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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的模樣。 張承衍的良心并不痛,只是有些畏懼于她的冷臉,接著上話道:“這怎么能說得上是坑蒙拐騙,原就是你情我愿的買賣而已,郡主只要想想,萬一李謙真的插手蕭家與黃御史這件事,對郡主來說,全無利處吧?!?/br> 其實不止沒有利處,而且還會更加膈應(yīng)人。 張承衍欣賞著翟似錦苦惱的樣子,正想再說幾句給她心里添把火,余光瞥見宮門口的一片玄黑衣袍,旋即收斂起來,掩嘴輕咳了幾聲,道:“咳咳……郡主不若回去再好好想想,到底是放任仇人靠著不光彩的手段一路前程似錦,還是跟侯府合作一把,將他從高處拽下來?!?/br> 翟似錦偏頭望了望宮門口,同樣也看見了陳熠帶著陳慈在那里等她,但下也懶得跟張承衍再費口舌,留下一句“讓我想想”,帶著燕燕朝宮門口直奔而去。 “陳熠你怎么來了?”她跑得略喘氣,看向陳熠時笑得兩眼彎彎,開口向燕燕拿出幾顆粽子糖遞給旁邊的陳慈,才繼續(xù)對陳熠道:“你還被舅舅禁足著呢,不在府里謹(jǐn)慎做人,跑到宮門口來就不怕被人給撞見了?” 剛才在太極殿的事情她還心有余悸著,長寧帝的口風(fēng)擺明是不信任陳熠了,她可不想陳熠被自己牽連。 陳熠望著她,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笑,“本來是陪阿慈出來隨便轉(zhuǎn)轉(zhuǎn)的,聽說你一早被召見進(jìn)宮,就順道過來瞧瞧,見郡主府的馬車還停在宮門口,就想著等等你?!?/br> 翟似錦愣怔了一下,“等我做什么?” 陳熠注意到她若有若無的回避,微微蹙了眉,將陳慈牽到面前來,“阿慈念著你,這幾日他新寫了幾個字,說想帶你去看看,所以才讓我在這兒等你的?!?/br> 翟似錦頓時失笑,看向陳慈問道:“是這樣?” 陳慈手中緊握著粽子糖,聞言連連點頭。 翟似錦記得陳熠書房里有張小書桌,原以為是擺著好看的,沒想到陳慈還真會練字。 翟似錦笑了兩聲,有意逗弄陳慈,道:“那好啊,阿慈都這樣說了,我肯定是不會拒絕的,只是這都快到中午了,你問你哥,他幫忙管飯么?!?/br> 陳慈一聽他答應(yīng)了,連忙轉(zhuǎn)身將剛才翟似錦給他的粽子糖遞給陳熠一顆,“哥,郡主要去咱們家,你幫忙管管飯?” 陳熠吃了粽子糖,笑容泛著絲絲縷縷的甜意,“當(dāng)然管啊,別說管飯,郡主的什么我都管?!?/br> 陳熠既答應(yīng)了管飯,翟似錦就陪著陳慈去了陳府,特地看了看他練的幾張字,稍微指點了下運筆落字。等到了飯點,陳熠就吩咐人去廚房準(zhǔn)備好午膳。 丫鬟們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上桌,翟似錦看著陳慈吃得歡心的模樣,自己卻沒什么胃口,稍微動了幾筷子,就心不在焉地看向別處。 哪知剛剛好,就跟陳熠晦暗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郡主有心事?”他用完膳,先放下了碗筷,目光輕悠悠地落在翟似錦身上。 但翟似錦能感受他視線里些微的灼熱,明明表面上看著風(fēng)輕云淡,實際上指不定早就把她和張承衍在宮門口說的那些話琢磨清楚了。 陳熠是天生做權(quán)臣的人,對朝堂風(fēng)向遠(yuǎn)比她要敏感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陳熠:郡主幫我太多了,辛苦了! 翟似錦:知道就好。 陳熠:(捏肩捶腿.gif) ☆、。 陳熠的目光里帶著一絲灼熱, 叫人根本不可忽視, 翟似錦有些無所適從,微微別開頭,避開他的眼神。 陳慈這時候沒察覺到氣氛不對,只是捧著碗笑道:“哥,郡主,你們吃完了嘛?” 陳熠微笑頷首, “嗯, 我和郡主吃完了,但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說, 你先慢慢吃, 不著急?!?/br> 陳慈哦了聲, 繼續(xù)低頭乖乖吃飯。 陳熠起身朝門口走去,身子微頓, 又回頭深深望了眼翟似錦,“郡主隨我出來吧,府中后院辟了塊地方給阿慈種花, 昨夜我見它們都開了, 我?guī)闳デ魄啤!?/br> 翟似錦也想跟他說說張承衍提議的事情, 于是跟了上去。 陳熠將她帶到后院的花圃旁, 花是沒見著,只見到土堆里栽著幾根剛嫁接好的木枝。 不過兩人都心照不宣,在圍欄邊停下來。 陳熠道:“張二公子是不是跟郡主說,他有主意能助郡主一臂之力, 但要先勞煩郡主為他們擔(dān)著風(fēng)險?” 午后的陽光有些猛烈,曬在人身上有些發(fā)疼,翟似錦往花圃旁的小棚子走去,那里還有兩把椅子,剛好能坐下歇歇,還能庇蔭。 翟似錦坐下后,朝他招了招手,“過來坐下吧,外面太曬了?!?/br> 陳熠不知為何目光有些晦暗莫辯,走過來剛坐下,便將她心里的想法否認(rèn)得明明白白,“郡主該知道,晉陽侯府他們這是病急亂投醫(yī)了,主意都打到你頭上來了,這種人你打理他做什么?!?/br> “我是知道……”翟似錦有自己的打算,想給陳熠解釋一番。 但陳熠聽不得她的解釋,極快地打斷她,“李謙進(jìn)獻(xiàn)神醫(yī)與否,跟郡主并無干系,郡主沒必要為了旁人,陷自己于不利之地?!?/br> “這怎么會?”翟似錦對他這番話并不贊同,當(dāng)下就皺緊了眉,反駁道:“陳熠你難道忘了,他跟黃御史關(guān)系不錯,今早我剛從舅舅殿里出來,他就拿著那什么神醫(yī)煉制的丹藥去見舅舅了,誰知道打的什么主意?!?/br> 陳熠也蹙了眉頭,只是語氣沉了沉,“你是覺得他會插手黃御史的案子?” 翟似錦自然是擔(dān)心的,而且怕長寧帝因為丹藥對李謙產(chǎn)生的依賴,會致使長寧帝對黃御史產(chǎn)生偏頗。畢竟真正捅蕭琮那一刀的人,是巧娘,而不是黃御史。 “不管他插不插手,我都不想讓他好過?!?/br> 陳熠眼底的情緒變得有些微妙,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了敲,過了一陣才輕聲問道:“郡主是想為我解決黃御史,還是單獨不想讓李謙好過?” 翟似錦稍有一愣,聽出他語氣里的絲絲不屑,忽然想起自己在陳熠面前提李謙做什么,趕緊將話題拉回來,“當(dāng)然是因為李謙為人心術(shù)不正,你與他同朝為官,難免會碰上,我能幫忙做些事情將他除去,也算是為你盡些綿薄之力?!?/br> 陳熠心里泛著的酸意減緩了些,眼里漸漸淌出淡淡的笑意,“如果郡主是這樣想的,那就大可不必去蹚晉陽侯府的渾水,他們想怎么對付李謙是他們的事?;蛟S他們可以來找我?guī)兔?,但算計到郡主頭上,以后就算李謙借著陛下的寵信踩他們一頭,也是他們活該?!?/br> 翟似錦抬眸看了眼陳熠,他面上猶如覆著一層薄冰,眸子里頭也是一片黯色,很陌生的樣子。 但她想幫陳熠的心是真的。 “陳熠……” 陳熠再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