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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還不行么。你先別急,站到一邊去?!?/br>他運起周身靈力欲阻止陣法運轉(zhuǎn),無奈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與這應(yīng)天而生的陣法抗衡,所出之力如蚍蜉撼樹全無用處,反而有被反吸靈力的趨勢,只好暫時收功后退。廣岫看著石臺周圍靈力運轉(zhuǎn)愈來愈盛,衛(wèi)翾的身影都開始模糊不清,心中著急。焚仙爐中衛(wèi)翊的聲音傳來:“二哥他會不會有危險?”乍一時聽到他的聲音,廣岫微微一怔,竟生恍如隔世之感,反應(yīng)了一會,道:“我……我不知道……”焚仙爐一閃一閃的,仿佛正如他們此刻的心緒。行云忽然橫了出來,大放異芒,靈力竟是前所未有的充盈。見他蓄勢待發(fā),廣岫道:“對他還真忠心,去吧?!?/br>他話音未落,行云已如一道疾電飛速而去,徑直撞入龍神陣席卷的強大靈力磁場中。兩股力量碰撞之下發(fā)出金戈鐵甲之音,震得人耳朵生疼,強大的氣浪瞬間翻涌而出,整個雪窟都顫抖了起來。這是行云真正爆發(fā)出作為上古神劍應(yīng)有的力量的時刻,帶著一往無回的決然??此陉囍锌嗫囝B抗的樣子,廣岫都不禁有些羨慕起來。兒大不由娘,這胳膊肘往外拐的真是十分徹底。廣岫嘆息,若是自己遭了難,那小子只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吧。謝墨忽然欺身過來,讓廣岫幫忙。他將焚仙爐揣進懷中,隨之來到石臺邊上。謝墨趁行云擾亂龍神陣的當(dāng)口,驅(qū)動全身之力在陣法中撕開一道缺口,廣岫頂著如千斤巨石壓身的力量進入陣內(nèi),將衛(wèi)翾給拖了出來。他剛出來,謝墨便力不可支被撞飛出去。幾乎同時行云也斜斜飛出,撞在了雪窟穹頂上,直接砸穿了一個口子,巨大的冰塊砸落下來,在接近陣法周圍時片刻化為水霧消失。龍神陣失了鮮血獻祭,開始一點點平息下來,雖還未完全喚醒龍神,陣法卻已慢慢開始重新運轉(zhuǎn),整個龍陵中已漸有風(fēng)生水起之勢,不再如先前一般完全冰封,死寂沉沉。衛(wèi)翾手腕上的傷口還在汩汩冒血,不知流了多少,柳風(fēng)屏急忙為他止血,又將御寒丹塞進他口中。“你小子就會添亂!”廣岫可不似柳風(fēng)屏這般溫柔,啪啪幾巴掌扇他臉上,“別裝死啊,來福對你這么死心塌地,我管不了了,你得負責(zé)!”衛(wèi)翾臉色太過蒼白,被這般拍打亦是毫無血色,只能微微睜眼,說不出話來。逍已掙破寒冰桎梏,打開冰棺,忘塵卻閉目無言,雖有氣息卻怎么也弄不醒。逍一急之下揪住重傷的謝墨逼問。怕他直接將人給弄死了,廣岫趕過去充當(dāng)和事佬:“你還是實說了吧,反正你的計劃也泡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了他們就當(dāng)積德?!?/br>謝墨為救衛(wèi)翾也算是豁出去了,此時元氣大傷五臟俱損,根本無力反抗,虛弱道:“他們被施了禁咒,只有我才能喚醒……我此時傷重,需休養(yǎng)幾日……”逍冷冷道:“你最好別?;印!?/br>謝墨道:“不信便罷?!?/br>廣岫拉開逍,勸道:“就等他休養(yǎng)好了再說,反正也死不了?!?/br>見逍臉色緩和一些,他又回到謝墨身邊道:“云謹呢?你把他藏哪了?”謝墨道:“他是我進入縉朝龍陵的鑰匙,用完就隨手扔了?!?/br>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說扔就給扔了?廣岫看他的眼神十分鄙夷:“你一定討不到老婆?!?/br>對他這沒頭沒腦的話謝墨眉頭一皺,不明所以。“扔哪了?”廣岫又問。謝墨對他相助自己救出衛(wèi)翾頗為感恩,也便如實相告:“距此往東百里之外。已過數(shù)日,只怕他已凍成冰塊了,而且縉朝龍神已被我激怒,暴躁得很,你們最好不要靠近?!?/br>難怪近日朝中大亂,龍神掌管一國氣運,它若是亂了,國運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看這老小子普普通通的,竟能以一人之力亂一國之安,天命運數(shù)一類玄而又玄,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當(dāng)真不可小覷。“禍亂龍神乃逆天之舉,你這么折騰就不怕遭天譴么?”廣岫好心提醒一句。謝墨笑了笑,混不在意:“天譴已受過一次,還有什么怕的?天道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若再不爭氣些,豈不白活這一遭?!?/br>廣岫道:“人力渺小如何與天斗?你還是自己想開些吧。還有衛(wèi)翾那小子,就他那臭德行也就哄騙無知少女,絕不是什么干大事的人,你指望他是指望不上的。”謝墨嘆道:“無論如何,他都是南岳唯一的希望?!?/br>廣岫拍拍他的肩以示同情,走到一旁拾起行云,看他靈息微弱到底不忍,咬破指尖將血滴在劍上,以血祭養(yǎng)。血滴匯入劍中,片刻便被吸納消解,與行云融為一處。看得出行云此時十分需要他的血,廣岫便多擠了一些出來,直到劍身重?zé)ü馊A。“謝謝。”云竹聲音微弱,道謝聲倒很誠懇。廣岫捂心嘆息:“說什么都沒用了,我的心拔涼拔涼的。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么豁出去了救他?”云竹沒有答話,其中原因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此行雖未完全喚醒龍神,激發(fā)龍神陣重新運轉(zhuǎn)也是不小的收獲,加上被衛(wèi)翾給嚇了一遭,謝墨不敢再輕舉妄動,盡心盡力為他療傷,連少主二字都不敢再叫,只和柳風(fēng)屏一樣喚他二公子。廣岫對衛(wèi)翾“慷慨赴義”的行為甚是嗤鼻,嘲笑他像個小孩一般又傻又任性,衛(wèi)翾寒著臉,謝墨便直接將他轟了出去。廣晟和忘塵先后醒了過來,對發(fā)生的事毫無印象,廣晟還傻乎乎地去問謝墨什么時候能看到極地特有的霓光,記憶還停留在與他把酒言歡時的情景。對這個蠢師兄廣岫當(dāng)真無奈,不過廣晟雖傻了些,修為卻不低,廣岫便慫恿他隨自己一道去找尋云謹下落。逍死乞白賴也要跟著去,忘塵斥他莫管閑事,提醒他別忘了大仇未報。得知白瑤已灰飛煙滅再難相救,他的復(fù)仇之火熊熊燃燒了起來,先找謝墨打了一架,兩敗俱傷,又要去找肖乾林算賬。廣岫只好趁他元氣未恢復(fù)身子尚弱時又讓謝墨封住了他的靈元,等他冷靜下來再說。他要報仇無可厚非,廣岫反而不理解自己為什么要阻止他去找那家伙,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有一文錢的關(guān)系?又是糾結(jié)又是惱怒自己不爭氣,廣岫一臉郁悶,煩心不已。逍好心過來勸慰:“你別煩,既然他是你爹,我會手下留情,留他全尸的?!?/br>廣岫哼哼:“還說大話,之前是誰差點命都沒了?”逍道:“我那時沒有防備,下次再去,必定不會再上當(dāng)?!彼蛄顺驈V岫懷中的焚仙爐:“既然他也是肖乾林的兒子,兒子殺老子,一定更有趣?!?/br>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