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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換另一側。聶鈞平在一旁等著他,等他完事后將小瓶子一下子奪走。孟涼有些惱火地回頭瞪他,道:“給我?!?/br>聶鈞平道:“你怕痛的話,聞一下就可以了?!?/br>孟涼道:“給我?!甭欌x平面色陰沉地看著他,兩人這樣對峙了一會。孟涼便扭身掙扎了自己去搶。聶鈞平仗著原本壓著人在下的優(yōu)勢,和孟涼的背部傷,好歹是扶著東西慢慢進去了。然后他被孟涼咬了一口,咬在手腕,咬得有些狠。孟涼道:“聶鈞平,把東西給我,不然我背傷好了以后你就別想上我了。”聶鈞平道:“那東西用多了不好?!?/br>孟涼笑了聲:“我背疼你怎么不放過我呢。”聶鈞平皺了皺眉頭,在孟涼極度的不配合之下,到底松了口讓孟涼把小瓶子拿過去了。聶鈞平只要了一回,然后孟涼就去清洗。出來的時候聶鈞平還在,他示意了一下身前。孟涼的戾氣已經隨著洗澡水沖走,沒了個徹底,也就順從地走到聶鈞平身前去。聶鈞平開始替他的背部上藥。聶鈞平道:“我認識的那位調酒師過段時間會來中國。他讓我問問你想學花式嗎?還是就英式。”孟涼道:“我不想學?!?/br>聶鈞平拿著化瘀的精油順著他背部肌rou的線條按摩,一面自己下了定論道:“花式吧。你這身肌rou適合花式。”孟涼隨著他的按摩一邊哼哼,無意識似的問道:“老師是哪國人?我英文不好?!?/br>聶鈞平道:“俄羅斯人,不用學英文,他本人英文不好,自帶翻譯。”孟涼“嘖”了一聲,道“算了吧。我啥也不會。那個房間的工具我都用不全?!泵蠜稣{酒的地方原本就是張桌子,工具也只是最基本的幾樣?,F(xiàn)在已經換到一個房間內,工具一應置備,各色酒類摞了半面墻。不知道的還以為聶鈞平要開酒吧。聶鈞平道:“沒有誰一開始就會。學費我已經替你付了。時間管家會提醒你,不出意外的話就是兩周以后。”孟涼心道,沒有誰一開始就會,是這個道理。但是找個大師來教他何止是浪費。法式長棍-34孟涼嘴上說不想去,到底還是對這件事有所期待。不過那位來自俄羅斯的世界雞尾酒大賽的冠軍亞歷山大先生并沒有如期來到中國。聶鈞平這陣子也忙得很可以。不然不回來,回來也只是通過肢體交流。那個亞歷山大,聶鈞平好像就此忘掉了這茬一樣,半句話沒有再提過,而孟涼肯定不會主動去問。孟涼悶在琥園,外面的氣溫又低,使他也沒有什么出去的心思,日子過得十分疲懶,好像學生時代每一個無所事事的假期。孟涼無聊起來,會在游戲室里自慰。無邊的黑色包裹著他,或許同于母親zigong里的封閉感和安全感。一大早的,孟涼在床頭看到一捧玫瑰和一塊表。他抓起手機看了看,果然是情人節(jié)。聶鈞平總是送他東西,即便他基本上不用,但這人卻樂此不疲。那輛車放在車庫里,一次也沒有開過,雖然說駕照終于難產地考了出來。好在聶鈞平并不會強求他用上那些禮物,他發(fā)覺孟涼對這些東西興意寥寥后,就開始給他改裝那間調酒用的房間。這倒是孟涼唯一用上的。不過這種不尋常的日子通常都會發(fā)生一些不尋常的事。正月的天氣并不是太好,窗戶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霜,孟涼閑得無聊去把冰花給擦了,結果從二樓的窗戶里看見了常堯。顧叔似乎并不愿意讓人進來。孟涼扒著玻璃看了會,常堯執(zhí)著得很。于是便下了樓去,把人領了進來。顧叔原本就認識常堯,而孟涼已經表示放行,也便不說什么,徑自去煮咖啡。兩個人相對坐著。常堯方才在門口的一句“你居然在這里”已經表達完了所有的驚訝,一下子也不知道要說什么。顧叔端了兩杯咖啡,在小桌上放下,孟涼才道:“你來找聶鈞平嗎?我不確定他今天會不會回來?!?/br>常堯仿佛回過神來,伸手去捧起咖啡杯,道:“你和聶鈞平現(xiàn)在是什么關系?”孟涼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br>常堯道:“什么叫你也不知道?”他說話的時候嘴唇微微抖動,帶了一點輕嘲。不過他很快似乎想通了這句話,當然孟涼并不知道常堯給這段關系下了一個什么樣的定義,總之常堯轉而開始問道:“他最近經?;貋韱??”孟涼如實道:“他挺忙的。”常堯微微瞇起了眼睛,仿佛抓住了一個關竅,他拖著聲音道:“那你知不知道……他交女朋友了?”孟涼的眼睛倏而瞪大,他覺得自己的驚訝比自己想象得要明顯一點。常堯道:“他可能要結婚了?!?/br>孟涼“啊”了一聲,心下忽然生出了對聶鈞平無比的厭惡來。“我打他的電話他不接。公司里找他說不在。他避我到這個地步。我只好找到這里來了。我一看你和他同居了,以為你的情況比我好一點,沒想到你居然都不知道?!背蛘f到這里,停了下來,他的語氣里帶著對孟涼的不知是嘲弄還是惋惜,他微微抬起臉看著孟涼,扎起來的小辮子隨著他的動作拖在腦后,像一只花栗鼠一般。孟涼并不準備順著他的話下去感慨,他并不是和常堯同一戰(zhàn)線的,聶鈞平愛結婚結婚,和他并沒有什么關系。孟涼也捏起咖啡杯的柄,輕輕喝進去一小口。常堯于是只好自己繼續(xù)講道:“他今天下午應該就和那個女的在一起,我看見他了。”孟涼只是喝著咖啡,仍然沒有講話,常堯這才追問道:“你就沒有什么看法嗎?”孟涼頓了頓道:“沒有。不過聶鈞平這樣的人,大概就是那些人討厭gay的原因。”常堯的咖啡杯正送到嘴邊,聞言又從嘴邊拉開了距離,他蹙起來眉頭看向孟涼,他突然不太確定孟涼和聶鈞平的關系。聽到和自己同居的人將要結婚的事情,哪怕不是戀人,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私人的妒忌和憤怒,而是站在一個極其客觀的第三者的角度來評價,怎么樣都會使人有些無法理解。孟涼覺得自己有點煩躁,他不太喜歡常堯,常堯因為喜歡聶鈞平,對著孟涼的時候總是像一只護食的鳥,頸上的翎毛攻擊性地立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留常堯太久,也不合適告訴常堯太多。當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把常堯放進屋來,他道:“我要上樓睡覺,你要等到聶鈞平回來嗎?”常堯沒料他居然這么簡短地結束了對話,答道:“我過會兒走。不用等到聶鈞平回來。”然后有些自嘲地微微扭開頭道,“其實我想知道的答案我已經知道了不是嗎?即便是在美國,我們從來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