釉诘厣稀?/br> 父母可能是真的被工作纏得頭大,還要來應(yīng)付她這個麻煩精,袁瓊就訓(xùn)斥她,“你能不能聽話點,誰家父母帶著孩子去玩的,你去別人家吧。” 年幼的周青青覺得這是父母的威脅,他們是大人隨時會不要她,所以她要很聽話,不給父母添麻煩。 這是討好型人格,不是她真正想做的,就連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一樣,只有成績好,她的父母才會夸獎她。周青青想要大哭大鬧,想要質(zhì)問父母,是你們的工作重要還是女兒重要,周青青覺得她遲緩地迎來了青春期,因為她覺得心里憋著股火,想要嘗試撒野和肆無忌憚,想要去做一件不在乎后果的事情,最好是會讓父母頭疼的,因為他們忽視她太久了。 靈子慣例性地詢問周青青,“雷哥喊著去夜市吃飯,你去不去?” 周青青毫不猶豫答,“去?!?/br> 這是她第一次爽快的答應(yīng),惹得靈子看了她好幾眼,“你怎么了?” “沒事兒。”不可言說的,有股子沖動淹沒過了理智,就是別人不讓你做什么你偏要做什么。 靈子騎摩托車,還是那輛二手車,換了輪胎修了倒車鏡,連車支架都修好了,“陳九生修的,還沒要錢,真仗義。” “嗯?!敝芮嗲嘤行┨鞗]見到陳九生了,“陳九生最近很忙?” “聽陳佳堡說他總往D市去,要進貨?!膘`子熟練地啟動車子,“青青,你快回家了吧?” “不知道?!备改敢恢睕]給她準確的消息,十套卷子做了大半,書只做了二十頁不到。和同桌邢雨桐關(guān)系不錯,她遇到什么特別的題都會發(fā)給周青青,最初周青青還興致滿滿地和同桌一起分析,次數(shù)多了她就意興闌珊起來,邢雨桐再發(fā),她連回都不回了,隔了幾個小時回一句:剛看到。 父母不是讓她來放松的嗎?那她就徹底不學(xué)習(xí)了。 可能是想和父母作對,懂事聽話了十六七年的周青青突然任性起來,甚至升騰起來一種瘋狂的念頭:她必須要讓父母頭疼一下了。 她底子不錯,除了考試故意做錯,成績大幅度下滑是不可能的。除了成績還能有什么呢?那就是交朋友了吧。 到了夜市,李雷和徐晴已經(jīng)到了,徐晴的弟弟徐虎今天也來了,他才一米六多點,卻一百四五的體重,一個小胖墩正坐在桌邊啃羊腿。陳佳堡是每次都到的,還有另外三個人,黑子見過另外一個不認識,還有一個人就是陳九生,他今天穿了件白襯衣,衣袖那里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