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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也止不住,一聲聲一段段地冒出來,聽得人無端端心酸。她猶豫著伸手撫上那抖動不息的肩膀,還未有什么動作就被一只汗?jié)竦氖终凭o緊攢住——王涵意錯愕偏頭,才看見他已是滿臉淚痕。“我……我是同性戀,涵意……”“我回不去了,我哪里都回不去了……”……大概在七八歲那么小的時候,邵清明在班主任評語那一欄看見了“堅強(qiáng)”這樣的詞。他記得中年女老師娟秀的筆跡洋洋灑灑撰寫在巴掌大的薄紙上,水藍(lán)色的鋼筆筆墨對印在闔上的那一頁,顏色干凈近乎剔透,像校門口一毛錢一袋的那種水果糖,因為添加色素過多,含著吃總?cè)镜缴囝^上。很廉價,很普通,全班四十多個小孩,除了他不再有人買。他那么小的時候,就知道應(yīng)該將零花錢存起來。等以后有一天離開家了,就可以用來買房子、出國念書、買喜歡的心儀的東西、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他想他可以忍耐,可以不跟著邵輝買超市售賣的巧克力,不跟著邵輝買專柜陳列的游戲機(jī),不跟著邵輝買書店套裝標(biāo)價的鋼筆,他可以選擇差一點的、便宜一點的,盜版也好非名牌也好,只要可以用,就好了。小孩子最天真爛漫的那一點點虛榮心,就在他不經(jīng)意間被生活的重?fù)?dān)擠不見了,他以為他長大以后會得到補(bǔ)償,可以舍小得大,然而就是他真正長大的那個瞬間,他才知道他和別人再也不會相同。有時候他覺得,他可能不會在意什么了——如果邵輝不曾招惹他的話。老師送給他的,“堅強(qiáng)”那兩個字,打一開始,邵清明和它并不相配??扇司褪潜粍e人貼的標(biāo)簽束縛著成長,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玉不琢,不成器”。他為了證明自己是璞玉,不得不耐心由著刀斧在身上敲打鑿刻,他忍受生活里的一切不公平,甚至一句普通學(xué)生的抱怨都不曾贊同過,他以為他艱難跋涉千里之后,不見綠洲,也會收獲同行人。他在忍受中漸漸堅強(qiáng)得如同“堅強(qiáng)”這兩個字一樣。他為自尊,堅強(qiáng)地活了十八年。而所謂的自尊,一直壓得他佝僂。佝僂地行立,佝僂地前行,佝僂地認(rèn)路,佝僂地愛人,如今他又佝僂地離開,佝僂地服輸,佝僂地,看著命運肆意筆走龍蛇,不復(fù)他期望的模樣。前塵故夢,鏡中花,水間月;色授魂與,指間沙,炭中雪。他在借居的房間給那人打電話,謊話連篇:“我不回去了,你幫我和老師請假吧,高考之前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不是,是你離開之前,我不會再見你了?!?/br>簡直瘋了。一輩子一回。番外-vodka貓咪軟糖(母親節(jié)番外)整整一小時,邵輝捧著那本書,一個字都看不進(jìn)去。下午從公司回到家里,還沒進(jìn)客廳就被倆小鬼攔在了玄關(guān),說要給邵清明慶祝母親節(jié),正在布置場景給還未歸家的人一個驚喜,他作為無關(guān)人員必須回避。看著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信誓旦旦一本正經(jīng),他到底也不好反駁什么,只得聽從領(lǐng)導(dǎo)指揮,默默捧著晚飯躲到主臥里來——大概是七點鐘的時候他聽見外面有動靜,于是收了工作的資料洗白白躺床上看書等媳婦,然而一直到掛鐘指示到八點四十,門口依舊沒有任何有人要進(jìn)來的預(yù)示。他顯然很焦躁,并且這份焦躁正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深。孩子拉著邵清明去隔壁睡的情況不止一次地發(fā)生過,他對此心有余悸。大概他還可以等待二十分鐘,如果九點邵清明還不回來,他就要去隔壁撈人了。就在他暗暗肯定自己想法的同時,久無人至的門口,終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唔…邵輝……”是邵清明的聲音,似乎是意識恍惚的狀態(tài),言語很含糊。靜坐的人輕輕放下書本,扭頭看向左邊。門開了。那人穿著件寬敞的睡袍,娉娉婷婷立在那里,封閉的屋里無風(fēng)有月,皎皎月色如銀粉鋪灑在他衣擺。在很現(xiàn)代風(fēng)格房間里,光澤柔亮的黑綢緞更像件不正式的風(fēng)衣,骨rou修長巧致的裸裎軀體被遮蔽在里面,似希臘古神般神圣純稚,又似勾人精靈般妖婥多姿。而更讓邵輝眸色深沉的是,在美人同他對視的一瞬,那微微歪斜的腦袋頂和若隱若現(xiàn)的大腿邊就真現(xiàn)出毛茸茸的東西來。耳朵,尾巴,一動一動赫然是貓咪的樣子。fuck!男人強(qiáng)行窒下一口氣,開口時誘哄的語氣里藏不住低?。骸斑^來。”他盯著那貓咪乖順地一步步往床邊走。出了狀況的邵清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看見男人眼睛的一瞬間,身體就熱得幾乎爆裂,血管里流淌的仿佛不再是血液而是熔漿,那熱度從四肢酸軟的關(guān)節(jié)一路竄回腦袋,很快熔斷了那根理智的神經(jīng)。在他神思游離的同時,耳朵和尾椎骨的地方快速爬過一陣酸麻,好像有什么破開身體鉆出去了,一切都不可控制。他來不及琢磨,就聽見有個魂牽夢縈的聲音叫他往前走。一路軌跡歪歪扭扭,最后幾乎是一膝蓋跪上了床。他搖擺欲倒,但很快有一只比他身體更燙的手貼過來。奇異的是,熱得吐息艱難的身體對這樣的親近毫不排斥,甚至心里有偷偷希望那手動一動,摸一摸,讓他更舒服。唔,舒服?他迷迷糊糊地推敲措辭,兩手卻不由自主地順著那人的臂膀攀上他肩頭,那耷拉著耳朵的腦袋就勢往男人肩窩一靠,整個人窩進(jìn)邵輝懷里的動作做得自然又依戀。倆人就靜止地如此依偎了一會。“嗯哼——”暈得難受的邵清明蹭了蹭鼻尖抵住的那塊皮膚,熟悉安心的沐浴露香氣隱隱約約鉆入他鼻息。他眨了眨眼,看著眼前人應(yīng)該是邵輝,頓時心情愉悅了不少,甚至撒嬌似地哼唧了幾聲,哼唧完了依舊不舒服,收著男人脖子的手緊了緊,無頭無尾道了一句:“你動一動,我難受?!?/br>那垂在身后,安靜伏于睡袍下的雪色軟尾巴,在話語的尾音里輕輕圈上男人撐在床上的手。“哪難受?嗯?”四平八穩(wěn)的低醇音色——男人似乎不急不緩。“哪都難受……明明他們的糖,好醉人……”“是嗎?”“嗯,就是的……”“看來是真醉了,”邵輝輕笑起來,壓著人好好吻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