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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沒有別人,我們是做戲,讓你下決心配合治療?!?/br>“效果挺好的。”謝楚說:“至少我知道自己以前多荒唐了?!?/br>章思儼也不知道怎么勸他,反正這其中他也有份。謝楚想了想,又笑了。“如果我現(xiàn)在沒有錢……”說到這他猛地住了嘴,有些喪氣地道:“好吧,我現(xiàn)在就是沒有錢,沒有如果?!?/br>“我現(xiàn)在管你借錢,你還會想讓我用陪♂睡抵債么?”章思儼剛浮現(xiàn)的笑有些凝固,第一次他回顧自己所作所為,是為了喚醒謝楚的求生欲,讓他覺得有人在等他,于是他們定下口頭協(xié)議,他滿足謝楚的全部欲♂望,直面自己的惡劣。這一次是謝楚恢復(fù)清醒,又回頭重翻舊賬,章思儼完全可以預(yù)料到接下來自己的日子了。也許并不會比之前那次輕松。可這有什么?日子還長,暫且熬著。“你想要多少錢?”章思儼從容地問,只要他有,他都可以用雙手奉上。服務(wù)員過來撤空盤,隨后就看到那個大學(xué)生模樣的男生突然激動地站了起來,憤恨道:“多少錢我也不會答應(yīng)你的,變態(tài)!死心吧!”服務(wù)員:“……”我好像知道了一個大秘密。謝楚拍下兩張錢轉(zhuǎn)身離去,服務(wù)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拿著錢說:“章、章先生我去結(jié)賬……”隨后小步跑遠(yuǎn)。章思儼無奈地笑了起來,但他胸口的空缺正在被填滿。透過玻璃窗,他能看見謝楚在對他揮手,年輕人神采飛揚,背后是午日的陽光,比任何東西都要明亮。他相信他所愛的人會越來越好,全世界都會為之讓路。所有的苦難,都不會被辜負(fù)。晚上,章思儼給謝楚發(fā)消息,今天答應(yīng)他的是不是還作數(shù)。謝楚過了一會兒才回復(fù):“我答應(yīng)什么?”“不會拒絕我?!?/br>“不知道,先這樣吧,我很忙的啊?!敝x楚仍舊不太想分心,如果章思儼要是乖一點,他可以可憐他一下,和他做朋友。章思儼就把他當(dāng)成同意。至少今晚他可以睡一個好覺了。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我又回來了,這樣吧,不想看he的看到這就可以了……明天還是會繼續(xù)更新的,就是接下來的故事。并不會以番外的形式呈現(xiàn)了……(還是不能隨隨便便對付啊,我該對自己這篇文負(fù)責(zé)的……)第70章謝楚在國外這三年多時間,一共聽到兩個人的死訊。第一個是先前扮作他父親的謝長青。那時謝楚連對自己的繼父印象都不深,面對謝長青時,也毫無親近感。更何況他看著長時間臥病在床、被病痛折磨的人,也看不下去。那時郁春和又同意了蘇維安的建議,所以決心把謝楚送到章思儼身邊治病。謝楚有那份治好的心,余下的,就被郁春和推著走。直到他感受到了章思儼的惡劣,回頭看謝長青時,才覺得這個長輩是不錯的。他去看謝長青時,就只是坐在那里,體驗父親臥病,兒子的心情。他好像在演一幕真實的戲,于戲外人來說,謝長青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配角。后來他聽到謝長青的死訊,是很平靜的。平靜地去上課,平靜地趕作業(yè),平靜地去找唐恩喝了酒。專挑唐恩酒柜里珍藏的好酒,看著他心疼的目光,大手一揮:“沒事,我有錢?!?/br>其實他沒有。郁景明是真的把他當(dāng)?shù)艿芸戳?給他出學(xué)費,替他還章思儼錢,其實也并不欠他,那是章思儼自愿給的,但郁景明就是不想讓弟弟和姓章的有過多的牽扯,這才要和他算得一清二楚。謝楚現(xiàn)在雖然有很多零花錢,但他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他覺得郁景明對自己的好很是莫名其妙,并不能領(lǐng)會。所以他想如果今后賺了錢也一定會把錢還給郁景明的,他不想虧欠任何人,也不要和任何人建立過于親密的關(guān)系,這很危險。“就好像謝長青真的去世了,我卻什么感覺都沒有?!敝x楚喝著冰鎮(zhèn)的烈酒,對唐恩說:“這就是沒心沒肺吧?!?/br>人格融合得越多,謝楚越能找到真實的自己??伤菑?fù)雜的,不然也不會多出那么多分裂人格。所有的性格藏在潛意識里,沒被長久的刺激,就永遠(yuǎn)是沉寂的,不會再浮現(xiàn)。治療使他愈發(fā)的清醒,讓他明白什么親情感情都不可靠,他心里住著陶安安,也住著只會哭的小男孩兒,他們更像是一對兒姐弟。“沒心沒肺?不,你只是沒感受過那些情感。”現(xiàn)在的謝楚不說,唐恩卻是知道他最初的分裂人格從何處而來,也完全懂得他為什么會產(chǎn)生受虐傾向。被母親裝扮成小女孩兒,這一過程被繼父窺探,年幼的身體無比脆弱,對繼父充滿著誘惑力……小謝楚抱著娃娃躲在箱子里,聽見繼父靠近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他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指,不想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也許被找到后就是一頓毒打,也或許要被扒下所有的衣服,迎接他的目光。通常這個時候他的母親是不在的,她或許出了門,去和鄰居玩牌,或許是去了市里,帶回來漂亮的口紅。謝楚只會哭,哭著睡著,哭著醒來。外人面前他很幸福,繼父是知識分子,家里又很富裕,別人家都是一層房時他們家已經(jīng)蓋了幾間二層樓。母親讓他在外人面前微笑,讓他和小伙伴玩兒,又不讓他和某些小伙伴玩兒,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在母親高興時要表現(xiàn)得乖巧,沒事兒就要親親和抱抱。而就在他張開雙臂等待著擁抱時,也許會等來一個巴掌。他哪句話說得不對,或是沒有看懂母親臉色,就會被罰著去站墻角。夜里他會聽到來自母親的哭聲,她抱著他哭著,一邊哭一邊說道:“mama對不起你?!?/br>周而復(fù)始。那些過去一一閃過,謝楚搖了搖頭,又笑起來。“其實那個人以前喜歡我母親的?!敝x楚不太了解,但通過記憶的回歸,大概也能知道上一輩的故事。大概就只是個窮小子戀上城里女、城里女嫁他人,窮小子回村鎮(zhèn),經(jīng)年過后重相逢,城里女懷著孩子,要和他走。無論親情抑或愛情,都那么不可靠。謝楚用一副“看吧,我說的是對的”這樣的目光看著唐恩,唐恩喝酒喝紅了臉,固執(zhí)地?fù)u了搖頭,嘟囔著:“不,你這是……”他說了一串英文,謝楚聽了個大致意思,大概是說他雖然天性如此,但終究會通過后天習(xí)得。但他還是只在微博上給謝長青點了個蠟燭,望他走好。第二個死訊是安慧玲的。這時他才知道,原來安慧玲早就告訴了章思儼,她“得了一些小病”。用“得”這個字就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