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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雙眼之中已覆上了一層寒霜!戴九立刻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言,他登時就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捂住了自己這什幺都往外說的大嘴巴,驚慌失措的望著陳鶴君,然而為時已晚,那三個字已被陳鶴君清清楚楚的聽到了。“窯,姐,兒?”陳鶴君面色一沉,眼神森寒,一字字道。此時陳鶴君和煦的聲音冷了下去,臉上的笑意也仿佛被凜冬的寒冷凍住。雖然正值深秋,一滴汗卻順著戴九的額角滑了下來。情人周身散發(fā)的懾人氣勢讓戴九心驚膽戰(zhàn)。他慌忙解釋道:“鶴兒你別多想,我,我沒逛窯子,我是清白的!”陳鶴君冷冷的望著他,一言不發(fā),那神情仿佛是在告訴戴九:若是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今日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你。“情況是這樣的……”戴九理了理思緒,接著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給了陳鶴君。原來當(dāng)他來到某地時便聽聞那里發(fā)生了幾起jian殺案,被害者皆是風(fēng)塵女子。兇手殘忍狡猾,在此地數(shù)度作案,鬧得當(dāng)?shù)匕傩?,尤其是那些歡場中的女子心中驚惶不定。官府雖然全力緝拿卻始終一籌莫展,兇手行蹤不定,輕功過人,作案之時竟如入無人之境。查案時捕快詢問案發(fā)附近的人,龜公鴇兒恩客竟無人留意到那兇手的潛入,也無人聽到作案時發(fā)出的響動。就在這時,戴九來到了這里。一名賣笑女子聽聞戴九的大名,連夜動身拜訪,將自己多年準備用來贖身的積蓄放在他面前,長跪不起。“英雄若是能幫我們姐妹一把,小女子今生為奴為婢,來生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恩公!”戴九立刻扶起面前這臉上脂粉都被眼淚沖走的可憐人,將那些首飾銀錢推到了她面前。“壯士!”那女子抬起頭來,哭的發(fā)紅的雙眼中流露出了驚喜之色。戴九抱著手臂,沖著女子爽朗一笑,答道:“江湖中人,本就應(yīng)該互相扶持,你這錢皆是辛苦賺來的,我雖愛財卻也不能取這血汗錢?!?/br>女子聞言怔住了。戴九在她面前擺擺手,咦了一聲:“這位姑娘,你怎幺了?”女子這時低下頭,臉頰上也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歡場之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多少風(fēng)塵女子都盼著有個可心可意的良人能帶她們逃出這火坑。而面前這重情重義,瀟灑不羈的俠士難道不是最上乘人選嗎?想到這里,女子臉上一熱,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衣帶。她輕啟朱唇,語氣中也帶了幾分羞澀:“如果俠士不嫌棄,今夜……”就在一片雪白胸膛呼之欲出時,戴九眼疾手快,連忙以刀鞘按在了女子的手背上,連忙說道:“使不得,可使不得。”女子抬起頭來,驚奇的發(fā)現(xiàn)戴九黝黑的臉上似乎透出了幾絲紅暈。情急之下,戴九口吐真言:“我做這件事從沒想過要什幺回報,何況我娶妻都十幾年了,我與他情投意合,絕不做他想!”聞言,女子有幾分失落,對戴九口中那人也生出了幾分艷羨之情。這時戴九拍了拍腦袋,靈機一動:“哎呀我怎幺就沒想到呢!”戴九轉(zhuǎn)頭望著女子,笑道:“你若是實在過意不去,就給我塊好布作為報答吧!”“這便是布的來歷了!”眼看陳鶴君臉上陰晴不定,戴九連忙抓住陳鶴君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空出來的一只手指天發(fā)誓,信誓旦旦道:“鶴兒你我情投意合這幺些年,我是什幺樣的人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明白嗎?”眼看陳鶴君一言不發(fā),戴九索性說道:“我若是敢對扯半句謊話,我戴九……”這時陳鶴君一只手掙開了戴九的手,指尖點在了戴九的唇上。戴九自然知道陳鶴君的意思,于是他立刻閉了嘴。陳鶴君挑起那肚兜,注視著戴九。“穿上?!?/br>戴九愣了愣,他快速眨眨眼,問道:“什幺?”“我說,穿上?!标慂Q君將肚兜塞到了戴九手中。戴九端詳面前的陳鶴君,此時他神情認真,這下戴九才終于確定他的鶴兒不是在說笑,而是認真的想要他穿上這女人才穿的私密衣物。戴九的臉立刻漲得通紅。他雖然比尋常男子多了個洞,可他也從未把自己當(dāng)做是女人。但如今,他一個漢子卻被要求穿上女人的貼身衣物。面前這方紅布此時正被陳鶴君捏在手中,在昏黃的燭光映照下,這紅色也愈發(fā)曖昧。別說是穿了,就是光想想羞恥就噌的一聲竄到了臉上,耳根子都在發(fā)熱發(fā)紅。他一個糙漢子穿著女人的肚兜,若是傳將出去,還不被江湖那些老爺們兒笑掉大牙?這以后他戴九就不要混了,安心呆在家里給陳鶴君生孩子奶孩子帶孩子算了。“鶴兒啊,咱們商量商量好不好?”戴九沖著陳鶴君嘿嘿一樂,搓著手問道:“我的大美人兒,我的小仙女兒,您,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啊?”陳鶴君緩緩地搖搖頭,眼神中透出了不容商量的執(zhí)著。戴九本想插科打諢蒙混過關(guān),可不想鶴兒今日卻如此不近人情,于是戴九決定另辟蹊徑。他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諂媚道:“鶴兒啊,我又黑又壯,穿這東西實在是難看,我不嫌惡心我還怕你犯惡心呢,”說著戴九拽過肚兜,在陳鶴君身上比劃了比劃:“要說好看,還是大美人兒你穿比較好看?!?/br>陳鶴君聞言一笑,他俯下身子,輕輕在戴九耳邊說道:“在我眼里,你穿什幺都好看,不穿都好看?!?/br>陳鶴君的話讓戴九身子一震。心想他家鶴兒這是眼睛瞎了還是腦子被石頭打了,竟能睜著眼睛說出這種瞎話來。不過這睜眼瞎的話又能聽出幾分老夫老妻的情趣來。戴九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反正自家炕上發(fā)生的事情,只要他戴九不說就沒人知道。于是索性心一橫,接過了陳鶴君手上的肚兜。戴九瞥了一眼陳鶴君,發(fā)現(xiàn)他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看。“你能不能轉(zhuǎn)過頭去?”戴九開口問道。雖說偶爾穿一次算是夫妻間的情趣,但被這幺直勾勾的盯著,戴九還是免不了難為情。不想陳鶴君輕笑一聲,坦然道:“你身上里里外外都被我看過摸過了,這時候什幺難為情的?”浸yin在江湖這個大染缸里,調(diào)情的話戴九沒少聽過,尤其是前些日子為了將那兇手緝拿歸案,戴九沒少蹲在窯子里守株待兔,這窯姐兒和恩客間沒羞沒臊的話他聽得都麻木了。可鶴兒不同,他這人一貫正經(jīng),就連調(diào)情的時候神情之中也沒有半分狎昵下流,還是那一塵不染的雪中白梅。于是這調(diào)情的話被他說出口時總是有種不一樣的味道,聽得戴九耳朵癢癢,心里也跟著顫了顫。于是戴九一咬牙,一閉眼,將這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