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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扶子內容簡介:紈绔子弟X明星叔受,有反攻。姊妹篇,崔然X顧倫,有反攻第1章化妝間里又來了禮物,梔子花,干凈、雪白的一束,一進門,撲面而來的香氣,將脂粉氣味也蓋了去。落款:崔然。前天是紅玫瑰,昨天是紅郁金香,艷得扎眼,今天總算漂白。周愫掩上門,到影棚里向顧倫報告。五月,這座東南亞小島氣溫居高不下,陽光浸了毒液,無孔不入。拍攝工作進行一周,進度遲緩,幾個新人身體反應嚴重。顧倫倒是不同,十多年的演藝生涯,從龍?zhí)赘善穑烧f是風里來雨里去,吃夠了苦,體內生了抗體,很少有苦難能奈其何。眼下,哪怕與頻頻失誤的新人拖了整個上午的戲,依舊心平氣和,一副墨鏡,一張?zhí)梢?,一本書,旁若無人。反觀導演,也因這燥熱的氣候怒火郁積,正趕上新人犯錯,正卯足力氣痛罵不止,毫無形象可言。做顧倫的助理不到半年,周愫卻極為鐘意這位老板的脾性,熱情不足,卻知禮、謙遜,算不上苛刻的條件,在這個圈子里要遇上,卻實屬不易。上了年紀的男人,自有歲月打磨的魅力,見過顧倫,才知道這句話的實誠。三十五歲或許也不該說老,尤其對這個圈子里的人而言,苦盡甘來,也許剛剛謀得高位,又懂得保養(yǎng),看起來和二十七八無異,萬人追捧,前途無量。顧倫確實也不老,每天至少一個鐘頭的鍛煉,以及固定的脂肪、糖分攝入使挺拔健美的體型得以維持,頻繁的護理工作讓面部皮膚光澤年輕,皺紋不至蔓延。卻也只是不至蔓延,在她剛剛接下這份工作的時候,顧倫眼角就已經有輕微的細紋了。這個男人的確是在蒼老,在她念高中的年紀,就已經在路邊買他一塊五毛一張的海報。但男人的事業(yè),如日中天。收到鮮花已經不是怪事,年紀大的,年紀小的,男人,女人,男孩,女孩,作為當紅影星,顧倫從來不缺追求者,有錢的追求者。但這次是顆燙手山芋,一個月內,已經是第二顆燙手山芋。無權無勢的戲子,總是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上個月底,是黑白通吃的陸老板。這個月,是香港知名唱片公司“凡藝”太子爺。周愫看著顧倫手上的書,嘆了口氣,幾不可聞。“顧老師?!?/br>男人頭也不抬:“又是花?”周愫道:“今天是梔子。”男人停頓片刻,點了點頭,抬手翻書頁。新人受訓結束,拍攝再度開始,導演與他說話,立馬和顏悅色,連氣候賦予的燥火也不翼而飛。他放下書,喝了口冰檸水,摘下墨鏡,走前對周愫道:“告訴裴姐,我會處理。”晚上與在香港總部的裴朝玉通話,那頭罵個不停。“崔某人近來爆出驚人丑聞,渾身腥臭,還想往顧倫身上貼!”一聲巨響,似乎是倒了東西,裴朝玉脾氣不壞,卻也畢竟是凡人,陸老板的事像架在脖子上的刀,公司無力干預,隨時可能砍下來,她正周旋,又來一位太子爺。周愫小聲道:“陸老板還是不愿意讓步?”裴朝玉似乎扶起了東西,打火機響了一下,隨后聽她緩緩舒一口氣,聽起來精疲力竭:“陸老板縱橫黑白兩道多年,有幾個人敢去和他抬杠?要是顧倫年輕一些……”年輕一些,或許顧倫的老板,他們的大老板還會出全力救人。年紀大了,有聲望,有積蓄,隨時可能跳槽,辦一家工作室,做些自導自演的活。像華世這類大公司,根基穩(wěn)固,用不著賴誰生存,鐵打的戲班,流水的戲子。就只說她進公司這半年,都已經注入數批新血液。周愫道:“陸老板已經年近五十。”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長子才回國不久,年初剛剛成婚,長女留學英國,幼女將近成年,誰都不容易對付。家眷毆打情人的場面,早就屢見不鮮。裴朝玉道:“崔然年輕體壯,然而臭蟲一只,從骨頭里爛出來,又比陸老板優(yōu)秀多少?給自己老爹扣綠帽,也就只有他做得出?!?/br>上個月的事,媒體拍到崔然與名模繼母米杉在溫哥華親密照無數,盡管凡藝及時打壓,消息仍舊在圈內不脛而走,崔仲敏焦頭爛額,米杉和崔然都就此消失了好些日子。卻讓顧倫在這座小島上碰見了。富貴人家總有戲看,越是驚世駭俗,越是深得人心,叫觀眾移不開眼,看完這出期待下一出,樂此不疲。周愫走到窗邊,恰好見顧倫在對面的露臺上,只穿一件單薄的浴衣,袒露出結實硬朗的胸膛,正提著水壺給一盆綠蘿澆水。見了她,抬手打招呼,她忙回笑點頭。“顧老師心情不錯?!彼f。裴朝玉似乎笑了一下:“他總是這樣的?!?/br>周愫一想,她好像確實沒有見過顧倫難過。隨后幾天,照舊有鮮花光顧,紅的,黃的,藍的,紫的,至少是花了一點心思。拍攝最后一天,顧倫將剛送到的波斯菊移到花瓶里,還逐枝修剪根部,利于水分吸收。離開那天,留在了洋樓里。殺青后有半個月的短假,也就是在那幾天,顧倫去了崔然預訂的房間。太子爺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與家中叫板,降住了陸老板。二選一的選擇題,顧倫做出了決斷。要說荒唐,兩個人哪個不荒唐,太子爺好歹勝出一項,年輕。倒也明事理,沒有干預顧倫的工作,任他闖蕩,不勉強他去夜總會和他的狐朋狗友廝混,三天兩頭就須得見一次面,白天、晚上,深更半夜,只要太子爺高興。要是顧倫忙碌,他就親自駕車,帶禮物趕至他所在地點。崔然生得一副好皮囊,又不擺少爺架子,對顧倫可以說是鞍前馬后,無微不至,別說裴朝玉和周愫,凡是顧倫身邊的工作人員,都收到過他的薄禮。周愫一次說:“看不出是那樣的人,也許是記者胡來吧。”說他和繼母的丑聞。裴朝玉對著鏡子試用崔然送的ALEXANDER絲巾,一邊冷笑:“等些日子,你再和我議論他?!?/br>年后,三月,崔然與港臺新生歌后蕭亦渟同出入各娛樂場所,顧倫就職半年,就已經面臨退休。姜還是老的辣,周愫對裴朝玉心服首肯。顧倫的化妝間和家、辦公室都清靜下來,崔然沒有下達指令,滿屋的禮物自然也沒人敢扔。顧倫還是一如既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