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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玄的符篆, 金光散開,在原來結(jié)界的位子上, 多出了新的結(jié)界。 有小妖拿手指去觸碰,險些妖魂都碎了。 在場的妖怪里,唯有老黑到了大妖境, 能看懂些玄奧。 她抬手就布下了這么厲害的結(jié)界,還有膽氣不請自來,肯定是個硬角色。 老黑拿穩(wěn)了鐵錘, 盯緊了她,準(zhǔn)備有個風(fēng)吹草動就先下手為強(qiáng)。 “你別緊張,我只是覺得這里景色不錯, 想借住一陣子?!?/br> 如果你家里跑進(jìn)來一個陌生人, 還恬不知恥的說要借住,你會怎樣? 反正老黑嘴里罵了聲娘, 鐵錘子就掄了過去。 “這么想打?那我就奉陪了?!?/br> 陳嬌出手極快,掌風(fēng)掃過山里一幫小妖精,連帶著里面修為最高的黑熊精都被扇飛了出去。 黑熊精撞到了樹上,那棵樹都被震斷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這時候才意識到對方很兇殘的小妖們四散逃開,等看不到她了,才敢出來交頭接耳。 “怎么辦,我舍不得離開!” “隔壁的山頭被一條很兇很兇的巨蟒占著,它還會吞吃山里的小妖,我是打死不去的。” “那新來的這位老大,會不會將咱們趕走,或者,她吃妖!” 真是難以想象少女大口吃妖的畫面! 黑熊精從地上爬起來,她只是打飛了他們,可并不存在惡意,妖怪們也沒有內(nèi)傷。 眼見著少女飛到深處的懸崖峭壁,用發(fā)髻上的簪子隨手那么一劃,陣陣轟鳴聲!聲后,峭壁處多了個石洞,然后她就進(jìn)去了,大半天沒有動靜。 老黑是長嶺山的常駐民,從靈智開啟后就在附近修煉,周圍厲害的大妖他都知道,可以肯定,她是很遠(yuǎn)的外地來的,且修為還在大妖之上。好在她自從那日進(jìn)入石洞了就沒有出來走動過,山里的小妖們沒有被驅(qū)趕,也沒有發(fā)生小妖怪遇害或者失蹤的詭事。漸漸的,山上的常駐妖怪也都放下了心。還真如她說的,就是借了個地方住著。 而且她設(shè)下的結(jié)界特別好使,外面來的妖怪進(jìn)不來,就好像一個大的金套子把整座山都罩了起來。似乎山里的靈氣都比平時濃郁了幾倍,老黑驚覺,這結(jié)界里竟還有自動吸納天地靈氣之效。 這對于在山里修煉的妖怪們并無壞處,而且能瞅著那些厲害的妖怪吃不著,在外面干瞪眼炸毛,也不失為一種日常娛樂。 漸漸地,妖界這片地方的妖怪們都聽說了這座神奇的山。 說是山里有一位厲害的大妖怪坐鎮(zhèn),閑雜人等靠近此山就會收到警告??倸w傳得越來越邪乎,妖族王都的大祭司也聽聞了,半年前,他就一直在追查陳嬌的下落,聽說此方有異常,派人過來詢問山上的小妖,這才得知原來陳嬌就是山中坐鎮(zhèn)的妖怪。 后來消息走漏了,老黑他們都知道了山中的那位原來是妖仙。 那可是妖仙?。?/br> 妖族幾百年沒出過妖仙了。 翌日,陳嬌睜開眼,石洞口就跪了一地的小妖怪。地上沒位置了,有的就倒掛在懸崖上,總歸山里的小妖精怪,甚至開了靈智的生物都將她的洞口圍住了。 見她走出來,老黑帶著小妖們齊齊匍匐跪拜。 陳嬌并不意外自己的身份暴露,老黑給她在山中風(fēng)景最秀麗的一處地方蓋了竹屋,盛情難卻,陳嬌住進(jìn)去了。 她半年前設(shè)下的結(jié)界可以自動吸納收攏天地靈氣,使得原本山中的靈氣濃郁了近乎三倍,是絕佳的修煉福地,這些小妖是該感激她的。 陳嬌在洞中修煉時,神識也會關(guān)注著山中的這群妖怪,他們不算大jian大惡之徒,就是妖性難馴,皮了點(diǎn)。 看樣子,他們還打算讓她常駐。 “你無需做到這般,我只是暫留此地,等我突破瓶頸,會再另尋他處繼續(xù)閉關(guān)?!?/br> 老黑這些妖怪搬來了好多凡世的家具和擺設(shè),將!竹屋裝飾的很舒適。陳嬌坐在圓凳上喝著樹精泡好的茶,愜意一笑。 老黑跪地,無比真誠道:“當(dāng)日不知是大人駕到,多有得罪,您不怪小妖才好。” 陳嬌纖纖素手一抬,一道金光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老黑的手里,老黑打開蓋子聞了聞,面露驚喜之色。他叩謝:“多謝大人賞賜靈丹!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喊我就行?!?/br> 離開竹屋,老黑迫不及待的鉆進(jìn)山洞里去修煉了。 長嶺山山腳下,來了一群妖族王宮的人。 半年前,閻襲月拒絕和天族和解,導(dǎo)致天族發(fā)兵在即,軍隊(duì)都已經(jīng)停駐在兩界的邊境之地。閻襲月性格孤傲,天族的逼迫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最近也在整頓妖族大軍。 不得已大祭司來請陳嬌出山,以妖仙的名義去跟天族和解。 從他們出現(xiàn)在山腳下,陳嬌便知道了,也能猜出對方來意。 下一息,結(jié)界露出了一角。 大祭司老臉一紅,羞愧于她還是王后時,自己態(tài)度倨傲。帶著人進(jìn)去,大祭司左腳剛邁入進(jìn)去,空間微微的波動,他們就出現(xiàn)在了竹屋里。這一手空間挪移術(shù)讓大祭司羨慕,感慨于妖仙的詭秘手段,令人嘆服。 時間緊迫,大祭司直奔主題,帶著人跪地懇求道:“大人!妖族存亡,只在您一念之間!” 陳嬌:“呵呵,這話你應(yīng)該對閻襲月說?!?/br> 只要他肯將冷清秋和她的孩子交給天族,能免去多少無妄之災(zāi)?可陳嬌知道,這不可能,閻襲月這種戀愛腦,你讓他這么做,不如殺了他。 他死了一了百了,連累了妖族這么多無辜性命。 這本就是冷清秋的劫,陳嬌才不想摻和別人的命數(shù)。 跟著大祭司來的一名冷峻男子出口道:“你身為妖族的妖仙,難道就看著妖族大難臨頭,你不是修道的么,你怎么就能問心無愧,不怕生了心魔?” 陳嬌瞥了眼過去,那名男子在她的威壓下嘴里很快溢出血跡。他也算是硬氣,愣是撐著沒有對陳嬌折腰。似乎覺得他眼熟,陳嬌細(xì)細(xì)搜索了原主的記憶,突然想起來了。他是閻襲月的影衛(wèi),曾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貼身保護(hù)冷清秋的。 她勾唇一!笑,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 大祭司一個眼神過去,影衛(wèi)閉了嘴,只是忌憚且痛惡的看了眼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