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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圍圈已經形成,夏亞要回來接他,等于是羊入虎口。現(xiàn)在的局面很清楚,要不一個人走,要不誰也別想走。而如果夏亞被捉回來,等著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于是他從車頂站起來,朝天開了兩槍。強盜們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夏亞也驚詫地抬起頭,看向赫然現(xiàn)身武庫車車頂?shù)奶K澤。黑衣的狙擊手高高地立在那里,等待無數(shù)手電光車燈光照在他身上,讓所有人都看見了他,而后緩緩地舉起手槍,做出了投降的動作。夏亞愣住了,雖然離得這么遠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但那道暴露在無數(shù)燈光和槍口下的堅定身影卻又清清楚楚地傳遞著一個信息——他希望他立刻就走。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夏亞迅速掉轉了車頭。哈雷機車逃出重圍,轉眼就再也追不上了。“蘇澤!你他媽真是好樣的??!”氣急敗壞的刀疤男從手下手中抓過手槍,瞄準了車廂上已經投降毫不設防的黑衣青年:“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話音剛落子彈就“撲簌”沒入蘇澤的大腿。刀疤男帶著猙獰的神色看著黑衣的狙擊手不支地單膝在車頂跪下:“我現(xiàn)在是不敢殺你,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說罷轉向手下,“去把他給我?guī)聛?!?/br>強盜們七手八腳爬上車頂,將受傷的狙擊手帶到頭目面前,按跪在地上。黑衣的青年始終沒有真的跪下去,一直是單膝支撐在地上。“嘖嘖嘖,瞧瞧,你簡直英俊得像個騎士,”刀疤男將格洛克的槍口沿著蘇澤的胸口一點點往下滑,挑逗般滑過黑襯衫下緊致的腹肌,“這具身體里沒有一點野心,沒有一絲欲望,沒有一個邪念,從上到下不折不扣的正義化身……”槍口最后落到大腿的槍眼上,頓了頓,而后狠狠一戳。血從槍眼中汩汩地冒出來,連四周觀看的強盜們也都看得倒吸寒氣,而蘇澤依然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冰冷壓抑的目光落在被血浸透的右腿上,就好像那條腿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額頭臉頰迅速滲出的冷汗,甚至讓人懷疑這個人究竟有沒有痛覺。“他們都說你是一個忍者一樣的戰(zhàn)士,中槍也不會吭一聲,看來不假,”刀疤男陰測測地笑道,“那么中兩槍呢?”說著抬槍照著蘇澤左肩就是一槍。這一槍來得太近太防不慎防,一時間血沫噴薄,饒是冷靜克制如蘇澤,也禁不住逸出一聲悶哼,抬手猛地捂在受傷的肩頭。“看來你的身體還是知道痛苦的嘛,”刀疤男滿足地看著鮮血迅速浸濕黑襯衫的衣袖,不一會兒就如蜿蜒的小蛇沿著青年蒼白的小臂流淌了滿手,再滴滴答答濺落在地,“多么令人憐惜的一幕,不曉得藍傲文看見你現(xiàn)在這副模樣,會有什么感想?”刀疤男捏住蘇澤的下巴,顯然很享受冷汗充盈在手指間冰冷的觸感,“我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到他的表情了?!?/br>“我和藍傲文已經沒有交情了?!碧K澤道,低沉的嗓音掩住了吐息間的不平穩(wěn)。刀疤男哼了一聲:“少唬我,那記事本我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交情他藍傲文憑什么又是送抗體又是送物資給你?”“因為我救過他?!碧K澤道,痛楚讓他的喉結艱難地上下滾動,“他只是還我人情。你貿然去找他,”他抬起頭,冰冷的目光直視著刀疤男,“我們都得死。”刀疤男被那仿佛不容置疑的眼神定住了片刻,表情陰沉下來:“蘇澤,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老子現(xiàn)在崩了你?”蘇澤冷淡地收回視線,不再作答,知道對方動搖了,只要這群人還在搖擺不定,他就多了一分機會逃出去,這比帶著他們去找藍傲文劃算多了。“頭兒,我們還要不要追藍傲文?”果然立刻就有人問道。刀疤男瞥了蘇澤一眼,對手下道:“計劃不變,繼續(xù)前進?!?/br>說是繼續(xù)前進,但第二天骷髏軍團的行進速度就明顯慢了下來。先前還一路放著朋克樂吆喝喧天的騎手們這段時間也都明顯HIGH不起來了。蘇澤乏力地靠在貨廂上,他昨晚徒手將體內的兩顆彈頭取了出來,這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下午的時候天空中開始陰云密布,處處透著不祥。車隊在抵達一處岔路口時又停歇了一小會兒,一輛到前面探路的重機車十分鐘后返回來,向刀疤頭目匯報:“藍傲文他們的車隊走的是丹佛橋的方向。”刀疤頭目從越野車副駕駛的窗口探出頭來:“確定?”機車上兩個人對望一眼彼此點點頭,其中一個道:“不會錯!前面里程碑那兒特顯眼一個’傲‘字,特么生怕人看不見似的!”另一人見頭目沒說話,抄著大舌頭問道,“頭——頭兒,咱——咱們真——真跟過去?。俊?/br>刀疤男沉吟半晌:“把蘇澤帶過來。”五分鐘后,腳步虛浮的狙擊手被人帶到越野車前。刀疤男審視著冷汗涔涔的黑衣青年:“告訴我實話,你和藍傲文到底是什么關系?”“我們三年前就拆伙了?!碧K澤的語氣平淡不驚。刀疤男來回審視著神情漠然的黑衣青年,忽然眉頭一皺,像是發(fā)現(xiàn)了可疑之處:“不對……”蘇澤忍著渾身的劇痛,頭也不抬:“有什么不對?”“如果你們真的沒有關系,你為什么這么急著阻止我去找藍傲文?”刀疤男懷疑地虛起眼。“我沒有急著阻止你,昨天也好現(xiàn)在也罷,是你問我我才答你。”蘇澤平靜地道,說著望了一眼通往丹佛橋方向的大道,“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話,現(xiàn)在也確定了他的位置,那就去吧?!?/br>刀疤男皺眉看了半晌,吩咐手下將人帶了下去。。蘇澤回到車廂,忐忑地等待著,看著車隊在短暫的停歇后繼續(xù)沿路追蹤藍傲文的步伐而去,失望地閉上眼。那刀疤頭目也不曉得哪來的雄心硬要賭這一把。不過看得出這一路車隊更是走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守他的兩個人先前偶爾還說幾句話,現(xiàn)在全都悶不吭聲。他精疲力竭地靠在車廂角落,豎起襯衫衣領,只不過是初秋的冷風,已經讓他覺得血液都要被凍住了一般。不多時,對面兩個看守不約而同朝路邊望去,蘇澤循著兩人的目光回頭,只見公路旁豎立的里程碑上,巨大的藍色“傲”字赫然在目。從里程碑前駛過,一向喧囂的骷髏軍團竟死寂得像一只送葬的隊伍,直到有人往那塊里程碑上狠狠投去一只易拉罐,車隊里才聽見幾聲久違的口哨聲。隊伍行進了一段又奇怪地停下來,蘇澤只覺得這一天漫長得讓人難耐,實在無力去關心刀疤男又想干什么。幾分鐘后,卻被刀疤男踢醒。他睜開眼,抬頭瞅著笑得一臉猥瑣的男人。“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