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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些不太舒服。以前打工的時候,老板一看就說我未成年,后來干脆剃光了。不好看?”“不是,這樣也挺好看的?!?/br>江承走過去,伸手抱住了他。“大頭,對不起?!?/br>大頭的身體僵了僵?!皩Σ黄鹗裁??”“我爸爸生病了?!彼D了頓?!澳憬o我一點時間,等他做完了手術,我就跟你回家?!?/br>大頭伸手抱住他,頓時有些恍然,自從江承跟著他以來,他多久沒有見過他這副模樣了。只有他才知道,這個小孩面上冷硬,比誰都厲害,可心里比誰都脆弱。才回來幾天,小孩身上的殼子就硬是被一層一層地剝了個干凈,藏住的怯懦袒露出來,軟得讓人心疼。雙手緊緊環(huán)住江承的腰,將他微微向上提起來。緊緊抱了一會兒,他才捧住江承的頭,低聲道:“江承,你別怕,還記得我以前和你說的嗎?”“無論你跑多遠,只要你想回來,你轉頭,就能看到我。”江承湊上前親了親大頭的嘴巴。“我記得?!?/br>“那你在怕什么?”大頭松了一口氣道:“你不是還有我嗎?”“我怕你不要我了?!苯械椭^小聲道。“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大頭抱著他輕輕安撫著?!拔抑皇窍雭碚夷惴乓淮螣熁ǘ选!?/br>江承在大頭這邊才待了一個小時,那邊江母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他去哪兒夜跑了,怎么現(xiàn)在還沒回來。江承看了看身邊的大頭,緊張地說自己不熟悉跑遠了,這就回去。掛了電話,江承不得不站起來。出門的時候看到門后的煙花,對大頭道:“后天吧,后天我姨他們要過來,有他們照顧我爸,我陪你一起把這些放了?!?/br>“好。”回了家,江父已經(jīng)睡了,江母問他去什么地方跑,江承隨口說了個地名,轉身去洗澡了。第三天,江母的幾個姐妹過來,家里不夠住,讓江承帶她們出去找間旅店。江承一出門,走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差點把人帶到了大頭住的旅館,又連忙換了方向。幾個姨跟在后面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支支吾吾地問:“江承啊,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年前就回來了?!?/br>他們又問:“那你不回俞槐鎮(zhèn)了?”江承沒說話,指著前面的旅館道:“二姨,這幾天你們就住這兒吧,離我家近,周圍也方便。”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了看,把剛才的問題拋在了腦后。幾人把東西放下,又浩浩蕩蕩地回了江家,圍著江父江母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一直到了天黑,江承才站起來說要去夜跑。這幾天他一到天黑就出去,眾人沒有懷疑,只是讓他注意安全,就繼續(xù)聊天。江承有些緊張地出了門,一出小區(qū)就朝大頭住的旅店方向走。沒走幾步,就見大頭站在路邊。他斜靠在墻上,戴著帽子,夜風有些涼,衣服的領子豎了起來,腳邊放著那個裝著煙花的大紅袋子。江承連忙走上去,驚喜道:“你過來多久了?”“剛到,省得你跑了。”大頭伸手拉了拉江承翻過去的領子,笑道:“去哪兒放?”“去河邊吧,市內都不能放?!?/br>兩人攔了輛出租車往市外跑,司機看了一眼他們手里的東西,笑著問:“你們這是要去河邊放煙花?現(xiàn)在好多小青年在那邊表白了,年頭過來我都拉過好幾撥了?!?/br>“不是,我們就去放著玩呢?!贝箢^道。司機笑了笑,不再搭話了。到了河邊,果然又幾個人在這邊散步,頂著寒風,都是不怕冷的。江承和大頭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帶來的煙花都一字擺開。有些不能放穩(wěn)的,都插在了河邊的泥土里。兩大袋子的煙花,擺了好一會兒才弄完。“你是怎么把這些都搬過來的?”“你忘了,我以前在工地上給人搬過磚?!?/br>大頭拿出打火機,讓江承去后面等著。所有人煙火都被同一根引線連上了,只要這邊點燃,就能一口氣把所有都放了。河邊的風有些大,大頭用手攏著火焰點燃了引線,扭頭朝江承跑去。引線滋啦滋啦地燒著,還沒等他轉過頭,身后“嘭”一聲炸開了一朵煙花。大頭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朝江承撲了過去,一頭把他撞得向后倒在地上。身后的煙花還在競相綻放,爆炸聲此起彼伏。江承仰頭躺在沙地上,眼睛里映出了煙花的光,像是藏著一片星海。大頭一下看呆了,動也不動。“快點,要沒了!”大頭被推了一把,這才連忙坐起來。煙花已經(jīng)燃了一半,還好剩下的幾個大的還沒動。江承掏出手機興致勃勃地對著夜空中的煙花拍了幾張。漂亮的煙火一瞬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他們和剛才那個司機一樣,也以為是有人在告白,慢慢靠過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坐在前面的是兩個男人。市內和俞槐鎮(zhèn)那樣的小地方不同,眾人見兩個人坐在一塊也沒有多驚訝,有人驚喜地拍了照片,轉頭就傳上了網(wǎng),說是在河邊偶遇同心戀人表白,表示祝福。在江承和大頭不知道的情況下,照片在網(wǎng)絡上瘋轉。一直到深夜,兩人被凍得渾身發(fā)抖,臨走前還要把河岸上滿地的狼藉收拾干凈,找有沒有火星,全部用水撲滅。江承吸了吸凍僵的鼻子,把落在水里的盒子撿起來丟進垃圾桶里。“還要收拾,下次不來了?!?/br>大頭把最后一個火星用水澆了,笑著把江承的衣服拉緊,外套的拉鏈拉到頭。“回去吧,待會兒吃點藥,別感冒了。”攔了出租車,大頭先把江承送回去,緊接著自己才回旅館。第二天,江家的人跟著江父去做檢查,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站在醫(yī)院里。江母讓江承去取藥,自己留在這邊聽醫(yī)生的叮囑。江承前腳人才剛走,他二姨的手機就響了。出去了幾分鐘,等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一直等到醫(yī)生說完了,二姨才拉了一把江母,把她拉到旁邊的角落里,一張嘴就擔憂道:“你家那個兒子,又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了?!?/br>在江家這邊,如果一提到江承以前那個男朋友,都是用亂七八糟的人代替。江母一聽就明白了,驚訝道:“怎么會?他說了要斷的?!?/br>“哎喲,他的話哪兒能信啊,肯定是唬你們的?!?/br>二姨拿出手機給江母看了看上面的照片。剛才那個電話就是二姨的女兒打過來的,說是在網(wǎng)上看到江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