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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應(yīng)該是衛(wèi)組長接手的,當時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他,現(xiàn)在轉(zhuǎn)交給塔了……其他的,我剛從醫(yī)療中心回來,不是很清楚細節(jié)。不過塔對這方面經(jīng)驗豐富,相信不會有什么差池的。如果您想要相關(guān)檔案,我明天發(fā)到信息科的檔案組里去?!?/br>莫先生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葉矜,道:“多虧了你啊。”范陽洲的聲音苦澀:“我也是……權(quán)宜之計?!?/br>第22章夢境莫夫人送他們出門,葉矜突然回頭,范陽洲說:“啊,他的抱枕?!?/br>莫夫人連忙轉(zhuǎn)身,搶先說:“我去拿我去拿?!彼涯侵恍『1獜纳嘲l(fā)上拿起來,走過去遞給葉矜,葉矜抱緊,說:“謝謝?!?/br>莫夫人笑著看著他,說:“阿矜喜歡,我們家以前云峰念書的時候房間也有好多呢,要不要拿幾個回去,反正他現(xiàn)在也不在家住了,擱著我還嫌落灰?!?/br>范陽洲看葉矜,“要不要?”葉矜搖頭。范陽洲笑了笑,安慰挫敗的莫夫人:“阿矜現(xiàn)在有點像小孩子,這會兒拿了,過幾天又要紅著臉還回來的?!?/br>到那時,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有這么平和的對話。兩人跟莫夫人道別,開了自己家的門。小七在二樓滴溜溜地轉(zhuǎn),看到他們上來了,立刻說道:“您好,爸爸,歡迎回家?!?/br>范陽洲一愣,有點忍俊不禁,轉(zhuǎn)身看葉矜,“你起的名字嗎?”葉矜眨了眨眼睛,說:“是么?!?/br>兩個人輪流洗了澡,好在塔的醫(yī)療技術(shù)先進,范陽洲沒覺得多大的不便。葉矜坐在沙發(fā)上,范陽洲在他身后用吹風機給他吹頭發(fā)。葉矜的頭發(fā)很黑,觸手細軟,蒸騰出一股暖融融的花香。這是他們從來沒有過的時光。葉矜的頭發(fā)是什么香味的?葉矜發(fā)著呆,突然問:“為什么客廳有膠帶?”“啊,那是……”范陽洲連忙關(guān)了吹風機,跪下去,匆匆去撕,“之前我們……”他不知道該不該和葉矜說,在他記憶之外的某個過去的時刻,自己親手了結(jié)了這段婚姻。然而眼前的他,比誰都要無辜,比誰都要潔白,他真的要把這份沉重加諸他的身上嗎?木質(zhì)地板上殘留著膠帶的痕跡,像一道陳舊的傷痕。葉矜皺了皺眉,說:“可惜了這么好的地板啊?!?/br>小明嘭地現(xiàn)身了,驚喜地滿屋子地游,發(fā)現(xiàn)自己又有了造訪任何一個空間的自由。大白甩了甩頭,在那個膠帶痕跡邊上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小明湊過去,也有樣學樣蹲在了曾經(jīng)的“國境線”邊上,眼巴巴地看著大白。結(jié)合后量子獸也算是休戚與共,大白沒有出手,只是很不屑地飛到了另一頭。范陽洲撕了滿手的膠帶,把它們團成一團,小七走過來,伸手接過了垃圾嘎吱嘎吱處理掉了。“我們是不是吵架了?”葉矜問。他還是對氣氛敏銳到可怕。范陽洲走投無路,點頭,“對,不過……”葉矜打斷他的話,說:“對不起?!?/br>范陽洲啞口無言,葉矜的每一個字,都是對他的良心的一次痛擊。他有什么資格接受葉矜的對不起。葉矜說:“雖然我現(xiàn)在不記得自己做過了什么,不過,還是向你道歉,我不想我們關(guān)系變得不好。”范陽洲快步走過去,牽著他的手,“不,你沒有,你沒有對不起我……”葉矜笑笑,說:“那你為什么表情那么難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一定無比的狼狽不堪,一定懷著自私的軟弱,膽怯的遲疑,一定像是被億萬個字填滿喉嚨,卻一個筆畫也說不出口。葉矜的眼中的他是怎樣的?“對不起……”范陽洲低下頭,把眼睛貼在葉矜的手背上,感覺那一小塊的皮膚漸漸潮濕,好似一個驅(qū)之不散的晦暗的梅雨季。“沒關(guān)系?!彼杏X葉矜的另一只手撫摸過他的頭頂,貼在了后頸上,葉矜的聲音模糊而溫柔,“不要哭了,我原諒你?!?/br>明知道是虛假的安慰,明知道不久之后,當真正的那個葉矜回來,他不可能會得到如此輕而易舉的寬恕。他不過是在利用他現(xiàn)下不明狀況罷了。利用這一點點微妙的光陰和葉矜的善良,為自己的卑劣罪惡找到一個一線光亮的孔洞的出口。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是有一個小時,也許只是一秒鐘,葉矜說:“我們和好吧?!?/br>范陽洲抬頭,哽咽道:“好?!?/br>哪怕這只是形同麻醉劑的短暫幻覺。它即將在某一日的晨光中如一粒朝露煙消云散。范陽洲卻不舍戳破這一層泡影。葉矜的大腦區(qū)域受損,精神不是很好,沒過一會兒就瞇著眼睛犯困了,范陽洲不敢讓他熬下去,催他去睡覺。葉矜搖搖晃晃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范陽洲欲言又止,最后說:“你要不要,到我房間睡?”葉矜困惑地回頭看他。范陽洲說:“你受傷很嚴重,我不放心,萬一晚上出現(xiàn)什么癥狀……”葉矜不置可否,轉(zhuǎn)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范陽洲默默嘆了一口氣。不一會兒,葉矜抱著一個枕頭轉(zhuǎn)出來,“好啊?!?/br>范陽洲的房間陳設(shè)很簡單,顯得床格外地大,葉矜爬上去,自己找了一個角落躺下。范陽洲擰開了夜燈,問:“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先去上個廁所?”葉矜搖搖頭,扯過了毯子。范陽洲把房間調(diào)到一個適宜的溫度,躺在他身邊。他們?nèi)甑幕橐?,還不如這一夜。葉矜睡意昏沉。范陽洲沒敢讓自己陷入深度睡眠,他閉上眼睛,在黑暗中摸索到葉矜的一根精神線,他把自己的另一根摻雜了進去,把二者打了一個“結(jié)”。半夜他突然驚醒,起身去看葉矜,明明房間是恒溫的,葉矜卻縮成一團,一直在發(fā)抖。范陽洲連忙過去摸他的額頭,沒有發(fā)熱,也沒有過低。他搖了搖葉矜,問:“阿矜,醒一醒,你哪里不舒服?”葉矜怎么也醒不過來,臉色青白,睫毛都抖個不停。他身體僵硬得就像是一塊帶著露水的鐵,范陽洲甚至無法讓他舒展開來。“好疼……”葉矜突然喃喃道。“哪里疼?”葉矜突然用手死死捂住脖子,一道淚從他緊閉的眼睛滾落,他道:“不要這樣,好疼……”第23章壞棋葉矜睜開眼,嚇得差點一腳把范陽洲踢下床去。范陽洲坐起來,眼睛有點發(fā)紅,拉著他的手,問:“你醒了,還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我……”范陽洲很自然地伸手撩開他的發(fā)腳,摸了摸他的后頸,自言自語道:“也沒有發(fā)紅,要不要噴點止痛噴霧呢?!?/br>葉矜想問,我為什么在你的房間,我為什么和你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