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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干完農(nóng)活,曹啟明身上總有一股汗臭味,但趙文森身上卻好像干干凈凈的,沒什么氣味。 硬要說的話,許香萍能從他脖頸那邊聞到一股雪花膏的味道。 她一個人坐在草叢里胡思亂想,竟然一下子把許小寶的事情給忘了。 天已經(jīng)全黑了,找人的民兵點上火把繼續(xù)在山上尋找。 姚翠花這會兒已經(jīng)快要站不起來了,許菱雙拖著她朝山下走,忽然,旁邊的草稞子里面鉆出來一個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孩子,不是許小寶是誰? 姚翠花撲過去抱住兒子嚎啕大哭“小寶!小寶你跑去哪里了?我們找了你這么久你為什么不說話?媽還以為你出事了!” 許小寶用小臟手揉揉眼睛,抱住姚翠花的脖子說“mama我餓,我來山上掏鳥蛋,但是我不知道怎么爬樹,我就一直哭,然后我就睡著了。” 許菱雙拉住他的小臟手給他把脈,又給他檢查了一遍全身上下,然后道“小寶沒事,應(yīng)該只是在山上睡著了?!?/br> 姚翠花抱著兒子一邊哭一邊下了山,許菱雙趕緊去通知民兵隊,說孩子找到了。 許香萍拄著一根粗棍子,一跳一跳的想要去看弟弟。 趙文森跟楊志他們一起下山,剛好見她艱難的朝前走,趙文森就走過去說“要回家?我背你回去吧,你們家剛好有醫(yī)生,回去就把腿看看吧?!?/br> “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蹦回去的。”許香萍趕緊拒絕,她的一張臉紅的快要滴下血來了,好在天黑,沒人看得出來。 趙文森平時話不多,為人還是很熱心的,他蹲下去二話不說把人背了起來。 楊志走過去說“你是許老師的meimei吧?之前在地里見過你,你干活很賣力啊?!?/br> “啊,我……我就是力氣大……”許香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一會兒朱愛玲也走過來了,幾個知青就一起把許香萍送到老屋。 老屋的院子里,齊宏橋跟兩個民兵握著火把在教訓(xùn)許奶奶和許大海。 許大海說“我在地里干活,我怎么知道我媽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我照顧不好?我是你媽,你自己煮飯都不叫我一起吃,也不叫兒子吃,你怎么做人爸爸的?”許奶奶尖叫起來。 堂屋,許菱雙沖了麥乳精,又拿了餅干出來,許小寶吃的滿臉餅干渣,不過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 朱愛玲推開院子門,趙文森把許香萍背進(jìn)去,大家跟許菱雙打了個招呼,也就回知青點了。 “菱雙啊,小寶跟著他們是不行的,我想把小寶也要過來?!币Υ浠ǖ吐曊f道。 許菱雙正在幫許香萍看腳踝,聞言手上動作微微一頓,接著就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必須辦離婚,然后想辦法讓公社承認(rèn)他們虐待孩子,才能徹底把小寶要過來?!?/br> “離婚……”姚翠花屏住呼吸,說不出話來了。 “媽,你怕什么?離婚不就離婚嗎?我們都搬出來了,難道你還怕離婚嗎?”許香萍無所謂的說道。 可姚翠花就是怕離婚這兩個字,搬出來住是一回事,但離婚是另外一回事,姚翠花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這樣的事情,所以她沉默了。 “反正我隨便媽的意思,你要是想離婚,我就幫你。你不想離婚,只想要小寶過來,我們也可以試試看,不過希望不大。”許菱雙給許香萍的腳踝涂上藥膏,然后用力推拿了一會兒。 許小寶吃了餅干,許三妞端著一碗青菜面疙瘩湯走了進(jìn)來“小寶,晚上我只做了這個,你吃一碗吧。” 許小寶確實是餓極了,端著碗就開始往嘴里扒。 姚翠花看著眼淚直轉(zhuǎn),不過她到底還是下不了決心。 齊宏橋教訓(xùn)了許奶奶和許大海之后,就讓兩個人把吃了晚飯的許小寶帶回去了。 一開始,許小寶怎么都不愿意離開姚翠花的身邊,不過許奶奶伸手一拽,把孩子一抱就跑了。 等其他人也都出去后,許菱雙說“媽你也看到了,奶奶這么寶貝小寶,你不用這種手段,肯定是沒法把小寶要過來的?!?/br> “這事兒以后再說吧,我看你奶奶被教訓(xùn)之后老實了很多,之后應(yīng)該不會這么大意了?!币Υ浠ê滢o的說道。 許菱雙點點頭,換了話題“香萍,這幾天你就不要下地干活了,在家養(yǎng)幾天,等腳踝徹底好了再去。我中午和晚上回過來給你涂藥,你在家的時候盡量把腿架起來休息。” “我知道了,多謝大姐?!痹S香萍說“對了,大姐,姐夫是不是這個禮拜天要回來看你?” 提到秦遠(yuǎn),許菱雙原本緊繃的臉上露出一個由衷的笑容,她點頭道“是啊,他禮拜六的晚上就會回來了?!?/br> “大姐,只要提到姐夫,你就會立刻笑起來呢?!痹S香萍忽然道。 許菱雙說“是嗎?我自己倒是沒注意,不過我一提到他,心情就會變好,這倒是真的?!?/br> “真好啊,我什么時候也能找到一個這樣的人啊……”許香萍忽然有些神往的說道。 “二姐,你不是說要在家里多留幾年,幫mama掙工分的嗎?”許四妞忽然說道。 許香萍被鬧了個大紅臉“哎呀,我知道啊,我就是說說而已嘛,你這個小孩子,別理大人的事啊?!?/br> 許菱雙說“你要是真的遇到喜歡的對象,那就盡管去結(jié)婚。只要以后我們多給口糧,媽這邊倒是不用擔(dān)心的。” “大姐,我真的不著急找對象的?!痹S香萍趕緊強調(diào)道。 不過她的腦子里忽然閃過趙文森的模樣,還有他脖頸處傳來的友誼雪花膏的氣味,不由整個人一怔。 許菱雙這會兒卻已經(jīng)拎著包回去繼續(xù)學(xué)習(xí)了,吳家跌打損傷這一塊她已經(jīng)學(xué)的很好了,現(xiàn)在找到吳子華的傷者也都是她在看,吳子華會在一旁小聲提點,但大多數(shù)時候,他是不需要開腔的。 許菱雙好幾次給吳子華把脈,都能感覺到他的病越來越嚴(yán)重了。 雖然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每天幫他熬藥的時候,許菱雙心里還是會隱隱難過。 吳子華自己倒是越來越想得開了,他總說“田七現(xiàn)在有爸爸了,人長高了,變黑了,也變壯實了,我看著他,心里實在沒什么牽掛了。” 秦安康是一個特別負(fù)責(zé)任的人,他并不會因為吳田七是領(lǐng)養(yǎng)的就不敢教訓(xùn)他,只要田七犯了錯,秦安康也會批評他,還會罰他幫忙一起干活。 許菱雙回到家里,先燒水洗澡,然后回房看了一小時書才去睡覺。 禮拜六的下午,秦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