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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太容易一下子就能找到合適的。你如果著急,可以先來我這邊住?!?/br>“房租的問題……”繆森“嘖”了一聲:“我說我要白養(yǎng)你啦?一筆一筆我可記得清楚呢,你可別以為能賴賬啊?!?/br>程小天沒忍住笑了,這是幾天以來他第一次笑:“那,我先謝謝你了。”繆森那邊背景音有些嘈雜,似乎是在什么活動現(xiàn)場,于是匆匆忙忙掛了電話。程小天再次道過謝,掛了電話。他遲緩地走下樓,摸到大門,大門依舊反鎖著,一如昨日。程小天怔怔地摩挲了門把手片刻,才收回手。他花了半個小時從臥室抽屜的犄角旮旯兒里翻出一本電話簿來,尋到那一行淺藍色墨水寫的數(shù)字,然后撥了過去。對方接通電話,明顯很是意外:“小天?”“雖然很抱歉,”程小天有些艱澀地開口,“李叔叔,您可不可以再給我一次會計的工作機會?”第27章程小天從角落里翻出灰撲撲的會計教材,被居彬看見了。程小天知道瞞不住,本來也沒想能瞞住他,老老實實地說:“我問李叔,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br>李叔并沒有說死,沒說用他或者不用他,只說可以讓他試試,先在會計室實習(xí)幾天看看長進。現(xiàn)在不比從前,一切都從頭再來,甚至比原先更為艱辛困難。但這些怪不了別人,只能怪他自己,所以也沒什么好抱怨的。居彬聽說,驚喜之余也有些微的困惑。程小天知道他大概快要起疑了,為了避免居彬逼問,他主動地摟了上去,把自己的身體全部依附上去,粉紅軟嫩的舌尖往居彬口里送。這些日子,并不像居彬所說“事情就快解決了”。居彬依舊長久地呆在公司里,只在深夜回家。新聞上說居彬公司的資金鏈出了問題,似乎是伴隨著以前那位秘書的離開和抄襲案的曝光而同時爆發(fā)的。程小天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看見偷拍的照片里,安晨高挑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樓的門口、窗邊,出現(xiàn)在白天黑夜以及曖昧的黃昏,所有的人言之鑿鑿地斷定他們的戀情在這場商業(yè)戰(zhàn)爭中摩擦出越來越強烈的火花。有人推測安晨的身價在國內(nèi)起碼業(yè)界前五,如果有安晨的幫助,JWU或許可以背水一戰(zhàn)。高挑漂亮,知情識趣,說話做事都優(yōu)雅得體,又能在事業(yè)上有所幫助的戀人,每個人大概都希望能擁有這樣完美的伴侶。程小天越來越沉默,他用大把大把的白天來練習(xí)做那一道蟹黃豆腐。從前居彬為了防止他海鮮過于頻繁吃壞了肚子,總是用這道菜來安慰他的味蕾。他翻菜譜,這才知道所謂的“蟹黃豆腐”事實上并沒有用到蟹黃,而是用了咸蛋黃充作蟹黃的口感。這或許是居彬有意為之,但程小天心中突然顫了一下,他覺得這樣的“贗品”有些可笑,自己活在自己編造的夢境中,自以為是而不自知,最終是會被人狠狠打醒的。他切細滑的豆腐塊,把大塊的豆腐切成指頭大小的豆腐丁,在橫切的時候沒防備切到了手,瞬間鮮紅的血珠子滾了出來,染到嫩白的豆腐丁上,像極了傷口腐爛下凝結(jié)的血塊。程小天退后了一步,捂住胸口,用力地喘息了幾下,才按捺下強烈的心悸的感覺。一周后他終于學(xué)會了做完一道完整的蟹黃豆腐。居彬拿起筷子卻又放下了,遲疑地看著程小天。程小天知道他在想什么,平靜地說:“你工作很忙,就照顧工作,我一個人在家看書,過幾天去李叔那里上班,你不要擔心?!?/br>事實上真正等到程小天去上班了,居彬才放下心來,與此同時的禁足也不得不解除。雖然上班第一天,居彬就頗為緊張地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他,試探地問他有沒有被什么人造訪。程小天不知道這個“朋友”是指安晨還是誰,他覺得有點好笑。居彬?qū)λ谋Wo更多地出于習(xí)慣而非愛情,即便是打定主意分手,大概也不會清晰殘忍地通知他。他早該明白的,可惜居彬這樣聰明的人卻不明白,才弄到今天這樣大家都尷尬不已的地步。李叔很欣慰于他的發(fā)憤圖強,特意給他許諾了獎金以作鼓勵。他在廠子里越呆越晚,接到居彬的電話就推脫加班搪塞過去。后來可能是李叔對居彬說了什么,居彬的電話也漸漸打得少了。他在深夜自虐般地搜刮翻找各大門戶網(wǎng)站上關(guān)于居彬和安晨的新聞,對著陰影里那個人的面龐描摹五官。他曾經(jīng)以為自己熟悉那個人的每一個眼神動作,昏暗光線下的居彬卻真切地讓他覺得陌生。在有意對居彬躲避不見一段日子后,先找上門來的,居然是陳錦征。他看上去對一切都了然于心,所以一句也沒有問,帶了兩條中華煙來,笑嘻嘻地在工廠門口等他下班。李叔與陳家做過生意,因此痛快地給程小天放了假。其實程小天不太想出去,長久的龜縮在會計室里的生活讓他更加木訥呆板,出門就感覺是被扒光了衣服游街,可是陳錦征不由分說就拉他上了車,讓他連討價還價的余地都沒有。陳錦征先是拉著他去了以前去過的溜冰場,程小天推辭不掉,玩了幾圈,還是提不起精神來,愣愣地發(fā)呆。陳錦征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又帶他去粥店喝粥。兩碗雪白的大米粥端上來,配上精致的小菜,看著就令人食欲大動。陳錦征東拉西扯地和他閑聊:“你怎么又辭職了?”“我不能一輩子端盤子,想找一份正經(jīng)工作,就辭職了。”陳錦征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居彬也同意?”程小天避開他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在李叔的服裝廠的?!?/br>陳錦征曖昧地說:“你干什么我不知道啊,要是你愿意,想進娛樂圈當明星也是一句話的事兒,就看你愿不愿意了?!?/br>這話說得奇怪,沒頭沒尾的,程小天說:“你想跟我說什么?”陳錦征也不廢話,開車把他拉到一處商業(yè)街,指著對面氣勢恢宏的大廈外掛的巨大廣告看板給他看。程小天認出看板上身著銀色修身長衣的模特是安晨,似乎是最近挺有名的一個洗發(fā)水的廣告。眼睛像被刺傷了一樣,瞟了一眼就飛快地收了回來。“那個,”陳錦征悠閑地說,“我哥剛給安晨的,算是之前的報酬?!?/br>程小天說:“什么報酬?!?/br>“還能是什么報酬,”陳錦征挑眉道,“你以為之前的主秀為什么會也安排給他。我哥可從來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br>程小天的肚子猛地抽痛了一下:“你哥哥喜歡安晨?”“不喜歡也不會容忍他指著自己鼻子跟自己對著干了吧,”陳錦征聳聳肩,“你忘了你去居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