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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低聲道:“你跟當(dāng)年綁架常寧的那個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柯佳媛瞬間站起身,手指緊緊攥著桌沿,她咽下口水,僵硬的說:“周致寒,說話可得講證據(jù),你這樣誹謗我,就算你背后有周氏,我也是可以告你的。” 周致寒拿起皮夾,緊跟著站起來。 他身姿頎長,柯佳媛穿著高跟鞋,都要比周致寒矮一個頭。 周致寒俯視她,淡聲說:“我已經(jīng)準(zhǔn)備調(diào)查了?!?/br> “柯律師,請你在告我之前,先想想,如果我查清楚你和當(dāng)年那男人是同伙的話,你該怎么辦?!?/br> 他捏著皮夾轉(zhuǎn)身往出走。 柯佳媛渾身無力,癱軟的陷入沙發(fā)內(nèi)。 周致寒站在門外的垃圾桶前,垂眸將皮夾里的兩張卡和幾張零錢翻出來,最后拉開夾層的拉鏈,將一張常予的照片從里面夾出來。 他的指尖拂過照片上,常予漂亮的眉眼。 最終微微抬手,皮夾從指間滑落,進了垃圾桶。 周致寒剛系好安全帶,就給宋意風(fēng)撥了個電話過去。 “當(dāng)年煤氣爆/炸,除了常予被救出來,還有別人嗎?”周致寒盯著方向盤,沉聲問。 宋意風(fēng)說:“沒了,當(dāng)初就連綁架常寧的那個,直接死在了倉庫里頭,我前幾天問過我媽,她說那人是常氏之前的員工,常予她爸應(yīng)該認(rèn)識?!?/br> 周致寒應(yīng)下,交代著:“你去給我查一下柯佳媛的家里人,還有她之前住哪里,所有的,越精細越好?!?/br> “你這是在懷疑什么?”宋意風(fēng)皺眉,“你是在懷疑柯佳媛?” 周致寒插/上車鑰匙,神情寡淡:“有些事情,總得查一遍,才知道究竟是不是?!?/br> 當(dāng)初的常予受下的委屈,就連她的父母都沒有再進一步調(diào)查,就那樣由著綁架者身亡而徹底斷了線索。周致寒現(xiàn)在甚至開始猜想,究竟是他們不敢查,還是根本不愿查。 為了常予,有些事他總得試一試。 宋意風(fēng)沉默片刻,忽然嘀咕:“表哥,你這回真是栽了。” 周致寒輕哼,宋意風(fēng)沒再繼續(xù)說,應(yīng)下他的要求掛斷電話。 - 常睿的鑒定證明在三天后得出結(jié)果。 患有躁郁癥,而且還發(fā)現(xiàn)他長期依賴精神藥/物。 蔣越在判定結(jié)果出來后的第二天,給周致寒打了電話。 周以安那邊也表明,這次對她精神上有過大的刺激,堅持上訴,最終的結(jié)果是常睿被強制入院,進行治療。 盧穎走投無路,頻繁前去找沈黎幫忙。 比起常家的不安寧,常予這邊倒是舒坦許多。 海城的宴會在即,常予提前收到請柬。 看著周致寒側(cè)眸睨她的模樣,常予失笑:“不至于啊。” 周致寒忽然說:“卑微小周,在線求愛?!?/br> 常予:“?” 兄弟,誰給你教的。 機票是早上九點多。 周致寒倒也沒說什么,就是心情不大好,去公司前跟高揚一起開車把常予送到機場外。 時間所剩無幾,高揚率先下了車,周致寒低著腦袋看平板。 常予伸手拉拉他的衣袖,皺眉說:“你都沒什么想要跟我說的嗎?” 周致寒眉都不抬一下:“沒有?!?/br> 常予氣急,作勢就要開門下車,誰知手指剛搭上把手,周致寒一把就將人抓了回來。 他語氣悶悶的:“你干嘛去?!?/br> 常予沒好氣:“你說我干嘛去?!?/br> “你不得再陪陪我。”周致寒抓著她的手腕不松手,指腹細細摩擦著常予的皮膚。 “很快就回來了?!背S璩槌鲎约旱母觳?,伸手給他拍拍衣領(lǐng),溫聲道:“放心好了。” 上好的鬧鐘振動起來。 常予垂眸關(guān)掉。 “你等我回來?!?/br> “我有事情跟你說。” 周致寒下意識看過去,只見她的半張臉埋在黑暗中,只能看見唇角微微勾起,像是笑著。 將人送進機場,周致寒重新坐回后座。 高揚回頭看他一眼,低聲交代:“三少,今天下午要不要把工作排開?” “嗯。”周致寒淡聲應(yīng)下。 許措年后訂婚,今下午一行人,連帶著剛從國外回來的發(fā)小陸從禮給他弄的聚會。 幾天前,許措就已經(jīng)給周致寒安排的明明白白。 所以抵達會所時,幾人看見周致寒倒并不吃驚。 軟座里,陸從禮手中玩著牌:“周致寒,聽說你在追個姑娘?” 周致寒懶懶嗯了聲。 陸從禮想起前幾日得知的傳言,忽而問:“你這都追這么久了,人都還沒點動靜。這年頭愛情這東西不靠譜,等你跟她在一起,肯定會發(fā)現(xiàn),見不得有多喜歡,算了吧?!?/br> 抽出一張牌,丟在桌面上,周致寒神色倦怠的笑,沒吭聲。 周嘉樹將手機放下,對陸從禮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前些天大半夜,我弟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他幫忙,就常予大半夜發(fā)燒。送去醫(yī)院,還矯情的說什么都怪他。” “嘖嘖,跟個女人一樣。” 周致寒懶得搭理他,低垂著眉眼看牌面。 倒是陸從禮,頗有幾分好奇:“你說的那常予,誰?。俊?/br> 周嘉樹踢踢周致寒的腳:“奶奶月底生日呢,帶去給人瞧瞧唄?!?/br> “成啊?!敝苤潞唤?jīng)心的丟下王炸,又出了一張單牌,靠在沙發(fā)上笑:“只是不好意思,我有預(yù)感,我可能就要被告白了?!?/br> 幾人對視一眼,沒人接他的話。 - 這場宴會來人眾多。 常予跟著徐正清從他家出發(fā),從下車開始,就乖巧的跟在徐正清身后。 徐正清在陶瓷界名聲太盛,以至于剛進會場,就有人竊竊私語,并且猜測他身后的常予是誰。 他們來的太早,今日的壽星都還沒到場。 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徐正清笑著問:“我還以為你怕是不會來?!?/br> “您都說了,我怎么敢不來?!背S铚芈暣蛉?。 徐正清稍稍往后仰了些:“想得如何?” “徐老師,我很久沒有做過陶了?!背S枭焓洲袅宿裘夹?,紅唇微抿:“我錯過了這么多年,早已手生,也已經(jīng)達不到當(dāng)年那樣的高度?!?/br> 徐正清神色微頓:“決定好了嗎?” 常予低垂著腦袋,極輕的應(yīng)聲。 看她這模樣,徐正清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神色頗為遺憾:“當(dāng)年你剛來我身邊學(xué)陶,我就看出來,其實你比常寧那小子,更有靈氣。后來并蒂雙生一出,我就知道,我沒看走眼,誰曾想,那居然是你最后的作品?!?/br> 常予盯著指尖,沉默片刻,抬起頭看著他笑:“您也別為我遺憾,反正從一開始,我就是為著圓我哥的夢才跟在您身邊的。夢圓了,自然是得回到我原本的生活,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