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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靠江妙妙的攙扶才走到餐桌邊。 坐下后,陸啟明抽了抽鼻子,隱約聞到飯菜的香味,心情更好了。 江妙妙舀起一勺粥,成為合格的幼兒園老師。 “啊,張嘴?!?/br> 他拒絕,“我要吃那個?!?/br> 她看了眼,發(fā)現(xiàn)他說得是牛rou炒飯,不同意。 “那個你嚼不動。” 牛rou多塞牙啊,萬一吃著吃著掉下幾顆牙,那可太滲人了。 陸啟明很堅持。 “我就想嘗嘗那個?!?/br> 之前吃的時候沒味覺,什么味道都沒嘗到。 江妙妙拗不過他,只好把盤子端過來,一邊喂一邊說: “你吃你吃,將來掉光牙變成沒牙的喪尸,我可不跟你走一起?!?/br> 他挑眉,“那你跟誰走?” “找個帥的呀。”她興致勃勃地想象起來。 “既然全世界那么多人變成喪尸,里面肯定也有很帥很帥的吧?,F(xiàn)在大家沒有身份地位的差距,也不需要精神上的溝通,更不涉及財產(chǎn)分配,可以只看顏值選擇伙伴了?!?/br> 陸啟明氣得直哼哼。 “死心吧,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jī)會?!?/br> 她聳聳肩,繼續(xù)喂他吃飯。 陸啟明胃口大好,不僅一口氣吃掉半盤子飯,還喝了飲料。 吃完飯不久,他提出要上廁所,江妙妙便把他扶到衛(wèi)生間,望著天花板等他尿完又扶出來。 回到臥室里,她揉了揉鼻子,感覺很奇怪。 陸啟明問:“怎么了?” “我是不是鼻塞了?” “誰說的。” “明明白天都很臭,現(xiàn)在怎么不太臭了?” 她捧著他的胳膊使勁兒嗅了嗅,結(jié)果一樣,氣味減輕許多。 陸啟明說:“好啊,你果然嫌棄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沒有沒有,我說得是我自己,我老愛放屁行了吧?” 既然不那么臭了,那就不洗澡,昨天給他洗澡可把她累壞了。 江妙妙自己也懶得洗,冰天雪地的,隨便刷刷牙洗洗臉,就鉆進(jìn)被窩里。 床邊有個小書架,她翻了翻,找到一本安徒生童話,饒有興趣地翻著。 陸啟明戳戳她的臉。 “別看了,來聊天?!?/br> 這么好的消息,他還沒告訴她呢。 江妙妙心不在焉地嗯著。 “聊吧。” 他簡直沒脾氣。 “你看著我,這是尊重。” 她只好放下看了沒幾行的書,抬起頭來,正襟危坐。 “聊什么?” 陸啟明本想告訴她自己注射了藥物的事,可是暖黃色的燈光照耀下,她看起來實在漂亮極了。 外表纖細(xì)柔弱,內(nèi)里卻有著外人無法想象的堅強(qiáng)。 令他心癢難耐,湊過去親了一口,然后準(zhǔn)備坦白。 “妙妙,我……” 她捂住嘴,“你沒刷牙!” “……你別掃興?!?/br> “好吧我承認(rèn),我是嫌棄你臭,你不光身上臭,口氣也越來越難聞了。昨天給你洗澡的時候我一直控制呼吸,差點憋暈過去。晚上睡覺我還偷偷扯了棉花堵鼻子,今天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出來?!?/br> 陸啟明:“……真的?” “嗯?!彼侠蠈崒嶞c頭,隨即補(bǔ)充:“但我只是嫌棄你的臭味,不是討厭你。說這些是為了跟你說……在我被咬之前,別親我,尤其別舌吻行不行?” 萬一吐他嘴里,那就真尷尬了。 她不怕死,但很希望在死前留下點美好的回憶。 陸啟明滿腔的興奮被人當(dāng)頭潑下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什么心情都沒了,面無表情地躺回去。 江妙妙問:“你要跟我說什么?” “沒什么?!?/br> “哦。” 她重新拿起故事書,看了一會兒偷偷瞥他。 他臉繃得緊緊的,顯然憋著氣。 江妙妙抿了抿嘴唇,再次放下書,挪過去抱著他。 男人的聲音非常冷漠。 “放手,我怕熏著你?!?/br> “沒事,我都熏習(xí)慣了?!?/br> “……”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么?說吧說吧?!?/br> “沒有?!?/br> “快說,不然我今天晚上睡不著覺。” 她軟綿綿地央求,陸啟明早就憋不住了,正等著臺階下呢,清清嗓子道: “我注射了藥物?!?/br> “什么藥?” “基地里專家研制的,可以抑制病毒的活性,一支管一個月?!?/br> 她大喜,“真的?太好了,難怪你晚上有胃口吃飯了!我好開心,嗚嗚!” 她一邊說一邊把他抱得更緊,陸啟明身體仍然虛弱,差點被她細(xì)細(xì)的胳膊勒斷氣。 “咳咳,放手……” 江妙妙忙把手松開些,摟寶貝似的摟著他。 “他們?yōu)槭裁匆o你注射?有條件嗎?” “嗯?!?/br> “什么條件?” “他們要我坦白活下來的原因?!?/br> “所以你要把你被人抓走做實驗的事告訴他們嗎?” 江妙妙感覺很不安,冒出許多猜測。 “那些人是不是想繼續(xù)用你做實驗?還是有其他的打算?唉,為什么只能抑制一個月呢?!?/br> “一個月怎么了?” “要是時間長點,我們干脆現(xiàn)在逃走算了?!?/br> 走掉? 陸啟明若有所思地想了會兒,捏她臉頰。 “這樣會不會太沒信譽(yù)?” 江妙妙道:“反正他當(dāng)初也騙了你不是么?” 而且書的結(jié)局她早就知道了,最后會恢復(fù)和平,其中沒有他的參與。 既然如此,何必留下來忍受多余的折磨。 陸啟明忍俊不禁,“要是這樣,我需要你幫一個忙?!?/br> “什么忙?” 他招招手,她把耳朵伸過去,兩人躲在被窩里,竊竊私語了一番。 第二天晚上,基地某個辦公室的通訊器刺耳地響起來。 負(fù)責(zé)人連忙按了接聽,屏幕上出現(xiàn)一張驚慌失措的臉。 “救命!快來人!救救我們!” “江小姐?出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他好像要變異了,特別想咬我!你們是不是給他用錯了藥?我快撐不住了,救命!啊!” 一聲慘叫,通話中斷。 負(fù)責(zé)人不敢耽擱,連忙去找顧長州。 后者白天又飛了一趟,帶人將某座城市內(nèi)國家儲備糧食倉庫里的糧給運(yùn)回來。 飛機(jī)數(shù)量有限,中途又有喪尸干擾,今天只帶回來不到三分之一,之后還要跑好幾趟。 他正在指揮卸載,聽見這個消息,忙讓副手接替工作,帶著幾個人提上裝著藥的箱子,匆匆飛向私人避難所。 進(jìn)去之前,顧長州打開監(jiān)控器,觀察里面的情況。 客廳沒人,角落里趴著他們的狗。 身上全是血,一動不動,似乎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