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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情地傷害我了,以夏家全家上下的性命!”云賀微紅了眼眶,直視著楊朔,一字一句地說道。“師傅…不是這樣的?!彼吾屩粗鴥扇四樱薏坏昧⒖虒⑺凶约核弥南⑷扛嬖V云賀。只不過宋釋之知道,有些事情,或許當事人解釋起來更為合適。楊番看著云賀悲切的神情,心幾乎跟著狠狠抽痛起來,立刻便開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何竑為什么會突然對夏家痛下殺手……那日,我正被逼迫著舉行那場親事……等到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夏家已經(jīng)……”“然后他所做的…就是把我一個人丟在新婚之夜!然后就只顧著夏允賀你這個人!”何蕙兒喊話道。“得知夏家出事之后,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去找何竑算賬,但是他卻一再拿著你的性命來威脅我?!睏罘叵肽嵌瓮?,仍是恨不得將何竑千刀萬剮,“夏家已經(jīng)出事了,我不能讓你再出事!”即使那個時候的楊番也不確定云賀的具體情況如何,但是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雖然不能殺了何竑那賊,但是楊番執(zhí)政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將何家的所有兵權(quán)以強硬的態(tài)度,盡數(shù)收回。雖然后來,何竑因為這件事情再也沒有和楊番說起夏允賀,而夏允賀也從此沒有了下落。楊番原本也想手刃何竑,只不過那個時候何竑是名義上的‘功臣’,所做之事也滴水不漏,所以楊番只能選擇等待。“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相信你?”云賀淡淡道出一句,沒有了原先的憤怒,也沒有了原先的悲切。他的眼睛只是直直地盯著楊番,似乎周圍再無其他東西可以打擾。楊番看著他的神情,默不作聲地走至了他的跟前,“你信我。”不是懇請,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話語。“你說過,這個世上不會再有比我更了解你的人了?!睏罘恼Z氣很是輕緩,就像是從前和夏允賀對話一般,帶著滿腔的愛意以及那一點融與此間的撫慰,“允賀,從你停下刺我的動作起,你就已經(jīng)沒有了要殺我的念頭。十三年了,你其實根本就沒有變過,還是那個我認識的允賀。而且…也沒有變過?!?/br>云賀原本冷漠的表情上,出現(xiàn)了一絲迷茫。而這轉(zhuǎn)瞬即逝的情緒,卻還是被楊番給捕捉住了。“允賀,我也沒有變過。我記得我給你的承諾,我也沒登上那皇位。我…一直在找你,也一直在等你回來。每一年每一時每一刻,都在等你回來?!?/br>“我……”云賀剛剛準備回話,卻突然感受到了一強烈的疼痛。等到她他朝著自身疼痛的來源看去,才發(fā)現(xiàn)何蕙兒正拿著一把短匕首,全部沒入了他的腹部。突然起來的舉動,驚得眾人全部待在了原地。直到匕首拔出,眾人才全部反應(yīng)過來。“—允賀!”楊番立刻大喊道,而云賀也再無法站立,直直倒了下去。楊番再顧不得其他,立刻將云賀圈入自己的懷中,坐落在地上。“…師傅。”宋釋之和楊朔顯然也沒有想到會發(fā)生變故,連忙走至兩人的身邊。宋釋之半跪在地上,低頭看著從云賀腹部源源不斷涌出的鮮血,一時間心中竟也騰現(xiàn)出巨大的怒意,“何蕙兒!你找死!”宋釋之立刻撿起剛剛云賀掉落在地上的長劍,起身想要同何蕙兒拼命。何蕙兒見此,倒也毫無懼怕之意。她的臉上多了一絲瘋狂,凄慘的笑聲由其讓人心驚。她凌亂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而那刀刃之上,盡是一片血紅。宋釋之一時沖動,完全不顧何蕙兒手中的匕首,直直便沖了上去。楊朔見此,立刻伸手護住了宋釋之。何蕙兒的匕首劃過楊朔的后背。感受到刺痛的楊朔只是悶聲哼了一句,便立刻轉(zhuǎn)身捉住了何蕙兒的手腕,逼迫她將手中的匕首丟下,這才冷聲道,“恭親王妃這是要刺殺朕么?!誰給你這個膽子?!”何蕙兒從未見過楊朔如此震怒的一面,又見自己剛剛的確劃傷了楊朔的后背,倒是清醒了幾分,她有些慌亂地后退了幾步。“這都是…這都是你!”何蕙兒伸手指向了楊番,“…都是你逼我的!是你們一個個把我逼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的!”何蕙兒忽地落淚,“十三年了…我用了十三年的光陰去守著你,但是你的心里從始至終只有夏允賀。大家只當王爺和王妃很是恩愛,只當王爺對王妃用情至深,任憑王妃無子也為肯多納一人!哈哈哈哈笑話,天大的笑話……”何蕙兒笑得癡狂,卻有顯得面目可憎,“整整十三年!你楊番都未曾碰過我一次!我怎么可能會有孩子!你的心里只對夏允賀用情至深,怎么會肯碰我,怎會另娶她人…!”整整十三年,即使何蕙兒從一開始就知道,楊番會娶自己,不過是為了救夏允賀。即使在婚后,楊番曾多次表示不想耽誤她,要同她和離。只不過,是她不肯放棄而已。她用十三年的光陰去賭,她曾以為只要時間夠久,即使機會渺茫,她還是有賭贏的機會。但是…這微乎其微的機會,卻在她看見夏允賀的那一刻,便已經(jīng)消失殆盡了。而剛剛,楊番對于夏允賀的一番話,更是讓她覺得絕望!“這十三年,你楊番畫了多少副他的畫像,你真當我不知道嗎?”何蕙兒瞥見云賀變得蒼白的臉色,有些輕蔑地說道,“王府的書房有個暗室……我無意之中曾經(jīng)進去過一次。暗室的墻上滿是他的畫像……每一張、每一張都是夏允賀!”宋釋之聽見這話,便立刻想起了在王府后院遇見楊番作畫的那次。那個時候,他便覺得畫上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原來,原來楊番竟是在畫云賀。“得不到所愛的痛苦…我要加以萬倍地施加在你們身上!我要讓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這輩子!都無法在一起!”何蕙兒顯然已經(jīng)癲狂,她大笑著退后了幾步,卻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但何蕙兒卻像是渾然不知的樣子,只是一個勁地大笑著落淚。“她已經(jīng)失去心性了?!睏钏钒櫭伎粗无旱臓顟B(tài),直言道。宋釋之聞言,便側(cè)頭看了看楊朔,卻發(fā)現(xiàn)楊朔背后已經(jīng)滲出了一大片暗紅色,“你后背的傷……”此時此刻,宋釋之早已顧不得什么君臣之禮,直接稱呼道。“無妨。你先去看你師傅要緊?!睏钏分棺×怂吾屩胍讲樗麄麆莸氖?,說道。宋釋之見此,便點了點頭,立刻便朝著云賀走了過去,很是緊張地問道,“師傅…你怎么樣了?”云賀的臉色越發(fā)蒼白,而原本雪白的衣服也早已染上了大片血色。“允賀,你忍著點,堅持住,我馬上帶你回營地找醫(yī)臣。”楊番一手捂著云賀的傷口,一手則是緊緊抱著他。云賀剛想著開口說話,忍不住咳嗽起來,這一咳,更是扯痛了傷口。“你別說話了,留點力氣……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