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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跟越是當官做生意的越是迷信是一個道理。她現(xiàn)在不動你,恐怕是憋著大招呢?!?/br>傅楊河說:“那也沒辦法,只能等等看了。眼下當務之急,是把蒙克給接回來才行,也不知道他們家知不知道我和班覺的事情了,若是已經(jīng)知道,恐怕我未必能把他接的回來了。”不過他當時已經(jīng)向蒙克承諾過,眼下怎么著都得去一趟才行。張躍不放心,想陪他一起去,傅楊河說:“你要去了,那可就真接不回來了。”他讓小唐陪他一起去的。到了平措家,看到平措他們熱情接待了他,心下才松了一口氣。平措家里應該還不知道他和班覺貢布的事。只是等到傅楊河說明了來意之后,平措?yún)s很為難地說:“恐怕不行?!?/br>“當初你接他回來的時候說好的,等你和央金的婚禮過了之后,我就來接他回康烏湖?!?/br>“我聽說那個張老師已經(jīng)回來了,如今也在康烏湖住著?”平措問。傅楊河多少有些尷尬,說:“他和張老師真的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喜歡張老師,但張老師知道分寸,并沒有給他回應?!?/br>“傅老師也知道蒙克喜歡張老師,就算張老師不喜歡他,我們家也沒辦法,也沒有理由再讓他們倆見面。傅老師,不是我們家不通情理,您該能理解我們家人的想法,尤其我阿爸阿媽的想法。這人就算我同意讓您接走,我阿爸阿媽也不會同意的。我們家一向敬重您,我也很感激您在我和央金的婚禮上幫的那些忙,但這件事真沒有商量的余地,您又何必做這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人,您真接不走?!?/br>傅楊河有些無奈,問說:“那我能見見蒙克么?”平措點點頭。傅楊河去樓上見蒙克,卻見蒙克的阿爸阿媽都在樓下盯著,仿佛唯恐他把蒙克給帶走了??吹矫煽说囊粍x那,傅楊河大吃一驚。不過幾天沒見,蒙克竟然已經(jīng)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臉色蒼白,神情憔悴,下巴滿是青色胡茬。“蒙克!”小唐急忙走到床邊,“你怎么成這個樣子了?!”蒙克看到他們眼中一亮,叫道:“傅老師……你是來接我回去的么?”傅楊河問:“前幾天我走的時候你還精神奕奕的,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家里人難為你了么?”蒙克搖搖頭,接著問說:“傅老師,你是要接我走的么?”他說著便摸到拐杖要從床上下來,傅楊河按住他說:“你先別急?!?/br>蒙克扭頭看他,嘴巴張了張。傅楊河略有些為難地說:“這一趟我恐怕不能接你走,你家里人不愿意。”小唐說:“你家里人態(tài)度很強硬,傅老師也不好強行帶你走?!?/br>蒙克坐在床沿上說:“他們就是想逼死我!”“這幾天你家里是不是為難你了?”“他們說要給我相親,要我早點結(jié)婚……我是不會同意的,他們就是把我當囚犯一樣關(guān)起來,我也不會同意的。我不同意,他們還能逼著我去cao女人?”蒙克說話粗鄙,語氣也有些癲狂:“傅老師,你去告訴他們,我沒有病,這是天生的,是他們把我生成這樣的!”“蒙克,你冷靜點?!备禇詈诱f,“你不要沖動,好好跟他們說,他們一時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但早晚會接受的。我這次不能接你走,回去我再想想辦法,你在家里一定要多忍耐,也別和你家里人起沖突,血濃于水,他們心底也是愛你的,只是理解不了,你也要體諒他們,壓著點脾氣。”蒙克說:“他們每天都過來訓我,罵我,說我變態(tài),說我有病,再呆下去,我真要病了?!?/br>蒙克的神情那么脆弱,憔悴,哪還有一點當初桀驁不馴的樣子。傅楊河有些心痛,可也沒有辦法,他不能搶人。“那我再去跟你阿爸說說,要還是不行,你再等兩天,我想想辦法。”“你就去跟他們說,他們不讓我走,我就絕食!”傅楊河見蒙克這么激進,心里也有些擔憂,出來便又和平措商量了一下,但這種事事關(guān)蒙克終身,他們怎么可能讓步呢。傅楊河最后還是無功而返。小唐在回去的路上憂心忡忡,說:“這可怎么辦,他們家肯定不會讓我們接蒙克出去的了,蒙克性子又倔又沖,大概也沒辦法心平氣和地跟家里人周旋,這樣下來遲早要出事?!?/br>“我看平措還算開明的,主要是他們的父親,估計怎么都接受不了。事到如今,只能讓班覺去找央金,央金是新婦,他們家應該會給她幾分面子。”小唐卻不樂觀,說:“這可不是想小事,央金就算能張得開這個口,也未必管用。這已經(jīng)不是讓不讓蒙克回康烏湖養(yǎng)傷的問題了,而是他愛男人的問題。即便他們家同意讓蒙克回來養(yǎng)傷,那傷養(yǎng)好之后呢?他們家肯定就是想到這個問題,所以蒙克不妥協(xié),他們恐怕不會放蒙克出來了?!?/br>“難道這么關(guān)蒙克一輩子?”傅楊河說,“國家真該放開性教育這一塊,不然這種至親骨rou卻要以愛之名行傷害之實的事就不會斷絕?!?/br>這才是最叫人傷心的,蒙克難道不愛他的家人么?蒙克的阿爸阿媽,難道不愛自己的小兒子么?都是愛的,因為愛,才會去傷害,而傷害的根本原因,就是不理解。蒙克的父親或許一輩子都無法理解,男人怎么會愛男人呢,那么臟,那么變態(tài)。自己摯愛的小兒子,一向是家里驕傲的小兒子,怎么突然有了這么可恥的毛病,給家族蒙羞,令親人痛苦。這種事小唐和傅楊河都經(jīng)歷過,因此心里都有些沉,傅楊河把車窗打開,風吹著他的頭發(fā),拂過他的臉頰,遠處是一片烏云正滾滾而來。這是個多雨的季節(jié)。他們倆回到康烏湖,雨滴正好落下來。小唐說:“還好沒趕上下雨,下雨天開車我就容易緊張?!?/br>傅楊河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黃靜晨和肖央他們都站在他的房間外頭。傅楊河下了車,黃靜晨立馬跑了過來,說:“傅老師,剛才西文的人去你房間,把你桌子上的所有文件資料都拿走了?!?/br>傅楊河愣了一下,問說:“他們有說什么原因么?”“他們說是上頭的命令。”傅楊河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張宏亮導演不在,他現(xiàn)在幾乎是團隊里留駐康烏湖的最大的官了,但是張宏亮不會無緣無故動他的東西。他一邊朝辦公室走,一邊問:“班總呢?”“班總不在?!?/br>傅楊河立即去了辦公室,到了辦公室一問才知道,他,被開了。做主把他開了的人,是班太太。班太太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卻是個聰明人,她跟著丈夫做了多年生意,手腕自然是有的,深知到了這個時候溝通已經(jīng)沒有用了,而且不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