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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我爸和我叔叔關(guān)系很好,在我叔叔死的那一天,我爸當(dāng)時就突發(fā)性心臟病住院,所以你和程喻洲的事絕對不能發(fā)生。”程喻洋說得很輕聲,可是卻重重的壓在顧流笙的心上,程喻洋明明說的不是他想的那件事,可是顧流笙的心卻更加的沉重了,甚至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所有的堅持,他頂著程喻洲生命的危險也要在一起的堅持突然就土崩瓦解,那些話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氣。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啪嗒啪嗒打在窗上,聲聲作響。顧流笙的腦袋也跟著嗡嗡作響,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混合著雨聲消失在他的耳朵里,卻在他的腦子里作響。顧流笙拖著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在大街上,路上的行人,或疾走,或奔跑,偶爾有人側(cè)頭看他一眼卻從沒停過腳步,很快便沒了行人,只有偶爾的車從他身邊經(jīng)過,濺起一片水花。程喻洋慢慢的跟在他的身后,他看著顧流笙像是斷了線的木偶,這樣的顧流笙讓他心悸。突然有車直直的朝顧流笙沖了過來,明明在街道上,可是車還是直直的朝顧流笙沖了過來,程喻洋大聲的嘶吼著,叫顧流笙躲開,一聲又一聲,費盡了所有的力氣,可是那些聲音都混著暴雨聲消失在雨幕里,明明還是白天,可是天空卻黑的讓人難受的緊,仿佛什么都看不見,什么也都聽不見。顧流笙知道背后有危險,這是十年黑道生涯帶給他的敏銳感覺,就像是本能的反應(yīng)一樣??墒怯心敲匆凰查g他不想躲,直至程喻洋喊了聲程喻洲的名字,他的逃避反應(yīng)才開啟一樣。顧流笙的身手了得,可是躲得再快,也快不過機械??翱疤舆^一死,可是仍舊把他撞得五臟六腑都火辣辣的疼。一手撐著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吐了口嘴里混著雨水的血,眼里一片寒意,仿佛能冰凍整個世界。車上很快就下來了四個人,手里拿著棍子把顧流笙圍住。“看來齊老大也沒什么人可以用了嘛,就剩你們四個了?”顧流笙眉毛一挑,扯嘴一笑,嘴角上還掛著血混著雨水往下流著,整個人顯得邪魅又霸氣。四個人顯然被顧流笙的氣場有些嚇住了,又帶著羞惱,抬起棒子就朝顧流笙招呼。程喻洋顯然被這樣的場面有些嚇住了,這樣血腥暴力的場面顯然讓他34年的平淡生活一下子破裂了。顧流笙忍著劇痛在四個人的圍攻里面周旋著。在顧流笙挨了好幾腳之后,程喻洋才緩過神來,打了110,然后瘋了一般的沖了進來,盡管沒多大用,還被打了還幾棍子,踹了好幾腳,但是最終還是陪顧流笙挨到了警車聲響起的時候。顧流笙在幾個人撤走的那一剎那,便倒在了雨里,鮮紅的血液從頭上緩緩流出,流進雨水里,暈紅了一片。程喻洋慢慢的走出醫(yī)院,暴雨還在下,似乎更加猛烈了。程喻洲眼睜睜的看著顧流笙,一動不動,燈光照在顧流笙的臉上,長長的睫毛下倒影出一片陰影,那陰影一動不動,程喻洲的眼睛也一動不動,仿佛時間久靜止在了那一剎那。時間慢慢的過去,暴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停了,陽光照在程喻洲彎曲的背脊上,把光影拉得很長很長??墒穷櫫黧线€是靜靜的睡著,程喻洲安靜的陪著,就好像十年前,顧流笙走了,他也是安靜的坐著等著。只不過那時他等了十年,這次他只要等24個小時就好。第46章醒來可是這僅僅24小時,程喻洲覺得相比之于十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發(fā)現(xiàn)在生命面前,他和顧流笙之間的離別渺小的可怕,只要顧流笙還好好的,只要他知道顧流笙還好好的,他什么都可以妥協(xié)。時間一點一點的逼近,他嘴里念念有詞,他把曾經(jīng)在一起的所有時光都細細的描述了一邊又一遍,即使是談到當(dāng)初的分離時他的嘴角仍舊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陽光淡淡的的余輝照進回憶里,溫暖又甜蜜。也許顧流笙心疼了,他對于程喻洲皺眉都極度的不愿意,這樣的程喻洲,他的心會流血的。顧流笙很給力的在24小時快結(jié)束的時候動了動手指,就像電視劇演的一樣,關(guān)鍵時刻他醒了,只是這件事沒有人知道。他閉著眼,聽著程喻洲好聽的嗓音,細細的描述著他們的過去,腦袋里全是回憶,心卻止不住的抽痛,留血。直到兩天后,他終于醒了,他睜開了雙眼在幾經(jīng)崩潰卻又在他面前保持著淡定的程喻洲面前。他能伸出手狠狠地將這個激動到不行的男人擁抱在懷,然后狠狠地親吻著他,告訴他他醒了,再然后在床上狠狠的cao弄到他在身下哭泣來證明倆人終于又能夠擁抱彼此了??墒撬麉s只能淡淡的看著這個忍不住抱著他的男人,然后輕描淡寫的說一句:“你是誰?”這是他思考了兩天得出的結(jié)果,當(dāng)一切你無法面對又筋疲力盡的時候,忘記是最好的逃避,只是他忘了,這也是最懦弱的宣誓。上次齊老大設(shè)鴻門宴的時候,盡管他有防備,可是他仍舊被傷了頭。在醫(yī)院躺了兩三天,便偷跑回來了,這一次,傷更重了,手術(shù)也被迫提前,他有很多事要做。在齊老大再次下手之前先了結(jié)對方,如果他僥幸活了下來,然后去醫(yī)院做這個生死參半的手術(shù),如果上帝依舊眷顧他的話……。然后再祈求程爸爸的原諒,盡管這幾乎不可能。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有命在手術(shù)前結(jié)束齊老大。一切都是未知的,他做的每一件事都牽扯著他是否還能活著,還能再次將程喻洲擁抱在懷里。如果不能,那就此結(jié)束是最好的結(jié)局。他想他活著,好好的活著,帶著他那一份好好的活著。“你終于想睜開眼睛了?!背逃髦匏煤茌p聲,可是這句話卻用了他全部的力氣。他沒有立即去找醫(yī)生,他只是這樣淡淡的說著。顧流笙心下一緊,但還是繼續(xù)說道:“我認識你嗎?”顧流笙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他不知道程喻洲剛才那句話什么意思,但是這個謊言他顯然還想繼續(xù)下去。“我是你老公,我去問問醫(yī)生你能吃什么?”程喻洲說得很瀟灑,根本沒有給顧流笙再次說話的機會,便直接走了出去。過了會兒醫(yī)生就來給顧流笙進行了檢查,確認沒什么大的危險之后,才說讓他過兩天轉(zhuǎn)入普通病房。程喻洲帶了骨頭湯,還有粥之類的東西回來,顧流笙在聞見濃郁的香味之后,已經(jīng)做好準備填充自己自殘了兩天的胃。可是只見程喻洲拿出湯喝了一大口之后,又在吃了半碗粥之后,看了眼已經(jīng)石化的顧流笙之后說:“醫(yī)生說你還不能吃東西?!比缓笥执罂诘某粤似饋?,對于顧流笙怨念的眼光視而不見。在吃完所有的東西,幸福的打了膈兒之后,看向顧流笙:“現(xiàn)在知