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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假斯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2

分卷閱讀92

    人命,壓根就沒人敢管他們。

雨水里,蔣天遙在拼命掙扎。

兇。

橫沖直撞,毫無章法的兇。

又踢又咬,簡直三個男人都制不住他。

蔣天遙找準(zhǔn)機會,終于甩開了腦袋上的套,對離自己最近的男人小臂一口咬了下去。他虎牙挺尖,直接見了血。那個人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把小孩兒推進了泥水坑里,尖聲罵道:“臥槽,這傻逼屬狗的???!”

蔣天遙掙扎著要爬起來,側(cè)腰卻被另外一人踹了一腳:“讓你咬人,???讓你咬!”

謝昭沒打傘,皮鞋踩進水里,濺了他一西褲的泥。他大步跑上前,低聲喝道:“夠了!”

那幾個小混混打扮的人回過頭,神情警惕,一把攔下了謝昭。蔣天遙掙扎著,狼狽地從地上抬起了頭,無聲地看向謝昭。他渾身幾乎都濕透了,頭發(fā)黏在一塊兒,一撮一撮地垂落,也不知是不是沾水的緣故,他一雙眸子是驚心動魄的黑。

不遠處,對方大老板緩步從雨中走了出來。沈鑫海的下屬足足高出了他兩個頭,此刻卻聽話地站在他身后,替人撐著一把黑傘。

肥頭圓腦的男人垂眸掃了蔣天遙一眼,對謝昭綻開了一個油膩的笑容,開口卻似乎又無關(guān)話題:“我女兒小時候,很喜歡狗。她以前養(yǎng)過一只小哈士奇,又帥又可愛,唯一的缺點,是不聽話?!?/br>
他聲音不大,但所有人在雨中聽得清清楚楚。

“我和我女兒說,”沈鑫海微笑著,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殘忍的話,“如果它再咬你,那就拔了它的牙。如果它總想著跑出去,那就打斷它的腿。往死里打,總有一天會聽話?!?/br>
說完,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戾氣,對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很快,兩人把蔣天遙按在了地上,而那個穿著黑背心,紋著大花臂的男人抄起鐵棍,對著小孩兒腿就往下砸,卻被謝昭眼疾手快地接下,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里。

大花臂用力地拽了拽,被謝昭握住的那端卻紋絲不動,他頓時面露詫色,向沈鑫海投去了請求指示的目光。

謝昭淡淡地說道:“打狗也看主人呢?!?/br>
他頓了頓,不咸不淡地服了個軟:“是我沒管好,給沈總添麻煩了,改天我一定好好賠罪。”

“昭總,以前你要罩著這只小瘋狗,我給你一個面子?!鄙蝣魏_珠_一嘴黃牙,“但這次,我棄卒保帥,丟了南方一整塊盤子。不見血,這事兒咱們不算完?!?/br>
“好。教育到沈總滿意為止?!敝x昭手里也不知用了什么巧勁,直接把大花臂手里的鐵棍奪了過來,“但我的人,輪不到你手下管教。”

沈鑫海瞇起眼睛,微微頷首,做了個手勢讓手下都后退了一步,嘴里字正腔圓地吐出了一個“請”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的評論我都看懵了hh。明天可能不更新(也可能會更),我想修一下之前兩章的細節(jié)和表述方式,劇情不會改。呆若木獅.jpg

可能是我沒寫清楚,但這幾點才是我想寫的QAQ

1.遙遙沒有不喜歡他哥。遙遙特別喜歡他哥。蔣天遙之所以會對做好事有一種異樣的執(zhí)著,就是因為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他哥幫了他。那時候謝昭說,你不用謝我,你只需要把這份善意傳播給別人就可以了。所以,遙遙才很認真地把做好事當(dāng)成了一生的報恩。

2.遙遙決定曝光,是因為如果他不曝光,可能真的再也沒有人會為這件事翻案了。最起碼他哥出于各種各樣的考慮,哪怕想,也是不會做的。

3.謝昭喜歡蔣天遙,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在蔣天遙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初心,以及他年輕時也曾經(jīng)有過的沖動。但他早就不可能再說那些話,做這些事了,所以他愿意保護蔣天遙。他會希望蔣天遙一輩子無憂無慮地坐自己想做的事。因為那是他臆想中,自己靈魂的延伸。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黎讓讓沒糖吃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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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9

謝昭掂了掂鐵棍的重量,嘴里輕哼一聲。

用鐵棍打,哪里是見血不見血的問題。他瞅著那群人下手沒輕沒重,斷骨頭都算輕的,來個脾臟破裂大出血,這車程二十分鐘之內(nèi)都沒有靠譜的大醫(yī)院,送哪救去?

謝昭轉(zhuǎn)過身,瞥了小屁孩一眼。

蔣天遙白襯衫擦破了幾個地方,被臟水給浸透了,皺巴巴地貼在身上,倒是顯得他愈發(fā)纖瘦了。小孩見謝昭看向自己,方才在人前使勁掙扎的勁兒全都沒了。蔣天遙就好像突然順從了,乖巧了,認命地垂下腦袋,雙肩下塌,露出一小段脖頸,在雨中顯得格外白皙。

“哐當(dāng)”一聲,謝昭手里的金屬棍對他砸了過去。鐵棍落在小孩兒身前,很快又咕嚕咕嚕地滾遠了。

然后,謝昭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自己的袖口,捋到胳膊肘,露出兩條飽滿漂亮的小臂。他從沈鑫海的人手上抽出一把小匕首:“借我用一下。”

蔣天遙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挨一頓揍的心理準(zhǔn)備,而此刻,他的瞳孔猛然縮成兩個針眼。

只見謝昭左手夾著胳膊肘疊起,右手拿著短匕首,在空中刷了個刀花,就往自己前臂肌上橫著劃去。

謝昭到底是手術(shù)醫(yī)生出身,切哪里,切多深,都不在話下。他很有技巧地避開了動脈與神經(jīng),在自己左手小臂上劃了一道六七厘米的口子,頓時,深紅色的血沿著刀口小瀑布似的流了下來。

“要見血?!闭f著,謝昭側(cè)身,把傷口亮給沈鑫海看,“沈總滿意嗎?”

沈鑫海臉上閃過半秒鐘的遲疑:“您這——”

謝昭短促地笑了一聲,語調(diào)輕快:“不滿意的話,我再給您劃一道兒。”

雖說謝昭嘴角帶著一個淺淺的弧度,但那雙漂亮的鳳眸在雨里閃著冷光,充滿了壓迫感。沈鑫海在那樣的注視下,渾身不適,就好像,如果他若再不“禮讓三分”,那下回這刀口子劃在誰身上,可就說不定了。

沈鑫海是個人精。他本能地知道,無論自己惹誰,都不能惹這種人——能屈能伸,還能二話不說對自己下狠手。沈鑫海又瞥了一眼謝昭身后的蔣天遙,縱使氣得牙癢癢,覺得這事只能這么算了。

最后,長得好似彌勒佛的男人悻悻說道:“昭總,我這么勸,也是替您著想。小孩兒這個性子,對誰都不好。你說這生意做大了,有幾個家底真的干凈?”

“我會教育的?!敝x昭平靜地點了點頭,“我也勸沈總一句,別再留下什么把柄被人抓到了。要不然,作為合作伙伴,我也心驚膽戰(zhàn)的。你好我好大家好,對不對?”

“昭總說的是。”沈鑫海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