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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放心,我會跟著的。”阮時半信半疑地點點頭,開始準備要帶去的東西。他往背包里塞了根電棍,又塞了一些打火機之類的有的沒的,一副要去下斗打粽子的樣子。江應南看得莫名其妙:“你帶這些干嘛?電棍哪來的?”“開玩笑?!比顣r又把電棍抽出來,做出一個捅人的動作,“我不帶點防身的東西,萬一那家伙拿刀子捅我怎么辦?”江應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他要真的掏刀子捅你,還等得到你從背包里拿電棍?”“……”阮時悻悻地把電棍放回了抽屜里,改往褲兜里塞了一把手指長的折疊刀。“又不是讓你自己去,怕什么?!苯瓚仙焓秩嗔艘话阉哪X袋,沒管他帶刀的行為,反正阮時別割到自己就行,不指望他靠這小刀制服誰。他們吃了晚飯,阮時自己一個人開車往那個棋牌室去了,江應南開車遠遠地跟在后面。他不怕那家伙出什么事,怕的是阮時出問題。阮時這貨平時就有夠不靠譜的,萬一這次又出什么幺蛾子,有的他收拾的。阮時進了棋牌室,他衣服上有顆紐扣是江應南裝的竊聽器,所以把車停在大門不遠處拐角的江應南能把他那邊的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哎請問姚先生在這嗎?”阮時的聲音。“那個爛賭鬼?什么先生,沒錢又吃軟飯的東西……那邊那邊,走之前記得讓他把欠的錢先給結了啊?!?/br>阮時應著,往里頭嘈雜的地方去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始說話:“姚先生!”另一個聲音應了一聲,然后問:“一個人來的吧?別讓我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啊?!?/br>“當然當然?!比顣r說,“這哪能帶別人啊,咱換個地方說話?”又是一陣腳步聲,江應南往車外張望了一下,沒看到阮時他們的身影。他皺了皺眉,鎖好車往棋牌室里走去。竊聽器那邊的聲音是通過耳機播放的,江應南帶著一只耳機,雙手插在夾克口袋里往里走。經過剛才阮時問話的收銀臺時,他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坐在里面的女人,然后繼續(xù)往里走。耳機里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阮時似乎被帶到了什么僻靜的地方,姓姚的干脆地問:“鐲子你準備給多少?”江應南教過阮時一套說辭,所以他回答得挺流利。“我這是想買回去討好女朋友的,姚先生想要多少?不如就按你出手給胡老板的價來?”“不行。”出乎兩人意料地,那人一口拒絕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胡年提了不少價賣吧,按他開給你們的價來,愛要不要?!?/br>江應南這時已經找到了他們的位置,就在棋牌室后門的小巷里,于是也不急,點了根煙裝模作樣地在離后門不遠的地方抽起來。阮時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為難:“兄弟,我一個跑腿的跟班實在是沒什么錢,胡老板開的價我給不起啊。”“那你能拿多少?”那邊傳來一陣窸窣聲,大約是那人把鐲子拿了出來,“你看這成色,給少了可不……啊!”說話聲猛地中斷,被驚叫聲代替。江應南皺眉,顧不得會被發(fā)現(xiàn)了,閃身從后門出去,正好目睹了姓姚的男人被抓住的瞬間。一只慘白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個半透明的虛影緩緩浮現(xiàn)在阮時和他之間。正是那個被砍了左手的女裝男孩。阮時這二貨,被掐的不是他自己就樂得不行地站在原地,腳都不帶挪一下地看熱鬧。江應南三步并作兩步地跨到他身邊,一把將他往后扯了幾步:“你不要命了,離那么近?”“我看看這是怎么回事嘛。”阮時充分發(fā)揮了一個記者的基本素質,被拉著還探著脖子往那邊瞧,就差沒掏手機拍照了。掐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沒有連著男孩的手臂,那只手和阮時夢里的一樣,手指修長膚質細膩,漂亮得男女難辨,只是已經變得慘白發(fā)青,像普通尸體一樣僵硬,死死地掐著男人的脖子。斷口露出的暗紅色肌rou組織已經沒有血可流了,看起來冰冷又有些惡心。男人喘不過氣來,自然也沒辦法說話。他掙扎著倒在地上,然后男孩穿著女式小皮鞋的腳踩上了他的左手。“咯嚓”一聲金屬摩擦地面的聲音過后,男人的左手被切斷了。鮮血從斷口噴灑出來,然后順著地面緩緩蔓延開去。男孩撿起了那只斷手,把它扔在男人胸口,然后緩緩轉過頭來看阮時。阮時還在發(fā)呆,怔怔地望著一地的血,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江應南怕那冤魂對他不利倒是一直盯著,但對方沒有下一步動作,他暫時也不知道該怎么應付。男孩彎下腰,用僅存的右手從男人口袋里掏出一個玉鐲,然后朝他們走來,在江應南戒備的目光下把玉鐲塞到阮時手里。阮時驚魂未定地回過神來,驀地對上近在咫尺的慘白的臉,差點沒尖叫出聲。男孩卻沒了更多的動作,只是定定地看著他,然后把目光移向那個鐲子。“……謝謝你,這個送給你?!?/br>阮時本來沒反應過來,愣了兩秒才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很好聽,但是個男聲。等等,剛才是鬼在說話?他不知道該怎么辦好,抓著玉鐲的手覺得一股涼意直透入骨。看了看在地上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喘氣的男人一眼,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你要殺了他報仇,是嗎?”江應南簡直要被這貨氣死,問這種問題是怕人家不動手還是怕人家不一時興起把他也干掉?阮時大概是天生腦子里缺根筋,他也是天生勞碌命,碰上他算他倒霉。男孩慘白的臉轉向還在喘氣的男人,阮時跟著看過去,發(fā)現(xiàn)看到的景象變了。根本沒有滿地的血和什么斷掉的手,男人只是抱著自己的左手在地上癱著,仿佛那只手已經斷了。“都是錯覺?剛才我們看到的……也是?”男孩點了點頭,伸出完好的那只手,在阮時的額頭上輕輕點了點。阮時覺得自己腦袋里好像放起了電影,主角是那個姓姚的男人和還活著的男孩。男孩看起來就像個漂亮姑娘,眼睛尤其動人,白`皙的手腕上套著那個金鑲玉鐲子,連阮時都覺得很好看。兩人像戀人一樣走在路上,姓姚的想親男孩,被躲過去了,于是有點惱羞成怒地和他吵起來。男孩轉身就走,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臂,他嘗試掙扎但是力氣不夠大,被攘倒在地上。阮時睜大了眼睛,因為姓姚的人渣居然準備在小巷里強`暴他的“女朋友”,但因為動不了又出不了聲,只好看著男孩的裙子被粗暴撩起來……發(fā)現(xiàn)對方不是女人的男人氣急敗壞地直起身,似乎越想越氣,最后居然掐住了男孩的脖子,不顧對方的掙扎,一直掐到他不再有動靜才跳起來。他伸手探了探男孩的鼻息,蹣跚著退了幾步,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