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
書迷正在閱讀:婚必從、傻子與師父、青伊的白弘昱、陪伴、一朝天子一朝臣、撒野、我在求生直播間做美食、女配沉迷事業(yè)(快穿)、園長先生、警察張同志
的人沒什么兩樣”。他出奇地平靜。陳錦征說的是實話,從三年前開始他就無意隱瞞這一切。他只是覺得怪異,這些話竟然是由看上去最圓滑精明的陳錦征說出來的。陳錦征還言辭激烈地說了許多,他心不在焉地,并沒有全部聽進去。但有一段話是陳錦征不顧旁人圍觀,指著他大罵的,他聽了進去,在陳錦征走后還反復在腦子里盤旋。“我原先以為你只是太愛程小天,所以忍不住包容保護他。然而我越接觸他越覺得膽寒,你不覺得你自己心理有問題?把一個普通人放置在真空環(huán)境里,讓他只圍著你一個人打轉,無論喜悅還是悲傷都以你為中心,你覺得這是愛?“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變態(tài)的人。程小天告訴我,他現(xiàn)在一日三餐、起居出行都一定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才可以,打個游戲進個網(wǎng)吧都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你覺得這是正常的?“他現(xiàn)在無法察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但是我告訴你,他不可能一輩子被你騙著,等他明白的那一天,他就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你?!?/br>陳錦征說完,用厭惡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走了。旁邊有人在看他,但他幾乎感覺不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多么好奇和怪異。他想說不是的,程小天不是泥人,他并沒有想要故意把程小天捏成什么樣子。程小天就是程小天,無論什么樣子他都會很喜歡很喜歡。但他的大腦短暫地麻痹了。腦海里反復地回響著陳錦征的最后一句話。“等他明白的那一天,他就會義無反顧地離開你?!?/br>出院那天,安晨和陳錦征一起來接他。程小天心里高興,但還是偷偷摸摸看了居彬好幾眼。居彬表現(xiàn)得異常平靜,沉默著把程小天的衣服、游戲機搬到車子后座上去。程小天跑過去,拉著他的襯衫袖口:“出院第一天,我們去店里喝雞汁三絲羹好不好?!?/br>安晨面無表情。陳錦征乜斜著眼,嘴角掛著嘲諷看著他。居彬話在喉嚨口滾了幾圈,終于還是說:“好?!?/br>程小天對于情緒的體感很敏感,猶豫了一下,把他拉近了,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只是有點想念三絲羹的味道了,而且陳錦征和安晨都很關心我,我想好好謝謝他們。如果不方便的話,今天不去也可以的?!?/br>居彬喉嚨有些發(fā)干,摸摸程小天的頭,溫和地說:“我沒有不高興,想喝三絲羹的話今天就去,明天想喝的話明天也可以?!?/br>程小天小聲地歡呼,墊高腳尖,嘴唇迅速地在他耳垂尖上蹭了一下。無比短暫,嘴唇卻guntang,幾乎要將他的耳垂灼傷。陳錦征在不遠處發(fā)出不耐煩的“嘖嘖”聲,安晨似乎是隱約地笑了。程小天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吐吐舌頭跑過去,拉著兩人鉆進黑色賓利的后座。程小天回家后第二天就收到了陳錦征邀請他去聽音樂會的邀約。程小天原本對這種高雅音樂一向敬而遠之,但是陳錦征說這是某部動漫的插曲改編合集的小型音樂會,正好程小天很迷戀那部動漫,立刻便動了心。想起居彬最近異常溫柔平靜的態(tài)度,大著膽子,期期艾艾地跑過去,問正在烤面包的居彬:“那個,陳錦征問我去不去聽音樂會。”居彬手一抖,白色湯匙里的蛋黃液瞬間潑到了桌面上。程小天趕緊抽了紙巾覆上去,正賣力擦拭之際,聽見居彬聲音有些不穩(wěn)地問:“……什么時候?”“呃,好像是明天晚上,在市中心的小劇場。”居彬沉默片刻,重新取了一雙筷子攪拌蛋黃液,力氣似乎比原先大了些,一邊攪拌一邊聲音低沉地說:“你想去嗎?!?/br>程小天手指無意識地玩著衣服上的紐扣,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那就去吧?!?/br>程小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獲得了允許,結結巴巴道:“真,真的?那我去了?”說完又怕居彬反悔似的,一溜煙跑上樓,站在二樓樓梯口開心地對居彬大喊:“那我明天早點吃晚飯,吃完飯就去啦!然后聽完音樂會就回來?!?/br>“等等。”居彬忽然說。程小天的表情瞬間僵?。骸霸?,怎么了?!?/br>居彬放下蛋清碗,溫和地笑了笑:“明天我送你去?!?/br>第13章陳錦征在小劇院門邊抽煙,遠遠地看見程小天一蹦一跳地過來,后頭還跟著個居彬,當下就低聲咒罵了一聲“cao”。掐滅了煙,擺起笑臉迎上去:“路上冷不冷?”程小天努力把臉從厚重的羊絨圍巾里掙脫出來:“車里有打空調,抱歉讓你久等了。”陳錦征擺擺手,眼睛不情不愿地轉移到居彬身上:“你也來了?!?/br>居彬點點頭,仔細地把程小天圍巾漏風的地方遮掩好。陳錦征惡劣地說:“我只有兩張票?!?/br>“我知道,”居彬穿著白色線衫,額前碎發(fā)被風吹得微微凌亂,整個人顯出些微的孤寂來,“我在外面等?!?/br>陳錦征說得冷淡,居彬回得同樣冷淡,兩個人好像決戰(zhàn)前夕互放狠話。陳錦征收回眼睛,朝程小天揚揚下巴:“走了,快開場了。”“拜托你,”居彬忽然低聲道,“照顧好他……有什么事,打我手機就好?!?/br>陳錦征又“cao”了一聲,說不清是嫌rou麻還是什么,頭也不回地進去了。程小天趕緊跟上,走了兩步,回過頭來沖居彬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在寒風里,溫暖明媚無比。居彬回應地淺淺笑了笑,目送著程小天消失在劇院門后。演出共計兩個小時左右,劇院里暖氣打得很足,程小天坐著聽了一會兒,雖然都是耳熟能詳?shù)牟迩木帲€是有些昏昏欲睡。聽到中場休息的時候實在憋不住了,對陳錦征說:“我要上廁所。”陳錦征打了個哈欠,懶懶地指著走廊說:“出門左拐?!?/br>程小天沿著階梯一路弓著腰,盡量輕手輕腳跑出去,剛一出劇場后門就被鋪面侵襲而來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噴嚏。這一冷一熱的,室內外溫差起碼得有十度了吧。上完廁所出來,隱約看見劇場外行色匆匆、縮著脖子趕路的行人。正想收回目光的時候,忽然瞥見樹葉凋零的枯樹下,一個有些眼熟的高大背影。那人剪著利落的短發(fā),身材頎長,穿著白色線衫。在凜冽寒風的圍攻下,還是忍不住縮了縮背脊。在意識到那是誰的一剎那,程小天邁開腿就跑了出去。不管不顧地撲上去抱住那人的背脊,那人怔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轉過身,摸摸程小天的頭:“不是還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